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了之後，天氣轉暖。暖色的光透過玻璃照到房間裏，許若晴端起紅茶，抿了一口。
生理期的日子總是比較難熬，昨天晚上回來後，被厲霆晟的電話吵醒，後來漸漸睡着，等到醒來的時候，電話已經被對方掛掉了。
再一看通話時間，三個小時。
昨天晚上竟然和他聊了這麼長時間嗎？不對，有印象感覺只講了一會兒，之後就睡着了吧。
他竟然在三個小時之後才掛掉電話。
許若晴揉着肚子，感覺自己的腰有些酸，一去洗手間，果然是生理期到了。
一到生理期她就沒有任何力氣，只想抱着一個熱水袋靠在牀上。
還在厲氏集團工作的那段時間，每逢生理期她都有一種自己快要被工作折磨死的感覺。
王媽幫她熬了加了紅糖的紅茶，喝起來暖胃。
從厲霆晟那裏聽說李成明被開除的消息，告訴了蘇九兒。蘇九兒倒是挺爽快的：“好啊，像那種家暴自己女朋友的男人就不是個玩意，是該給他一點教訓。不過還真挺巧的，李成明那種渣男竟然是厲氏集團的？厲氏集團的人事部到底還行不行啊，這種人也能招進去。”
許若晴將熱水袋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小腹上，躺在牀上，捏着手機：“畢竟連我都能混進去。”
“噗嗤，你也真是怪狠的，吐槽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啊。那王安娜呢？”
“王安娜？她又不是厲氏集團的。”
“哦……不對啊，你怎麼這麼清楚？你昨天和厲霆晟離開之後都幹嘛去了？”蘇九兒似乎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去喫米粉了。”許若晴沒有隱瞞。
“就去喫米粉了？沒幹點別的？”蘇九兒不信。
許若晴聳聳肩：“真的。”
“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如你所見，我現在正躺在牀上肚子疼呢，要是昨天真的發生了點什麼，現在估計會疼的要死。”
正和閨蜜聊着的時候，王媽輕輕地敲了敲門。
“小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明天面試的房間？”
許若晴頷首，艱難地從牀上爬起來：“親愛的，我還有點事，電話就先掛了，晚上我們微信說。”
“嗯嗯，你去忙吧。”蘇九兒也聽到了王媽的聲音。
姜家老宅三樓幾乎都是許若晴的辦公場所。有一個非常齊全的調香室，旁邊是會客室。
明天她要親自面試自己的助理，剛纔王媽讓家裏的傭人幫忙收拾了一下會客室。
房間明亮，桌上擺放着茶杯。
“還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嗎？”王媽問。
許若晴環視了一圈，滿意地說：“沒有什麼需要要調整的了。明天早上等人到了之後，都叫上來吧。”
……
會客室裏的五個前來面試助理的女人，年紀都比她小了一到兩歲。
不過都有幾年做助理的經驗。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許若晴大方的微笑：“我現在是一名獨立的調香師，平日工作主要就是調製香水，需要助理呢就是幫我處理一下電子郵件，還有我的一些私人生活方面的事情。”
“因爲是私人助理的緣故，所以時間需要很緊湊。經常可能會出現晚上我打電話過來，你就需要來到這裏的情況，所以確認一下，這一點是否都可以做到。”
幾個女人彼此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的年輕姑娘率先說道：“沒問題，許小姐。我可以做到。”
她說完之後，其他幾個女人也才紛紛表示自己沒有問題。
許若晴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戴眼鏡的妹子。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女孩子叫李佳涵。
畢業於top3，雖然學歷只有本科，沒有讀碩博，但已經有了兩年的工作經驗。之前是作爲一個小明星的助理，在工作方面態度很認真。
“關於薪水問題，月薪是5w，年終是6個月的獎金。”
許若晴將已經打印好的文件遞給她們每一個人，“第一位先跟我進來吧，我一個個面試。”
面試中，她問了很多個問題。
她對女孩子天生有着很好的耐心，平日也不喜歡雌競。
結束之後，她微笑着說：“有關面試的結果，我會在三天之內發給各位的，辛苦了。”
王媽：“小小姐，有滿意的嗎？”
“當然有。”許若晴伸了一個懶腰，面試了一上午，她現在腰都是酸的。生理期坐的久了真是不舒服，她揉了揉自己的腰，“有一個很滿意的小姑娘。”
李安挑選的人還真是不錯，她坐下來後，打開微信：“李安，在嗎？”
“在，剛忙完。”李安回。
他回覆完後，想了想，今天似乎是週三，應該是她面試助理的日子。
“今天是許小姐面試的日子吧？有中意的助理嗎？”
有的話他可是要及時和厲總彙報的！
許若晴：“當然有，這不是來感謝你的嗎？”
李安只聽到叮咚一聲，許若晴直接給他轉來了一個一萬的紅包。
李安：……
出手未免有點太大方了。
該說真不愧是聞名海外的調香師嗎？
“這也太多了！”
“給你你就收着吧！”許若晴回。
李安一中午都坐立不安，一萬的紅包啊，按照厲氏集團的規則，公司內的員工是不能賺外快的！
他這現在算不算是賺了外快？
厲霆晟回到辦公室，手指鬆開領帶，黑色的眸子不經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助理。
只見李安坐在那裏，有點坐立不安。
厲霆晟斂眉，朝他的方向走了過去。屈起手指，輕輕的敲了一下桌面。
李安：！
差點把手機都摔到地上。
他趕緊起身：“厲總！”
厲霆晟的眼底帶着嫌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李安沉默。
他現在要不要把自己剛剛從許小姐那裏收了一萬紅包的事情告訴厲霆晟？
內心糾結許久，他還是硬着頭皮道：“厲總，我檢討，我不該賺外快。”
厲霆晟：……
“什麼外快？”聲音平緩，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李安說：“之前您不是讓我幫着給許小姐挑幾個助理嗎？今天是面試的日子，看來結果不錯，許小姐給我轉了一個一萬的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