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入住酒店,他只定一間房,擺明就是要跟她睡一張牀,她雖然不願意,但也知道自己拒絕不了,再者考慮到如果和他分兩間房睡,她就更拿不到他的手機,所以才按捺着忍下。
昨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也不知道他怎麼抱着自己睡,而自己竟然還睡得那麼熟。
她心裏有些煩躁,恨自己控制不住身體,想把他推開,驀然,她感覺到有什麼抵着她的小腹,微微一愣,反應過來是什麼後,一股火直接衝上了腦門!
鳶也惱羞成怒,雙手用力要將他的胸膛推開,男人反而吻到了她的下巴。
男人晨起的自制力差人盡皆知,何況他們這麼久沒有親近過,溫香軟玉在懷一晚上,她剛纔又在他的懷裏磨磨蹭蹭,要說他會沒有感覺那纔是假的。
他手揉着她的耳朵,那是她的敏感地帶,以往他這樣做,總能讓她全身酥麻,在短時間內化作一潭春-水。
可是今天的鳶也渾身僵硬,她絲毫沒有動情,腦海裏閃過那個孩子生生從她身體裏剝離時的痛感,她幾近窒息,在推不開他的情況下,手忙腳亂地抓起牀頭櫃上的檯燈想砸他,尉遲倏地擡手扣住她的手腕。
從她的脖頸間擡起頭,殷紅的脣瓣帶着水光瀲灩,尉遲眸底化開濃郁,繾綣在頃刻間化爲灰燼:“你就那麼恨我?”
鳶也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一字一字說:“從我身上下去!”
別碰她!
尉遲非但沒有放開她,更直視進她的眼睛:“捅了我一刀還不夠,還要再砸我一下,我有一天不見血,你就咽不下這口氣?”
“從你要把我拘禁在你身邊起你就該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她一直迴避不去想那個來去匆匆的孩子,可是他剛纔的親近叫她毛骨悚然,她怎麼忘得掉,除了她的小表哥,她的孩子也死在他的手裏!
鳶也怒極氣極,忘了自己原本的計劃,噼裏啪啦地把心裏的話全都炸出來:“你要是不想哪天死於非命就離我遠點!要不然像今天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離她遠點?尉遲抓着她的手腕驀地加重力道,鳶也喫疼悶哼,他冷涔涔地說:“還想着從我身邊離開?我那天說的話你還沒聽明白嗎?”
聽明白什麼?
死也別想從他身邊離開?做夢也別想從她身邊離開?
呵!
“你拭目以待我能不能逃得掉!”
他還壓着她,還抵着她,憎惡填滿了全身的毛孔,鳶也咬牙切齒地說:“我讓你從我身上下去!”
從他身邊離開後她想去哪裏?蘇黎世那個男人身邊?尉遲這兩天才知道原來蘇黎世那個能爲她上游輪上山林的男人還有個中文名叫蘇星邑,蘇星邑,星星,她最喜歡的就是星星,飾品,衣服,甚至微信頭像都是星星!
尉遲短促地冷笑兩聲:“想讓我見血可以,用別的辦法。”
他驀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落勢兇狠地堵住她的脣舌!
鳶也鬆開手,檯燈落地,雙手拼了命推他掐他抓他捶他,都沒有用!
尉遲桎梏着她,甩都甩不開,混着不知道誰被咬破了的血腥味疾風驟雨地糾纏她的脣舌!
抗拒間她的睡衣被撕拉一聲裂開領口,露出漂亮的頸子,精緻的鎖骨,以及一大片雪白的風光,鳶也看到,尉遲那一瞬間的眼眸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