鳶也看過《還珠格格》,還曾被容嬤嬤猙獰的面容嚇得晚上做噩夢,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有一天,也要親身經歷這種疼痛。
十指連心,那一瞬,她只覺得心臟好像被一張網兜住,不斷地收緊,逼得她呼吸斷卻,缺氧而頭暈,如有千萬個人在她的腦子裏擂鼓,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
大概是被紮了三針,也可能是四針,她叫都叫不出來了,之後又來了一個男人,好像是這羣人的老大,左邊臉上有一大片青色的紋身,加上他那滿臉橫肉,看起來猙獰又可怕,凶神惡煞說:“誰第一個跑出去?”
女孩們都在哭,沒有人說話。
他怒吼:“不說話就繼續扎!”
鳶也攤在地上,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血色,她全身都在痙攣,恐懼加持下,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吧嗒吧嗒豆大的眼淚一直往下掉。
小舒早就受不住昏厥過去,其他女孩不想再受苦,有的指着小舒,有的指着她。
小舒太小了,才那麼大一丁點……反正他們不會打死她,頂多就是,再挨一針……
大概是有點英雄病吧,她忽然沒有那麼怕,動了動嘴脣:“……是我。”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在一片哭叫裏,也尤爲明顯。
面紋男一隻手就把她從地上提起來,像拎着一隻小雞,在半空中左看右看,可怕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怪異:“漂亮啊。”
他像撕掉焉了的白菜葉子一樣直接把鳶也的上衣撕開,舔了一下嘴脣:“白得跟塊豆腐似的,日耳曼人嗎?”
小弟說:“不是,這一批都是中國人,她就是那個……”
後面的話鳶也聽不清楚,倒是面紋男聽完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掐起鳶也的下巴:“長得不錯,膽子也大,可以壓軸做今年的‘卡里忒斯’,一定能比去年的價格更高。”
小弟笑笑:“史蒂夫也是這麼認爲。”
面紋男越看越垂涎:“但是她犯了錯,不能不罰啊。”
小弟狗腿:“您說怎麼罰?”
面紋男直接就把鳶也丟在地上。
鳶也原本奄奄一息,然而男人的氣息就像毒藥一樣逼近,她從腳趾到頭皮一下炸開,當即瘋狂地掙扎起來:“別碰我!別碰我!”
小弟也沒想到他會這樣,愣了愣,想阻攔又不敢:“這會不會不好?她畢竟是壓軸,您……”
男人壓在鳶也身上喘着粗氣:“我又不會真的進去,反正她也是要死,先讓我爽一把又怎麼樣?”
鳶也手腳並用,然而她怎麼敵得過一個成年男人的力量?
她尖叫着,哭喊着,沒有人來救她,噁心的感覺從每一個毛孔傳來。
後來她才知道,這個暗房裏還裝了攝像頭在直播,她們剛纔的受刑,還有她現在被侵犯,都通過攝像頭傳到船上每一個房間,方纔那些冷眼旁觀的客人個個都在叫好,他們就是以此爲樂。
鳶也扭頭躲避面紋男煙味濃重的口腔,噁心得想吐,手在地上抓着,指甲與粗糲的地面摩擦,接連斷了幾根指甲,抓到了一塊東西,她看也不看,直接從男人的臉上劃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