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
尉遲捶了捶自己的手臂,睨了她一眼:“被某人枕了一夜,麻了,動不了。”
鳶也:“……”
尉遲又說:“你知道你的頭有多重嗎?”
鳶也將臉埋在手掌裏,哀叫:“別說了別說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罪孽深重”的鳶也被迫留下做個小女傭,幫他擠牙膏,又幫他刮鬍子洗臉,完了目光往他身下掠了一下下,嗯,尉總還是精力旺盛的尉總,於是她自以爲很貼心地退出浴室,留給他解決私人問題的空間。
還沒走兩步,就被他抓住,尉遲當着她的面關上浴室的門。
“我說了,我手麻。”
“……”
鳶也今年最後悔的事情之一,就是昨晚枕着尉遲的手睡了一夜,給了這個男人理直氣壯地“奴隸”她和取笑她的理由。
大半個小時後,管家和傭人們終於等來了罕見晚起的少爺和少夫人用早餐。
“米粥有些冷了,已經拿去重溫,少夫人稍等五分鐘。”傭人恭敬地說。
手已然不麻的尉總,神清氣爽地將他的芝士火腿切片喫下,道:“先給少夫人一杯熱牛奶。”
傭人應了聲好,鳶也拿起叉子從他的盤子裏戳走一顆西藍花,尉遲看了她一眼,將流心蛋切開,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她也不客氣,一起戳走。
“要出去?”尉遲發現她化了妝,但今天是週六。
“去老宅陪爸媽喫頓午飯,下午去工廠看瓷磚的樣品。”她住院的時候,尉母去看過她,現在她好了也應該去看看他們,好讓他們放心,而且老宅和工廠都在城南,順路。
“好。”
鳶也眨眼:“你不跟我一起回老宅嗎?”
尉遲頓了一頓,道:“阿庭今天出院。”
神色瞬時淡了許多:“哦。”
鳶也攪拌攪拌米粥,沒了胃口,索性不吃了:“我去老宅喫。”然後起身出門。
她在門口遇到了黎屹,黎屹恭敬地道:“太太,早上好。”
她笑着說:“早上好黎助理,大週末還要工作,辛苦了。”
黎屹下意識將手中的文件袋捏緊,好在鳶也只是順口一說,說完就上車離開,沒有注意到他變化的臉色和動作。
黎屹抿脣,進入公館。
尉遲還在餐桌前,伸手去拿鳶也那碗米粥,傭人下意識阻止:“少爺,我重新盛一碗給您吧?”
雖然鳶也只吃了兩三口,但到底是喫剩下的,不好再給他。
尉遲卻覺得無所謂,搖搖頭,就着碗裏的勺子吃了。
“尉總,”黎屹將文件送上,“這是你之前讓我查的,太太四年前在青城醫院做手術的資料。”
也就是鳶也之前是否真的做過闌尾切除術?
因爲醫院不會輕易泄露病人的病歷,加上事情已經過去兩年,查起來有些費勁,纔多花了些時間,到現在方知結果。
尉遲將裏面的文件抽出來,看着,溫潤的眸子仿若玉石一般,有了些許涼意。
黎屹遲疑片刻:“還有一件事。”
尉遲擡眸看他。
“上次調查姜宏達和宋妙雲的時候,我又往前查了清婉夫人和姜宏達的事情,發現了一些奇怪之處。”
“什麼?”
“清婉夫人嫁給姜宏達不到七個月,便生下了少夫人,雖然不排除早產的可能,但也有可能,少夫人其實不是……”說到這裏,黎屹便住了口,但言下之意很明確。
一時間,尉遲的臉色變得晦暗。
黎屹詢問:“尉總,要繼續往下查嗎?”
尉遲薄脣輕吐出一個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