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巧遇你信不信?”鳶也說完,不等他反應,兀自聳了聳肩,“你當然不信,你只要看到我和白清卿在一起,就篤定我會欺負她。”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尉遲握得很緊,她抿了下脣,慍怒道:“放開。”
尉遲看向白清卿,將手裏幾個袋子遞給她:“你先回醫院。”
白清卿眼神清澈地望着尉遲:“遲,你和姜小姐好好說,不要吵架,她沒有對我做什麼。”
尉遲只道:“去吧。”
白清卿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鳶也纔將視線落回尉遲身上:“不是開會嗎?尉總的會議內容就是怎麼陪第三者逛街?”
尉遲皺了下眉:“清卿不是第三者。”
鳶也從善如流地點頭:“她不是,那我是?確實,是我插足你們,是我的錯。”
她總是用最平靜的語言說出最諷刺的話,尉遲聽得眉心直蹙:“你來這邊做什麼?”
鳶也卻懶得與他解釋:“放開,我要回公司了。”
她永遠都是這麼桀驁,從來不知道溫柔順從爲何物,尉遲抿直了嘴角,忽的將她一把按在路邊的電線杆上:“姜鳶也。”
連名帶姓叫人,總會給人生硬又憤怒的感覺,但尉遲極好的涵養,讓他直到現在,語氣也只是有點不耐而已。
“我說過,清卿不會成爲我們之間的障礙,你大可以無視她,我們還像以前那樣,不好嗎?”
像以前一樣?
鳶也晃了下神。
誰敢相信呢?現在一口一句“我們不是因爲相愛結婚”、“我們的婚姻是形勢所逼”,但在沒有白清卿母子出現的那兩年裏,他們的夫妻關係也算和睦。
可是有些人既然存在了,就不可能當做沒看見,鳶也學不會忍氣吞聲,直接道:“不好。”
尉遲深深地看着她:“你總是這麼倔,遲早會喫虧。”
鳶也想說,能讓她喫虧的,從來就只有他尉遲一個人。
接下來兩天是週六日,鳶也沒有出門,窩在尉公館裏寫計劃書。
從尉遲對她的態度看,後門大概走不通,那就只能到按霍衍說的規則進行了,無論如何,她這次都不想輸給韓漫淇。
而尉遲說以後都回尉公館住,實際上,這兩天也沒有回來。
他說是去出差,至於是真的出差,還是找個藉口不回公館,鳶也沒有問。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夜不歸宿。
工作累了,鳶也就裹着毯子躺在軟沙發裏看電影。
家庭影院的設備都是最頂級的,播什麼都能如身臨其境般,鳶也看得入迷,沒聽到手機鈴聲,電話連續響了三次她才瞥見。
一看來電是誰,鳶也忽然很想裝作沒看見。
但她要是不接,這電話估計能一直打下去,煩得很,只好滑動接聽。
那邊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鳶也,明天是你爸爸的生日,你和阿遲一起回來喫頓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