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害怕就說出來,幹什麼這麼虐待別人。”
拖累全隊被黑出天際她能高興點嗎?
方以茹將手機扔給他,翻了個白眼翻身躺下,嘴硬道:“我有什麼好怕的,不過是個小小的流產,我方以茹是那麼膽小的人?又沒多疼,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麼有經驗,你以前幹過?”
容瑞沒好氣的給了她一句,果然方以茹生氣的轉過身,把枕頭向容瑞扔了過去。
男人輕鬆一擋,直接抱在了懷裏,嘆了口氣,給她塞回到了頭下。
“明明沒做過,幹什麼非要裝的無所謂,說自己害怕你會死嗎?”
“我都多大人了,有那麼害怕嗎?多少女人跟我這個歲數,不知道娃都生過幾個了。”
明明說的一臉不在乎,可是抓住被子的手卻忍不住收緊,緊抿的脣上,也透着緊張。
“既然你不要害怕,那我先回去。”
“不行!”
方以茹緊了緊手裏的被子,心虛道:“萬一我一會兒進了手術室出了意外怎麼辦,也要有個給我簽字的人吧。”
“我簽字管用嗎?”
容瑞覺得好笑,卻還是跟着從原來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手術的時間安排在下午一點,她的情況特殊,安排的時間也比原來緊了不少。
容瑞看了一眼牀上閉目睡着的方以茹,視線落在她緊緊捂住小腹的雙手上。
“放心好了,我會一直在手術室門口等你出來,不用難過,你這麼年輕,以後能生一個足球隊。”
容瑞說完,果然看到方以茹睜開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麼有力氣,看來思想鬥爭做的不錯。”
護士跟着進來,容瑞安撫的笑了笑,起身讓開了位置。
方以茹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終於忍不住糾緊容瑞的衣袖,冷聲道:“不許走,一定要等我出來。”
容瑞點了點頭,看着女人被推進去的瞬間,眼神漸漸變暗。
手術室的燈亮起,像這種流產手術,他們醫院每天都要接到上百例,似乎對於這種手術,已經可以做到波瀾不驚的麻木。
走廊裏都是來來回回的身影,忙碌又陌生。
手術室裏,方以茹可以感覺到自己大腦的清醒,身邊的人在她周圍走走停停,有清晰的工具聲,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聲音。
“別緊張,你今年多大了?第一胎嗎?”
耳朵有護士不時的給她投來問題,方以茹輕聲的迴應,似乎一些疼痛並不明顯,甚至以前小腹傳來的隱疼,此時此刻也因爲藥效而失了感覺。
一切沒有她想的那麼難,也沒有她聽別人說的那麼難受。
直到感覺身下有什麼東西被一下取出的時候,她才終於感覺到了,什麼珍貴的東西從她身體裏消失,她還來不及難過,就聽到耳邊有人道:“孕婦大出血了。”
然後眼前一花,她很快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早知道她運氣差,沒想到做個流產她也能大出血,要是差到要她命,她也就認了,總比一睜開眼就看到那個人,面無表情的站在她牀邊盯着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