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晴翻開調查報告,剛看了幾眼,就被雷出了一身雞皮疙瘩。還真是她的狂熱粉絲,連她以前調製的不怎麼樣的香水也收藏……一想到這裏,她突然有點不舒服。
就像她的隱私生活,一直被人窺視一樣。
李安想,許若晴還好沒有見到那個記者的家,裏面還擺放着很多各種她的雜誌,採訪記錄,甚至貼在了牆上。
他高中唸書的時候,學校裏追星的姑娘倒是也都是這樣。
許若晴看到一半,就不想看了。所以那天,那個記者說,他是自己的狂熱粉,並沒有在說假話。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她出現在那裏,而他剛好來採訪,見到她就正好發瘋了?
厲霆晟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見到她來了,旁邊的沙發上還放着一個假髮頭套,大概想出來她做了什麼,而後抿脣輕笑。
許若晴:“那個記者現在在厲氏集團?”
“因爲還沒有詢問完,所以沒有放他離開。”
他把文件放在桌子上,漆黑的眼睛,看着她手臂上的傷口。
疤痕已經開始癒合,可以看到肉色的痕跡。
不太明顯,但是能看得出來。
他的黑眸,劃過一絲心疼。
……
“我都說了,我知道的都和你們交代了。”記者不滿的拍着桌子,“你們又不是警察,憑什麼抓我?我告訴你們,等我出去了,我絕對會向法院起訴你們!”
“你想起訴沒有問題。”厲霆晟帶着許若晴,走了進來,他看着還在垂死掙扎的記者,而後把昨天找到的東西,放到桌上,“我們會把這些東西,也交給警察,到時候,就不是你起訴我們,而是其他公司起訴你了。”
記者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臉色一變。
他拍了很多其他公司高層與黑勢力進行交易的畫面,這些如果曝光出來,那些團體絕對會報復他。
那些公司也會因爲這些照片而報復他。
“你想做什麼?”
許若晴:“你是我的粉絲?”
記者看到她,剛纔囂張的氣焰,減弱了幾分,點點頭。
“你知道我以前最喜歡的香水品牌是什麼嗎?”
她微微笑着說,“我在訪談上曾經說過,你肯定知道。”
厲霆晟有些詫異的看着許若晴,不知道她突然問記者這個問題打算做什麼。.七
但是他沒有插手,他相信她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記者如善從流,甚至有些驕傲的回答出來。
他早就把有關許若晴的喜好的東西背的一清二楚。如果連這個都記不住的話,江璽庭交給他的其他任務,他怎麼能做到?
許若晴冷笑了一聲,她擡起手,輕輕的拍了兩下,虛僞的誇獎說:“真不愧是我的狂熱粉絲,這麼簡單的問題,想要回答,還是挺容易的。”
記者說:“那可不是嗎!我從你出道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了!我家裏還收集着有關你的香水,許小姐,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絕對不是故意想要傷害你的。”
他說的真情實意,就連一旁的李安都覺得這個記者說的恐怕是真的。只可惜他做錯了事,傷害了許若晴。
“別裝了。”許若晴懶得再看記者的表演,語氣裏帶着譏諷。
她在他的對面坐下,厲霆晟一直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保護着她的安全。
只要他在,她就不害怕。
記者:“我哪裏裝了?許小姐,我是真的喜歡你!與你有關的一切,我都牢牢的記着,不信你可以考考我。”
許若晴脣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她今日化的妝有些濃,嘴脣上的脣釉,讓她的氣勢比往日更盛。
“還是說,我剛纔說的答案,你不認可?”
江璽庭給了他一本有關許若晴興趣愛好的詳細冊子,讓他看完。他怎麼可能會記錯呢?他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許若晴:“你剛纔回答的沒有錯,只是我問的問題,你或許沒有聽清楚。”
記者愣了一下,問題他聽清楚了啊。
“你不就是問我,你在訪談上曾經說過你最喜歡的香水品牌是什麼嗎?我不都回答了你喜歡的香水品牌?”
記者不解的問。
他剛纔又仔細回顧了一下,自己的回答滴水不露,絕對不可能出錯,除非——
他說到一半的時候,臉色突然微微一變,而後不敢置信的望向了許若晴。
許若晴:“看來你意識到了是怎麼回事。”
記者沒有說話。
她說:“我確實問了你我喜歡的香水牌子,不過前面有一個定語,我曾經在採訪裏說過的。很可惜,你香水牌子說對了,但是我從未在採訪裏說過我喜歡哪個香水品牌。”
許若晴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聲音冷了下來,“你如果真的是我的狂熱粉絲,怎麼連這麼基本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道?”
記者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無論他如何解釋,都沒辦法解釋許若晴剛纔提出的問題,那便是他爲什麼作爲她的狂熱粉絲,連這麼簡單的東西都忽略掉。
“原因只有一個,你本來就不是我的粉絲,對我的香水更是不瞭解。只是有人讓你僞裝成我的狂熱粉絲,然後接近我。”許若晴說着,看向記者。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張了張嘴,卻百口難辯。
“誰派你來的?”她冷下聲音問。
和她結仇的人,似乎早已進了監獄。許若晴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想不到還有誰這麼想要傷害她。
記者沒有開口,他緊緊的閉着嘴巴,當做什麼都聽不明白似的。
許若晴輕輕的拍了拍手,擡起頭,看了厲霆晟一眼:“我已經問出這麼多了,剩下的內容都交給你,沒問題吧?”
厲霆晟脣角勾起一抹笑意,他把後面的事情,交給了李安,然後牽着她的手,回到了辦公室。
剛一回來,他就抱住了她,然後到了沙發邊,讓她穩穩的坐在自己懷裏。溫熱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她手臂上的傷口,低下頭,滾燙的脣,印在了上面,“還疼不疼?”
許若晴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這男人怎麼大白天的在辦公室裏突然心疼起她了。她瞥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臂,“厲總,我好心提醒你,現在還是白天,而且辦公室的窗簾也沒有拉上。”
她可沒有興趣在這裏上演一出曖昧戲給別人看。
“不會有人來。”他啞着嗓子。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厲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