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煮一會兒,就能停火上桌了。
陸珠斜靠在沙發上,懷裏的那個果盤都沒有放下。
白綺蘭一出來,就看到她那個沒有體面的樣子,氣得道:“什麼樣子,你那些年的禮儀喫肚子裏了嗎?”
而且從進門她嘴都沒有停下過,她不胖誰胖。
陸珠懷裏的果盤一空,忍不住撇了撇嘴角,小聲嘀咕了一句。
“管得可真寬,更年期了吧。”
“你又嘀噥什麼呢?”
陸珠挑眉,趕緊討好的一笑道:“沒什麼,就是說這裏是自己家嘛,家就是放鬆的地方,幹什麼還擺樣子,那多累啊。”
又不是去別人家做客,也不是參加酒會。
她還要在家裏端莊典雅,她也太難了。
“你還知道放鬆?是,你什麼時候不放鬆。”
白綺蘭被她氣得話都沒得說了,轉身去看電視。
陸珠見狀,看了看廚房,見傅景宴沒有跟出來,湊到白綺蘭身邊道:“媽,你怎麼了?是不是傅景宴惹你生氣了?”
一定是那個狗男人,惹了她的老母親。
“你別生他的氣,他就那樣,又毒舌,又腹黑,一點也不懂得體貼入微,我我也不喜歡他,但是你閨女懷孕了,忍忍吧,也不能給您外孫換個爹不是。”
陸珠討好的給白綺蘭翠捶肩,覺得自己這樣孝順的女兒,真是不多了。
以後她生出來的孩子,一定也要這麼孝順她。
所以……她要讓孩子看看,爲娘是怎麼孝敬外婆的。
白綺蘭睨了她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要是能像他那樣,我還用生氣嗎?”
傅景宴在傅家這種狼窩裏長大,估計早就已經習慣了那種血腥的適者生存。
陸珠不同,她從小經歷的都是心思單純的人,面對那些人,她根本不會想到要防備。
沉了沉聲,白綺蘭道:“你也別以爲懷孕了,就能太樂觀了。”
既然她女兒以前不懂,那自己就讓她現在懂。
“傅家不見得,人人都像你一樣,希望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來。”
白綺蘭的話,沒有什麼波瀾起伏。
陸珠落在她肩上的手,卻突然頓住了。
看向白綺蘭,欲言又止。
“繼續捶啊!”
白綺蘭見她停下,轉頭給了她一個白眼,警告道:“想偷懶是嗎?”
她養了這麼大的女兒,轉眼就給了別人。
自己還沒來得及享受女兒的疼愛呢。
陸珠‘哦’了一聲,繼續開始給白綺蘭捶肩,腦袋裏卻不停的轉着白綺蘭剛纔說過的話。
然後認真問道:“媽,你說傅家會不會有人要害我肚子裏的孩子啊。”
呵……你可真會問。
白綺蘭轉頭看她道:“你覺得呢?”
陸珠撇了撇嘴:“他就是嫉妒。”
呵,往往比嫉妒更可怕的,就是利益。
白綺蘭淡聲道:“你長點腦子,那些人就是嫉妒也只能看着。”
陸珠點了點頭,笑道:“媽您放心好了,等我生了外孫,就讓他繼承傅家所有的財產,以後都是我們陸家的。”
白綺蘭:傻孩子,你想的太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