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雲站在樓梯最後一個臺階,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的,應該聽到他們的話了。
陳景銜讓齊高去休息,自己走過去:“怎麼起來了?”
小孩兒穿着睡衣,v領口露出脖頸和半截鎖骨,客廳只開着壁燈,光線不亮,但也掩不住她如玉的肌膚上的咬痕。
“醒了……”計雲開口才發現自己嗓子都啞了,繼而想起今晚的事情,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
陳景銜無奈,她真的很會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她先胡作非爲,現在卻都怪他。
他倒了杯水,小孩兒嗔完了,還是上來抱他:“醒了沒看到你,就出來找你,以爲你回自己房間了,委屈死我了。”睡完了就丟下她,哪有這樣的男朋友?
陳景銜將水杯送到她脣邊:“齊高找我談點事。”
計雲低頭喝了一口,嗓子舒服了一點:“那談完了嗎?現在能回去睡覺了嗎?”
“嗯。”陳景銜將她橫抱起來,穩步上樓,陪她在她的房間睡。
這一覺到了天亮,陳景銜生物鐘時間醒來,胸膛有些重,低頭看,小孩兒枕着他的肩頭,半張臉貼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很熟。
她好像是把他當成抱枕了,但不得不說,這種完全親近的姿勢,讓陳景銜一早的心情就堪比春風綿軟,他收起手臂,將她攬住。
然後就發現這小孩兒穿着上衣,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踢掉了。
她是有裸睡的習慣嗎?
食髓知味是人的本能,哪怕是剋制端方的陳家家主也不免俗。
“唔……”計雲被折騰醒,睜開眼看到身上的男人眉眼染欲。
陳景銜啞聲:“再試一次,這次不疼。”
聽着就不是商量的語氣。
夏日驕陽似火灼熱,22度的空調形同虛設,溫度還是燒到了40+。
計雲一邊推推搡搡一邊嗯嗯哈哈,進進退退的時候哭哭啼啼,說好的禁慾呢?開過一次葷,就開始朝着縱慾的方向變異了嗎?
好在這次他沒騙她,是不太疼了,後半段計雲還主動了一下。
陳景銜在最後纔想起來,因爲這件事在意料之外,家裏沒準備東西,這幾次都沒做安全措施。
……
剛有過肌膚之親的情侶總是格外膩歪,尤其是女生,就想跟男朋友在一起,計雲推遲一天進組,不想在家休息,還想跟陳景銜去公司。
陳景銜從來沒被人這樣黏過,最親的弟弟妹妹性格都很獨立,哪怕是小時候也是各玩各的,第一次身後跟了條尾巴,他索性就在家辦公,讓齊高去把公司裏的文件拿回來。
齊高簡直痛心疾首,這才哪兒到哪兒,就開始君王不早朝了?
午後,陳景銜在書房看文件,計雲躺在沙發上看劇本,想起來問:“江老師怎麼不來教我?”
“今天說了是讓你休息的,她就沒有來,”陳景銜擡頭,故意問,“你不是說戲很容易嗎?”
計雲心思一動,端起果盤,到他身邊,鑽過他臂彎坐在他腿上:“是很容易,所以不用她教,我自己也可以。”
陳景銜瞧着她:“對她有意見?”
計雲也直接:“她喜歡你。”
陳景銜道:“想多了。”
計雲不跟直男多做解釋,叉起一塊奇異果餵給他:“女人在這方面是很敏感的,男朋友,你要聽我的。”
陳景銜倒也不堅持,既然她不喜歡,那就不用江溫柔教了,只摟住她的腰說:“你到時候演不好,挨導演的罵,別回來跟我哭。”
“不可能。”計雲斬釘截鐵。
陳景銜還以爲她要吹自己演技好,結果她理直氣壯:“我是關係戶,導演哪敢罵我?”
陳景銜失笑,掐了她的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