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一陣惡寒。
怎麼厲哥看着他還笑了呢?
"說吧,什麼好事。"厲霆晟斜睨着沈謙。
沈謙咕咚咕咚地一口乾完杯中的啤酒,一拍大腿:"厲哥!之前忘了告訴你!我戀愛了!"
厲霆晟:"……"
他現在就去叫家中的傭人將這個人丟出去。
大半夜來騷擾他,就是來彙報這個的?
沈謙:"厲哥你猜。我女朋友是誰?"
厲霆晟乾脆直接闔上眸子,聽着沈謙在那邊一個人自得其樂絮絮叨叨。
"是嫂子的好朋友。"
厲霆晟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蘇九兒?"
"對!"沈謙興致極高,一邊喝着啤酒,一邊在那裏嘮嘮叨叨與厲霆晟說自己和蘇九兒戀愛之後每天有多甜,還叫厲霆晟趕緊和許若晴結婚,才能享受到戀愛的甜蜜。
厲霆晟沉默了幾秒。果斷起身。
"嗝--厲哥,你要去哪裏?"
厲霆晟沉默地走到沈謙身邊。
大半夜跑到他家裏。就是爲了給他送狗糧喫的?
厲霆晟直接拎起沈謙的衣領,將人丟到門外。
轉過身,冷冷地同在一旁看戲、早已忍不住偷笑的管家吩咐:"派人把這個酒鬼給我搬到後面的別院客房去。"
管家強忍住笑聲:"是。"
……
第二天。
範城用幾個支柱產業換來三億五千萬現金,全部轉到了許若依的賬戶上。
"依依,以後你做事,要再三考慮。"範城語重心長地教育許若依。
許若依答應道:"當然。爸爸你說的話,我會牢牢地記住的。"
許若依心底冷哼,她怎麼會將範城的話放在心裏?
現在錢夠了,等到合同儀式的時候,她要挑選最漂亮的禮服,畫最精緻的妝容。
她要讓所有媒體拍攝下她最漂亮的一面。
整個臨川,再也不會有哪個豪門千金可以做出與她比肩的成績!
到時候,厲霆晟也會對她刮目相看吧?
許若依想到厲霆晟英俊的樣子,心底一陣甜蜜。
她將手機隨意往自己的r戴妃包內一丟,照照鏡子。
嗯。不錯,今天用的口紅顏色真好看!
許若依踩着高跟鞋。剛推開門,就看到許夫人站在門口。
"媽,怎麼了?"許若依不以爲然。
許夫人深深地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你爸昨天被你氣到了,你不知道去看看他嗎?現在都進醫院了!"
許若依紅脣抿起:"我也想去醫院探望爸爸,但是現在……公司裏沒有一個主事的,難道不是應該由我去主持會議嗎?畢竟現在五億現金已經準備好了。馬上就要到簽約合同的當日。現在公司羣龍無首,等當爸爸醒來。恐怕也不會開心吧?"
"你找範城借錢了,對不對?"許夫人問。
她昨天雖然希望許總就那樣死了也不錯。
但許夫人不確定,許總的遺囑是怎麼立的。
萬一她分不到許家的遺產,不就白忙活了嗎?
所以,許夫人需要許總還活着。直到她搞清楚許家的遺囑分配!
許若依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媽媽:"當然,既然爸不能給我錢,我只能找他借錢了,不是麼?再說,媽媽你何必用這種眼神看着我,範城難道不是你的老相好嗎?"
許夫人被噎住。
許若依朝許夫人露出一個有些殘酷的笑容:"媽媽。我不就不和你多說什麼了麼。爸爸的事情,交給你就是了。我還要去公司忙收購的事情呢。"
許若依踩着高跟鞋。下樓。
她紅脣微開,同管家吩咐:"備車,我準備去公司了。"
……
許氏集團收購camija莊園的事,傳遍臨川大街小巷。
"聽說了嗎?這次許氏集團與厲氏集團一同競爭camija莊園。最後是許氏集團以五億的價格,成功收購camija莊園啊!馬上就準備進行合同的簽約儀式了!"
"天啊。這恐怕是許氏集團第一次與厲氏在明面上競爭吧?你說會不會是許家的大小姐因爲被厲霆晟甩了,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報復厲霆晟?"
"誰知道呢。對了。你知不知道厲氏集團選擇派去洽談收購的人是誰麼?"
"誰啊?"
"是安娜!"
"我靠,那豈不是許若依被厲霆晟甩了。忍不下這口氣,所以乾脆就和安娜槓上了?"
流言蜚語也傳到了厲氏集團的內部。
之前參與收購案的人。看到許若晴都忍不住翻白眼。
他們一致認定如果不是許若晴,他們的收購案一定成功!
要不是許若晴故意激怒camija爵士。他們恐怕早就拿到了那一百萬的獎金。
許若晴拿着一沓文件,準備去複印。
突然,有一個人狠狠地撞向她的肩膀。
力度之大,讓許若晴沒有站穩,一下子就摔到地上。
"不好意思哈,安主管。"那人完全沒有誠意地道歉道:"誰叫你沒有存在感,讓我沒有看到呢?"
許若晴擡起眸,看到那人果然是之前一同負責收購案小組內的一個女人。
許若晴冷笑一聲,緩緩地從地上起來。
索性地上鋪着地毯,否則她剛剛恢復的腿部,又要再次骨折。
絲襪破了,膝蓋有一點層破的疼。
可能出血了,許若晴想。
因爲骨折的腿部剛剛恢復沒多久,許若晴一直避免上班穿高跟鞋。
她這幾天來公司都穿着小羊皮平底鞋。
"站住。"許若晴冷冷地出聲。
女人轉過身,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怎麼?安主管還想找我的茬不成?很可惜,這裏沒有攝像頭,誰也沒看到剛纔發生什麼了。當然,你是香水部的,也管不到我,不是麼?"
"我是管不到你,但是你撞到了我,你就該道歉。"
"憑什麼?憑你害的我們收購案失敗?還是憑你是小三,插足厲霆晟與許若依的感情?還是憑你纔是現在厲總的新歡?"
女人眼神有些瘋狂。
同爲女人,她知道怎麼說才能羞辱到許若晴。
許若晴冷嗤:"就這些?"
女人愣了下。
怎麼這個安娜,聽到被羞辱的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還是她說的不夠清楚?
許若晴往前走了幾步。
"嘶--"她疼地倒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