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西花園裏,種了滿牆的薔薇花。
這個季節花枝凋零,透着一種衰敗的頹靡。
周圍被花枝緊緊包裹着,擋住了外面探過來的視線,四周一片淒涼。
因爲在傅家的角落,所以很少會有人經過這裏。
女人穿上被扯皺的衣服,遮住這一身的痕跡。
從角落裏的花房走了出來。
這裏四處破落,偏偏這個花房收拾的乾淨,裏面不同於外面的冷涼,多了幾分的暖意。
男人的指尖,劃過容歆脖子上的髮絲,勾脣笑了笑。
“不過是沒了一個容家而已,有什麼好氣的。”
容歆轉頭瞪了他一眼,臉色並沒有因爲男人臉上的笑容,而有什麼緩和。
“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幫我。”
容歆盯着面前的傅文彥,帶着憤怒。
可是卻又無力。
她自己很清楚,就算是整個傅家出手,也不一定會幫容氏起死回生。
她明明知道容氏是保不住的,可是她心裏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憑什麼,憑什麼她一個天之驕女,最後卻是落得這份田地。
一生嫁不得自己所愛之人,丈夫卻又那麼無能又沒用。
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孃家而已,現在連容家都沒有了。
她以後難道要依靠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
容歆心裏不甘,不,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我不出手,不就是在幫你。”
傅文彥笑笑,淡聲道:“容氏沒了,你還能有我,如果連我都要給容氏陪葬,你以後……還能依靠誰。”
順滑的髮絲,縈繞在指尖,飄散着一股屬於女人身上獨有的幽香,果然是迷人。
容歆擰了擰眉心,並沒有拒絕男人的親暱。
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忍了下去。
“你以後,會不會背叛我?”
女人往往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問一些自己都不會相信話。
偏偏,這種話,在這個時候,她們很願意相信。
眼前的男人,除了會給她帶來麻煩,又怎麼會待她一心一意。
可是容歆眼前只有他,只有這個人。
傅文彥溫柔的一笑,曖昧道:“當然……不會。”
容歆臉色緩和了些許。
抿着脣,握住男人的手道:“這些年,我們在容傅兩家的項目上也拿了不少東西,老太太是不會讓你繼承傅家的。”
“現在我們有了這些東西,也能有些資本,我不想在這裏了,你帶我離開吧。”
傅家這個地方,她早就已經待不下去了。
這些年,她想過離開,可是有些東西不能捨棄。
現在好了,這裏已經沒有屬於她的了。
嫁給傅景昂的這些年,她早就已經受夠了。
傅景昂性情陰晴不定,早就讓她煩不勝煩。
只要她能離開,以後管她容氏傅氏,她都能有自己的生活。
女人往往這麼自信,總覺得的自己在男人眼裏格外不同。
會成爲他的唯一和信仰,偏偏,男人向來不守那些承諾。
“傻丫頭,傅家的東西都是我們的,要走也是那些人滾出去,我怎麼捨得讓你跟我受苦。”
傅文彥的視線曖昧的劃過女人的臉,帶着濃濃的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