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遇邪兇,佈局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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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啦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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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滴噠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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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啦滴噠……嘀噠……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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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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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悠揚悽惶,一曲黯然銷魂,聞者盡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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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旁邊的五人卻直聽得一陣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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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揚的輕哼聲繚繞在每個人的耳邊,這聲音時高時低,時粗時細,時而短促急切金戈鐵馬,時而經久綿長柔情百轉,高低起伏間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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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各自順着聲音的來源尋去,赫然發現這個人就在身邊,仔細打量打量時,卻是不知到底是誰,但能確定的是,這個人必然是衆人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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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裏此刻一共只有五個人在場,能夠發出這聲音的,也只能是五人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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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發出這聲音的不是人。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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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各自打量一圈其餘四人,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白毛汗。突然遇此變故,幾人個個皆是雙脣緊閉,可是令人不解的是這輕哼聲卻依然存在,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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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紛紛將目光看向了花解語,聯想到她之前怪異的舉動,心中不免犯起了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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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再次掃了一圈衆人,暗自分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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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這聲音不可能是李三的,他那副公鴨嗓子出不來這個調,排除了李三,場中便只剩下了四人。這聲音,也不可能是杜雲樓的,這個傢伙說起話來總一副悶聲悶氣的感覺,也發不出來這種聲音,因此也可以排除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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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基本也不可能,那麼就只剩下兩個人了,可是看着花解語和聶元霸同樣疑惑不解的目光,萬丈雙眼微微有些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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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元霸,從來都是不苟言笑,讓他哼曲子?怕是說出來都沒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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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語掀開棺材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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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爲什麼會如此淡定的撇開衆人獨自掀開棺材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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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又想到了花解語露出的那抹詭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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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冷汗,低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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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不敢繼續向下分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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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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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突然仰頭暴吼一聲,整片空間內頓時如起了一道驚雷般,直震得四下裏塵土紛紛,聶元霸和杜雲樓倒還好,李三和花解語只覺得雙耳一片嗡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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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老禿瓢,發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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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樓被嚇了一跳,極爲不滿的揉了揉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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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萬丈突然打了個噓的手勢,立着耳朵聽了一會,嘿嘿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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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這才發現,那道一直響個不停的輕哼聲,竟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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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萬老頭,你這……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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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看了眼萬丈嘆了口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現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只得再度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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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丈大吼過後,似乎終於釋放了心中壓抑許久的悶氣,整個人顯得異常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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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神弄鬼,我就不信一羣大活人還能讓這狗屁的什麼門給嚇住了不成?你們且在這裏待着,我倒要去看上一看,這裏到底有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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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未等衆人反應過來,萬丈腳下生風,嗖嗖嗖幾個起躍便消失在了衆多棺材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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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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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聶元霸,只見他提起長槍,一個縱躍便順着萬丈消失的地方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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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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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聲音嘶啞,自從進了這裏之後,似乎他整個人變得都有些神經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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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語見狀走過來將李三摻扶起來,露出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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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不知這七星歸客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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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杜雲樓同樣湊了過來,有些好奇的看着李三,他與李三和花解語並不熟悉,是以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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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看了看茫茫的棺海,接着似乎有些認命的嘆息一聲,低下了頭,久久未能說上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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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們,也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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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沉默半晌,像是忽略了花解語的問題,看了看眼前的景象,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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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雲樓摸了摸肚腩,上前幾步,摻上了李三的另一隻胳膊,三人緩緩向着羣棺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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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裏,有一座最大的棺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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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門內的空間彷彿廣闊無比,一眼看去竟是不能看到邊際,能看見的只有漫天繁星,以及羣星之下數不盡的棺材。值得一提的是,這些棺材並不是隨意擺放,而是按照着九宮八卦的規律一一擺放,乍一看彷彿是一座巨大的迷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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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這些棺材擺放的並不高,堪堪達到了衆人一肩的高度,倒也能勉強辨認的清前行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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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幾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是,接下來的發生的事,將成爲他們每個人此生難以磨滅的記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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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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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解語三人開始向着中央七拐八拐行進的時候,萬丈已經一馬當先,接近了中央的巨大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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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越來越重,越靠近前方的棺材,這種感覺就會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