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眸底素素,自然是做該做的事情。
……
鳶也上二樓進客臥,目光一掃,她的電腦、ipad等可以聯絡外界的東西都沒了。
她不意外,也很清楚,自現在起,她真的被軟禁了。
“麻麻。”阿庭跟了上來,拉了拉她的褲子。
鳶也沒有理會,阿庭又喊了一句:“麻麻。”
她才垂下眸,面無表情地看着他。
阿庭小手捏着一根彩繩,奶聲奶氣的:“麻麻陪阿庭玩。”
她現在要是還有心情陪他玩,心就真的很大了。
鳶也想回到牀上躺着,撥開他的手,但因沒控制住力氣,阿庭被她推得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阿庭不知道是摔疼了,還是沒想到鳶也會推他,擡起頭,眨巴着眼睛看她。
鳶也被他看得心頭一悸,嘴脣動了一下,還沒說什麼,尉遲便走進來,將他抱起:“媽媽累了,改天再陪阿庭玩,爸爸給你買了禮物,去看看喜不喜歡。”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聽到有禮物,也忘了被媽媽推倒的委屈,高高興興地被保姆帶下樓。
尉遲站起來,目光溫淡地看着鳶也:“他只是太久沒有見你,想你了,你何必把氣發在一個孩子身上?”
“所以你最好不要讓他接近我,免得那天我被你關瘋了,抓了他威脅你,到時候下手沒個輕重傷了他哪裏,你該有多心疼?”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鳶也就意難平。
他那麼疼惜他和白清卿的兒子,而對他們的孩子呢?
連騙她一下,說一句“我會停下”都不肯。
呵,別問,問就是“愛你”。
鳶也一扯嘴角,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上-牀睡覺。
尉遲因爲她那句話,眉目頓沉:“我勸你身體和腦袋都安分點,在青城你逃不掉,何況是在晉城,不要再做無用功,增加暴露自己的風險。”
一頓,鳶也問:“你怎麼知道我會從青城大學跑?”
“那麼好的機會,不跑纔不是你。”
青城是她最想去的地方,她都到了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之前一直被他看着,好不容易能出個門,她肯定會趁機跑。
果不其然,沒多久,黎雪就匆匆來報說她不見了,他也沒有大費周章去哪裏找,只要等在校門口,就一定能看到她。
鳶也沒話說了,蓋好被子,躺下。
“我已經說過,不會藏你一輩子,過段時間我就讓你恢復身份,現在你就好好在公館坐月子。”
鳶也閉上眼睛。
尉遲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小半邊臉一會兒,抿住嘴角,轉身下樓。
走到門口時,悶在被子裏的女人,突然出聲:“給我一個期限。”
尉遲腳步停住。
“一個月,可以嗎?”鳶也讓步了,只要一個月後他放她自由,她可以老老實實留在尉公館裏。
可是尉遲迴的是:“說不準。”
“什麼叫說不準?”鳶也坐起來,緊聲說,“意思是,你也不知道自己會關我多久?半年?一年?三年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