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們的聊天,鳶也心思兜轉,女人面對情敵時的雷達最是靈敏,雖然李幼安什麼都沒有做,但她隱隱感覺,她對尉遲可能有點意思。
餵了阿庭喫完小半碗,他就不想吃了,東張西望要爬到別處玩,鳶也控制不住他,這時,尉遲伸手過來,將阿庭抱到他的腿上,抓着他的雙手,對鳶也擡了下眼。
鳶也心領神會:“阿庭看這裏,張嘴。”
阿庭看到鳶也的臉就很聽話,張嘴喫下。
尉父不禁笑道:“本來還擔心他們小夫妻沒養過孩子,照顧不好阿庭,現在看倒是多慮。”配合得很好嘛,而且很默契。
李幼安笑着,看着。
阿庭喫完飯,鳶也起身去廚房洗手,尉母走了進來,拿了幾個水果在洗,鳶也順手幫忙。
她低聲說:“鳶鳶,我們接受阿庭,是因爲他到底是阿遲的血脈,活生生的一個孩子,我們沒辦法視而不見,但我們也僅僅接受他進入尉家而已。”
鳶也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些。
尉母道:“尉家不會虧待他,會盡全力培養他,讓他成爲一個有用的人,但尉家將來的一切,只會留給你和阿遲的孩子。”
這……鳶也無奈笑說:“媽,我答應撫養阿庭,就會將阿庭視如己出,如果我將來和阿遲有孩子,他們的地位也是一樣的。”
她知道尉母是怕她委屈,也怕她勉強,才說出這種話來安她的心,但她從沒有想到由誰繼承尉家的程度。
那也太遠了,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
尉母看到她這樣就放心了,拍拍她的手,端着洗好的水果出去。
鳶也跟在她身後,看到尉遲正與李幼安說話,說到好笑的地方,她更是直接抱住尉遲的胳膊,將半個身體倒在他身上。
鳶也眉心一跳,頓時就心忖,比起考慮誰繼承家產,她現在是不是更應該關注別的重點?
但尉父尉母甚至是尉遲,對她這種親近都彷彿是習以爲常,沒人覺得不妥。
尉母將果盤放下,順口問:“幼安住在哪裏呢?”
“住在酒店。”李幼安回答,“這次回國至多隻留一個月,就沒有費心找房子。”
尉母皺眉:“酒店哪裏比得上家裏舒服?你住尉公館吧,上班坐阿遲的車,也方便。”
鳶也一下擡起頭。
李幼安看向尉遲,躍躍欲試:“可以嗎?”
尉母道:“當然可以,你是阿遲的妹妹,又不是外人,暫住一段時間而已,你說呢阿遲?”
尉遲想說什麼鳶也不知道,她在他開口之前就先應下了:“是啊,阿遲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吧。”
李幼安笑吟吟:“可以啊。”
鳶也就安排了:“幼安可以住在公館的三樓。”
“二樓除了主臥、衣帽間和大小書房外,我們還改造了給阿庭住的嬰兒房,又增多了一間玩具房,要是再安排一個客臥就太擁擠了,想必幼安住着也不舒服,三樓比較空闊,媽,你覺得呢?”
她怎麼一說,尉母纔想起來:“我都忘了你們把阿庭接回尉公館住了。”
她養育過孩子,知道照顧一個孩子多麻煩,當下便皺起了眉:“公館的傭人說多不多,平時照顧你們兩個就差不多了,再多一個孩子怕是忙不過來,幼安再住進去,確實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