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動了動脣,像要說什麼,最後卻一個字都沒能吐出來,眼睛一閉,倒在黎雪的懷裏。
“少夫人!”黎雪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不敢大意,朝門口喊,“尉總,尉總!少夫人暈倒了!”
尉遲就在客廳,聞聲快步進門,見狀,將鳶也接了過去,低聲喚:“鳶也,鳶也。”
早上還張牙舞爪的女人現在沒有半點反應,尉遲抿脣,將她橫抱起來:“備車,去醫院。”
掛了急診,醫生詢問了鳶也的病症,得知她是腹痛後昏過去,就安排她做b超。
尉遲全程守在鳶也身邊,看着鳶也被放到牀上,女醫生一邊用儀器的探頭在鳶也腹部移動,一邊看着電腦屏幕顯示的子宮內影像,忽然,蹙起了眉頭。
他一直注意着醫生的臉色,因而她有一點表情變化,尉遲就第一時間發現了,沉聲問:“她怎麼了?”
女醫生擡起頭,莫名的問了句:“你是病人家屬?”
“我是她的丈夫。”
女醫生看看鳶也,再看看尉遲,心想看起來都是體面人,怎麼會……
她再看了一遍影像,思量着。
也就是她這個踟躇的態度,讓尉遲抿直了嘴角:“醫生,她到底是因爲什麼昏迷?”
女醫生按下打印鍵,然後就是問:“她流過產,你知道嗎?”
……
陳家府邸。
管家拿到陵園的監控錄像,在電腦上播放,陳景銜雙手交疊成塔型,擱在下巴處,目光沉靜地看着。
陵園內有三個攝像頭,可惜的是,當時天黑,加之離得遠,都沒能清晰地拍下那兩個女人的相貌,只有入門處的攝像頭,拍到了其中一個女人的小半邊側臉。
陳桑夏指認:“這個就是黎雨。”
陳景銜放大了畫面,越大越模糊,他又挪動鼠標去看背對着攝像頭的另一個女人:“這個是誰?”
“不知道。”陳桑夏沒有問,又不明白他此舉何意,“大哥爲什麼要特意調看監控?”
陳景銜手裏還捏着那枚硬幣,不語,繼續看下去。
一個離得比較遠的攝像頭,拍到了那個看不見臉的女人蹲在墓前的畫面,雖然看不清她的動作,但對比那個自稱叫黎雨的,從距離上看,分明是她和陳莫遷的關係比較親。
可陳桑夏卻說,是這個黎雨單戀陳莫遷。
陳景銜身體後傾,靠在椅背上,手指間翻轉着硬幣,目光落在屏幕上,若有所思。
過了會兒,陵園裏進去第三個人,先跟黎雨說了什麼話……不對,是把什麼東西交給了黎雨,陳景銜眯起眸子,再看黎雨把什麼東西交給那個看不見臉的女人,不到兩分鐘後,三人便一起離開了陵園。
陳景銜倒退再看一遍,再快進到黎雨遇上陳桑夏時,這次換了黎雨在撫摸墓碑。
墓碑,兩人都碰過墓碑,硬幣就是在墓碑底座撿到的。
“桑夏,你一直看着黎雨,沒有留意到她在做麼?”陳景銜暫停住畫面,目光投向陳桑夏。
陳桑夏不解:“什麼做什麼?我一直站在她身邊,沒有看到她怎麼了啊。”
陳景銜搖了搖頭,脣邊習慣性掛起一道淺弧,不含笑意地道:“我猜,她去而復返,不是爲了跟莫遷說對不起。”
“那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