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後座上數表的小女人,薄脣勾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弧度。
“等久了?”他問。
許若晴哼哼一聲,伸出爪子抓住他領帶往下一拉,就着他彎腰的姿勢,主動親上他的薄脣。
雙手軟軟的搭在他肩上,因着這個姿勢,顯得她嬌豔的臉十分的嫵媚動人。
親了幾口,她準備撤離。
“算獎賞你的。”她聲音軟軟的。
可話音還沒落,就被男人反客爲主,一把扣住了腰身,另一隻手掌控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加深了這個吻。
“還不夠。”他聲音啞到極致。
不知何時,燃了半截的煙早就丟在了地上,而此刻他的手指正穿插在她的髮絲間,微微摩挲着。
熱鬧大街,人來人往,他和女人親熱的模樣,讓周圍路過的小女生們一個個臉色爆紅。
而路過的男士則非常羨慕。
嘖,要是他們有這個男人這樣帥氣的臉,以及他的這輛豪車座駕,應該也能被這樣美的女人投懷送抱了吧。.七
李安只瞧見自家上司和許小姐糾纏的第一幕,就立馬垂下頭裝瞎,縮在駕駛座上像個鵪鶉一樣,肩膀還在微微打顫。
早知道會這樣,他就去後面那輛車了。
嗚嗚,等厲總反應過來,他肯定會被開除吧?
許小姐也太大膽了吧,這裏是外面,外面!怎麼就直接撲上去了呢。
偏偏厲總還這麼寵着,被許小姐撩了一下就這麼無法自控……
他精明理智的上司啊,厲總您的理智呢!
算了,希望看不見他、看不見他……李安閉上眼不住祈禱。
這邊,被扣在男人懷裏的許若晴小臉緋紅一片,她被吻得糊里糊塗的,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腦子裏一片亂麻似的,搭在他肩上的手胡亂的抓着,直接將剪裁精良的西裝抓出一片曖昧的褶皺來。
她感覺自己已經快被厲霆晟給吞了……
男人的呼吸灼熱的噴灑在她的臉蛋上,似乎有些無法忍耐,終於放開她的紅脣,摟着她在她鎖骨邊微微吐氣。
他聲音玩味又低啞,竟低低的笑她,“在大街上對我投懷送抱,你羞不羞?”
是了,這裏是大街上啊。
雖然車子擋住了她的一半身影,但如果路過的有心人認識她或者厲霆晟,那她明天一早可就要上頭條了!
許若晴終於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了!
她氣鼓鼓的撩起眼皮瞪他,“都怪你,都怪你。我就親一下,誰讓你回吻的?”嗚嗚,還吻了這麼久。這男人到底憋了多久啊。
厲霆晟伸手把她小腦袋按回車裏陰影裏去,這樣外面路過的人就瞧不見她臉上的緋色,只瞧得見他低頭和誰在溫柔的低語。
他目光玩味的泛起星星點點的波瀾,像是炎日下海里的碎光,氤氳着讓人面紅耳赤的深邃調笑,“只准你親,不准我回吻。你對我就這麼霸道?嗯?”
許若晴面上再也繃不住的泛起連綿的紅色,像是打了上好的腮紅,只不過化妝師手藝不好,腮紅已經過界。
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臉燙的嚇人,許若晴伸手還沒擰到厲霆晟的腰,就被他一把抓住。
厲霆晟第一次把許若晴撩得反應不過來,而不是和以前一樣總是被小女人佔上風。
他伸出帶着薄繭的指腹,曖昧的輕柔的摩挲她的臉頰,“好了,不氣了,”他俯身逼近她紅紅的小耳朵,“下次我會提前問你,想不想被我親?都說女人總喜歡說反話,如果說不想那就是想,如果說想那肯定是想的很了”
許若晴:“……”
那她可以閉嘴不回答。
“當然了,如果你不說話那肯定是不好意思,我會幫你做決定。”他輕笑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上。
許若晴不禁輕顫了一下。
不用腦袋想她都清楚,他幫忙做的決定會是什麼。
什麼時候,厲霆晟變得這麼壞了。
難道最近這段時間,他偷看了什麼不良書籍……就比如《撩妹三十六計》之類……
許若晴使勁晃晃腦袋,把自己給晃清醒了。
“李安,最近你的上司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妖魔鬼怪把他給影響了。”
許若晴扭頭問道,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李安已經從差點縮到座位底下的鵪鶉變成了一團空氣?
駕駛座車門虛掩着,李安早就溜了。
額……
“都怪你!”許若晴回頭瞪了一眼厲霆晟。
厲霆晟淡掃了一眼駕駛座,抿脣輕笑。
算李安跑得快。
要不然,這個月非洲那邊有個項目很缺人。
“丟臉死了。”許若晴抱着車上的抱枕,幾乎將自己的臉整個給埋進去。
看着副駕駛上小女人露出的害羞的樣子,厲霆晟搖搖頭。
敢做不敢當,女人這種動物情緒變化可真快。
親都親了,現在才知道羞。
剛纔拽着他領帶強吻他的時候怎麼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對了,江璽庭父親那裏,你和他達成最後的協商了嗎?談判結果是什麼?”
許若晴看着前方行駛的路線,突然想到正事。
厲霆晟薄脣微扯,“談判?和他?”
他嗤笑一聲。
許若晴眨巴眨巴眼睛,意識到厲霆晟的態度很傲嬌,準確來說,是非常甚至有些超標的狂妄。
看着男人冷雋的側臉,她心有所感。
聲音夾雜着一絲試探道,“江先生同意你直接持股江氏集團股份了?”
厲霆晟不置可否,表情十分漫不經心,“由不得他不同意。”
許若晴輕吸了一口冷氣。
直接將自家集團股份讓出去,對方還是江先生認爲是競爭者的厲霆晟,看來江先生這次是出大血了。
“那戴堯那邊呢?”
“戴堯將會以厲氏集團員工的身份參與江氏集團的運籌決策等,直到他與厲氏集團的合同期滿,當然,後期是要和厲氏續約,還是直接繼承江氏集團,就看戴堯他自己願不願意放下和他父親的心結了。”
“我明白,被拋棄了二十幾年,甚至自己的親生母親更是當年的直接受害者,如果我是戴堯,恐怕也會狠狠的報復江先生。”
許若晴目視前方,貝齒輕咬着紅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