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不錯個鬼,真的要將你頭按在酒缸裏,把你嗆死算了!究竟是在哪裏給我找得這幾個煞星……
哦,你嗆不似……
當姐姐的恨不得抄起邊上的瓷瓶,蓋在那當妹妹的臉上。
不過這個時候,她眼軲轆一轉,嫣然一笑,湊到當妹妹的耳邊,小聲道:“妹妹,你這個……啊,男人,方纔在你睡着的時候,可是……”
那當妹妹的聽後,當即俏臉殷紅,啪地一聲,拍桌子站起,指着李元的鼻子罵道:“好你個戰奴,居然敢趁我喝醉酒的時候,輕薄於我,我……”
“你還沒醒過來?”
李元額角跳了跳。
那名鮫人女王這才注意到這滿地的狼藉,吞了吞口水,訥訥轉頭問道:“發,發生什麼了?”
“還能有什麼?你的這位姐姐盯上了啊元哥,設計將你灌醉,然後想出手奪取,不過最後被揍了一通後,現在老實了。”
林茵茵攤攤手說道。
當妹妹的鮫人女王聞言,頓時嬌軀一顫,怒氣衝衝地轉頭盯着那當姐姐的,尖叫着質問道:
“琳娜!我把你當做姐姐看,你,你把我當什麼了?連我的戰奴,你都能下得了手?”
“當什麼了?呵!”當姐姐的鮫人女王冷笑一聲:“我還沒問問你,把這些人帶到我府上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還戰奴,到現在了,你還想騙我嗎?
就你這種蠢貨,也能擁有這等實力的戰奴?”
“琳娜!你別過分了!你說誰是蠢貨?!”
當妹妹的鮫人女王嘶聲尖叫起來,伸手就去抓當姐姐的臉。
“好哇,琪琪你個死女人,居然敢動手!我還怕了你不成!”
當姐姐的更是火冒三丈。
兩人就這麼扭打在一塊,你抓我的臉,我抓你的頭髮,推推嚷嚷的,從桌子這邊打到那邊,又從桌子那邊打到這邊……
地上,躺着的戰奴們身上傷勢重沒錯,不過倒不至於動彈不得,見兩位鮫人女王已經打成這副德性,索性兩眼一閉,假裝自己已經暈死過去了。
這個時候,他們倒是有些慶幸李元方纔下手夠重了。
“咳咳!”
看她們兩人打了有一會,李元握拳與脣間,輕咳了兩聲,兩位鮫人女王霎時像收到什麼命令了般,渾身一顫,連忙收手,像是兩位侍女般,恭敬的站在李元面前。
“夠了,我沒時間陪你們胡鬧!”
李元冷聲輕斥,嚇得兩人更是一個哆嗦。
“把你們族中見過那處遺蹟的人給我找過來!”
李元下令道。
那當姐姐的鮫人連聲應道,然後吩咐身邊那名假裝暈死過去的戰奴道:“去,把托爾奇給我叫過來!”
那假裝暈死的戰奴大概還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經看出他的情況,自認爲影帝的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得當主子的哭笑不得,用力一個甩尾抽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
“嗷!”
那名戰奴逃了起來,捂着自己滿是血的臉,顫顫巍巍地朝着自家主子跪下:“大,大人息怒,小的,小的只是……”
“給我閉嘴!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好!”
鮫人女王嘶聲道,嚇得那名戰奴連聲答應,跑到外面。
這時,鮫人女王臉色才微微有些好轉,笑意黯然地看了過來,施施然行了一禮:“李元大人,請問您需不需要我替您捶捶背?”
“不用了……”
李元義正言辭地回絕,然後悄悄斜了林小馨一眼,發現林小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咧了咧嘴角,然後開口問起鮫人女王關於那處海市蜃樓般遺蹟的情況來。
只是鮫人女王對此也是一知半解,說不清楚。問了幾句後,李元便沒興趣多問了。
好在沒多久後,那名戰奴便帶着那名爲托爾奇的男性鮫人過來了,剛進門,那名男性鮫人便屈膝下拜:“女王大人,找我有和吩咐?”
“我問你,托爾奇。”
鮫人女王恢復了原來的威嚴,“當初你看到那處隱藏在迷霧中的城市是什麼時候。”
“啊?啊!女王,那是假的嗎……”
名爲托爾奇的男性鮫人神色突然肅穆了起來:“只不過是海市蜃樓罷了……”
“我怎麼問你話,你就怎麼回答,不要說些多餘的,明白嗎?”
鮫人女王強忍着心中地不滿說道。
“哦哦!”
那名爲托爾奇的男性鮫人連連應了聲:“我看到那海市蜃樓的,大概是在十多年前。”
“什麼地方?”
李元接上話問道。
“你誰啊?!”
名爲托爾奇的男性鮫人當即不爽了。
“他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哪來那麼多話!”
鮫人女王厲聲喝道,要不是現在不合適,她恨不得兩巴掌甩他臉上。
托爾奇被兇的有些懵了,連忙哦哦兩聲低下頭,旋即纔回答道:
“距離這裏西偏南大概六十度左右,約莫七十公里外的地方。”
“西偏南大概六十度左右,約莫七十公里外……”
李元去過地圖,在上面很快做出了標記,然後又問道:“這裏距離東港鎮……當年人類居住的小島有多遠?”
“那個被蠻荒大陸獸人族覆滅的人類小島?”
鮫人女王愣了下。
“沒錯。”
“約莫兩三百公里的距離。”
“兩三百公里的距離?”
李元怔了下,這個數字遠遠超過了他的預估。
兩三百公里的路,當初亞瑟在進入遺蹟後,是怎麼回來的?
再說,亞瑟有去過這麼遠的地方打過魚嗎?
李元努力回憶着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記憶。
亞瑟是個漁民,實力……
說實話,他幹架倒是不差,但那也只是對一轉位格的人來說。
當初,要不是夢境中的亞瑟,真身是他李元,那麼面對獸人族的侵襲時,亞瑟照樣是十分無力的。
話說,當初他對於那個夢境中所發生的一切,都有些虛無縹緲的感覺,彷彿一切是抓不住的影兒,虛幻的泡沫,但所有的一切又都是真的。
特別是他的石中劍,更是提醒着這一點。
那一場經歷……
就像是以前道家所說的莊生夢蝶般,一股淡淡的情緒,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