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鴦錦自信自己長得不輸那個女人,只要她用手段,尉遲肯定上鉤!
尉遲很少來姜家,平時他們也沒有見到他的機會,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姜宏達不甘心就這麼放過,想了想說:“妙雲,你去把鳶也引出來,讓她到花園見我,鴦錦,你趁機進去伺候尉遲。”
宋妙云爲難:“鳶也好像已經對我們起疑,怕是不會那麼容易被引出來。”
“你就說我想跟她聊聊陳清婉的事情,她一定會出來。”姜宏達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算計的暗光。
……
鳶也帶着尉遲去了她以前的房間,房間裏的陳設還是老樣子,她到底是姜家正兒八經的小姐,姜宏達還想靠她從尉家拿錢,不敢得罪她太狠,沒讓人亂動她的東西。
尉遲第一次進她的房間,四處看了看,桌面上擺着一個加溼器,彷彿是滴了什麼精油,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與少女房間的佈置倒是相得映彰。
加溼器旁邊是一個相框,尉遲拿起來看,原來是鳶也小時候和她媽媽的合影。
姜宏達其實長得不差,要不然也騙不到青城陳家的小姐心甘情願下嫁,但鳶也更多是遺傳她媽媽的容貌,而且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
照片裏的她看着才六七歲,長髮烏黑自然微卷,披在肩頭上,親暱地和陳清婉臉貼臉,母女都笑得眉眼彎彎,偏斜的曦光映着她們清透的臉頰,容色清豔,如玉生煙。
尉遲嘴角也輕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鳶也沒拿宋鴦錦買的襯衣給尉遲換,她嫌膈應,在自己的衣櫃裏找了找,找出一件半新不舊的黑色襯衣給他,哼聲道:“尉總是唐僧肉,到哪裏都有人覬覦要喫你。”
尉遲放下相框,將西裝外套脫下,搭在牀沿,又挨個解開襯衫釦子,輕聲道:“胡說。”
鳶也倚着衣櫃看着他,心忖她哪有胡說?宋鴦錦那殷勤的樣子,還有宋妙雲配合的架勢,很明顯就是對尉遲別有所圖。
這個男人真是禍害,在外面招人,在家裏也招人……不過也是,哪怕不論他的身價地位,就單說他這個人,這副皮相,也確實很招人覬覦。
鳶也一撇嘴,將黑襯衫遞給他,尉遲卻張開手,挑眉示意。
過來伺候啊。
鳶也:“……”
大少爺使喚人還使喚得挺自然。
對峙半響,最後她還是認命地上前,幫他換衣服。
“這件是誰的?”尉遲低頭,看她染了星空色的美甲,從下至上扣好釦子,像流星從夜空輕劃而過,她呼吸淺淡地落在他的胸口,雖然隔了層布料,但也能感受到溫度。
“好像是我小表哥的吧。”鳶也說。
“好像?”
僅此一件的男人衣服,應該記得很清楚纔對,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會是“好像”?
尉遲烏黑溫潤的眸子,有幾分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