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令陳忠有些不知其意,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娘子竟然答應了旁人這樣的條件,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娘子,你當真答應了她”
“若不答應,咱們便沒有機會做夫妻了,不是麼”
漣漪雖有些心虛,但她並不認爲自己做錯了什麼,現如今的他們兩人,雖然你儂我儂恩愛異常,但卻只能偷偷摸摸,見不得光,試問世間有幾個女子願意與自己的心上人如此的
聽着漣漪這番話,陳忠心中雖有些鬱悶,但既然是自家娘子做了主,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反悔,於是乎只能嘆了口氣,對蘇鴦道:“既然我娘子答應,我也不會反悔,但我只有一個條件,我不願做殺人放火之事。”
蘇鴦聽了陳忠這話,不免覺得有些好笑,先前她跟漣漪提條件的時候,漣漪似乎也是這個反應,怎的她一介女流,看起來就這麼像惡人麼
“你們放心,我可不是什麼壞人,不會讓你去做什麼壞事兒的。”說着,蘇鴦伸出三根手指,做發誓狀,“我在此發誓,若是讓你們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就天打五雷轟”
她都已經做到此等程度了,漣漪與陳忠二人又如何能不信她心中那塊大石頭,纔算是放下了。
將一切交代完畢之後,陳忠便在這小樹林裏頭練武,爲午後的擂臺做準備,漣漪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想起自己是偷摸跑出來的,天香樓有規矩,若是被發現了,只怕少不了一頓打,便匆忙回去了。
直到午後,用過午膳,一行人便往擂臺處去了。
另一邊,慕容決一路舟車勞頓,這一日也一樣是睡到了午後才醒,剛一睡醒就聽到外頭有人敲門,本是不願見的,但想來或許他有什麼要事稟報,便傳他進來了。
“見過老爺”
見來人是隨行的御醫,臉上一副惶恐表情,慕容決有些疑惑,問道:“何事如此火急火燎的慢慢說。”
那御醫窺見了皇妃娘娘的醜事,怎麼能不心虛呢不一會兒便出了一頭虛汗,連忙擡手擦拭乾淨,嘴皮子略有些哆嗦道:“回,回老爺,今日早晨,夫人帶着風公子與另一位面生的公子來找屬下接骨抓藥,屬下覺得事情不對,便來稟報。”
聽了這話,慕容決當即清醒了,一雙眉毛緊皺着,看着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人,並不覺得他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你沒說謊”
“屬下敢用項上人頭擔保,句句屬實,若是有半句虛言,定叫屬下天打五雷轟死無葬身之地”
那人賭咒如此之狠毒,令慕容決不得不信他。
既然這御醫沒在說謊,那麼意思就是,他的皇妃背叛了他。
這般想着,慕容決的心底猛地一刺痛,他們之間的關係難得緩和了些許,這個女人就按捺不住去找旁的男子去了,還壯着膽子帶回來,甚至連風弈都認識,哼,真是厲害
不過細細想來,那女人不是個愚蠢的,怎能作出如此糊塗事情若他倆之間當真不清不白,她又爲何會將他帶回來,給御醫瞧見呢
仔細一想,還是覺得不對,更何況如今他並沒有親眼瞧見,也不能妄下定論,於是乎,他淡淡開口:“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御醫見皇上聽說此事,竟表現得如此雲淡風輕,不免有些詫異,但想來陛下此等英明神武的人,得知了此事應當也不會表現得咋咋呼呼,便也不覺得難以接受,爲避免皇上後知後覺心生憤恨,他匆匆退了下去。
等到御醫走後,他叫了平安進來,問道:“葉綰螢那女人去哪裏了”
“爺,夫人一早就帶着風公子和若兒姑娘出去了,說是午後要去看擂臺。”
慕容決聽平安這麼一說,忍不住冷哼一聲,這女人倒是還有心思出去看擂臺,自己都惹禍上身了,也不知道。
“好,用完午膳之後,咱們也去擂臺那邊。”
慕容決如此說着,他倒是想去看看,這個女人的姦夫到底是何許人也,就能讓原本那麼聰明的一個女子,爲他做這等糊塗事。
“明白。”
平安不知道其中緣由,只以爲皇上是一時改了性子,貪圖個新鮮,想去看看擂臺,並沒有多嘴,乖乖的退下安排去了。
午膳過後,蘇鴦帶着若兒早早的來到了擂臺邊上,看着陳忠站在一衆參賽者中,不免爲他捏了一把。
“夫人,你早就安排好了,爲何還要如此擔心呢”
“你不知道,他如今手受着傷,比不得從前健全的時候,若是一個沒發揮好,第一輪就可能出局。”
蘇鴦很清楚,陳忠和漣漪之間感情很好,他們二人是不會甘心相隔天涯的,既然如此,今日擂臺,他必須要贏,若敗了,恐怕二人只會一心求死吧。
正在這時候,花娘搖着扇子上了臺,瞧着底下早已圍聚了不少看客,朗聲笑道:“各位老爺夫人,今日的擂臺正式開始還望各位看官看仔細了,不要走開~”
說着,還不忘給臺下衆人拋了個媚眼。
那些個大老爺們哪裏受得了花娘如此,心都酥了,一旁觀戰的女子雖說也看不慣花娘如此放浪行徑,但爲了湊熱鬧,也只能暫且忍下了。
第一輪出場的,便是陳忠與另一位力士。
看着臺上那男子滿身肌肉,身上的衫子緊的快要裂開,不由得爲陳忠暗暗暗叫不好。
“夫人,奴婢打聽過了,此人乃是這幾個月來較爲強悍的挑戰者之一,前些日子有事離開杭州城前,一直是連任擂主的。”
若兒消息靈通,將打探到的告知了蘇鴦,這令蘇鴦心中更是忐忑,陳忠怎的選了這樣的人爲第一輪的對手若是一個不小心敗了,那可真成了笑話了。
“開始”
隨着花娘一聲令下,兩人扭打在一起,一時間場面十分混亂,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蘇鴦在臺下看的十分揪心,甚至連慕容決什麼時候來了身後也沒注意到。
“夫人好像很喜歡看他們打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