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個魔咒一樣。
不斷有戰艦變成了圓球，而這個圓球最終縮小回到了宇宙之中，最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宇宙出現了黑洞。
等到宇宙的這些黑色空洞已經補不上了之後，就會出現一個巨大的圓球，而這個圓球裏面又是一個宇宙，然後又進行着之前的過程。
“難道說這世界是逐漸縮小的嗎？”
“難道說這是因爲這宇宙中的生物對宇宙的消耗過大，於是只能一次次將生存環境變小的嗎？”
“可若是按照質量守恆這條規律來看，這宇宙中的能量和物質又去了什麼地方呢？”
他想半天還是想不明白，就那麼看着世界逐漸縮小。
不過也明白了這些巨大的圓球，其實就類似於一個人爲製造的大宇宙。
之前的一切應該是一個從星球上往外發展的過程，不然整體的順序都會是亂的。
也就是說當自己出來之後，這外面所展示的一切就是宇宙的發展變化過程。
凌問煙不由得轉身看了看身後自己的世界：“難道說我身後自己的家鄉也是一個圓球？”
越想越是確定，可這圓球外面可是什麼都沒有的，爲什麼會給自己展示這些東西呢？
難道說這是之前的人留下的影像？
“你是誰？”
這個聲音又傳來了。
凌問煙清了清嗓子：“你又是誰？你在這外面是活的還是死的？是生物還是機器？是能量還是物質？”
外面終於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突然間來了一句：“我可以什麼都是也可以什麼都不是，你是第一個來到我世界的人。”
“你什麼都可以是也什麼都不是，難道你是虛無？”
“我可以是虛無，也可以不是虛無，可以是你，也可以是我。”
“那你告訴我剛纔所展示的都是什麼？”
“剛纔展示的是你的方向。”
“我的方向？我的什麼方向？”
“你自己慢慢體悟吧，我走了，但我也沒走。”
之後便沒有了任何的迴應，而周圍又變成了最初的模樣，同時也可以看到自己的戰士們了，戰士們也可以看到自己。
可戰士們在那兒張牙舞爪，也不知道在喊什麼，難道說自己這裏有危險？
可看了一圈，也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其實戰士們並不是說她有危險，而是也想跟着去到外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凌問煙也沒有怎麼管了，而是就那麼坐在原地一直想。
想的是方向到底是什麼？
難道說是繼續往外走的方向嗎？可外面一望無垠，到底去還是不去？
出去了又有什麼進展呢？出去了又能帶來什麼樣的結果呢？出去是好是壞呢？
人從小時候，就想學習好能夠考個好大學，然後找份好的工作，掙許多的錢，過富足的生活。
人人都說人的心本身就是貪的，區別就在於你貪的是常規的還是非常規的，你表現出來了還是沒表現出來，你只是想還是做了。
人的內心的貪可以說是無止境的。
凌問煙也承認自己內心也有貪的一面，而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真是貪心嗎？可到了現在爲止，這種貪心已經不存在了。
現在自己還想追求什麼呢？
再繼續追求下去還有意義嗎？
就像剛纔那個自己完全感受不到的神奇存在，對方就在問你是誰？
對呀，我是誰？
凌問煙一直以來古井無波的心開始有了波動。
這已經到了生命的思考。
已經到了如何抉擇往不往前的程度。
凌問煙慢慢站起身來，然後再次回到了圓球裏面。
“戰士們，如果你們想要出去，不是不可以。
但外面的一切，我已經說不準是好是壞，是危險還是安全的。
雖然我出去之後並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也看到了，想給我看或者是我想看，又或者是客觀存在的宇宙的變遷。
大家若是想要出去的話，興許也能再次感受一番。”
這一次，凌問煙將兩種能量融合之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環，直接將整個牆壁弄出了一個巨大的洞口。
所有的人都出去了，而所有的人也如之前一樣，重新將凌問煙之前經歷的又經歷了一遍。
戰士們的反應各不相同，因爲這個你是誰，本來是一個很正常的小提問。
但是當看到之前所呈現的一切之後，戰士們都沉默了。
怪不得老大在外面停留了這麼長的時間。
當一切都恢復之前的狀態時，大家也都茫然了，這外面同樣一望無際，這外面更是有神奇的存在。
而那個神奇的存在所說的方向到底是什麼呢？
實際上人生的方向是多種多樣的。
很多人都說天註定這三個字，其實很多事情都是自己註定的。
自己的選擇就決定了未來，可能的結果一個選擇結果並不多，而當大家的選擇都融合在一起之後，最終的結果會變得越來越少，大致僅僅只有一個。
而一個人每天都會做各種各樣的選擇，只要大方向不變，那麼這個結果就是你所追求的大方向的結果。
輸天註定就是因爲時間不可以倒流，你不可以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所以纔會覺得這一路而來好像都是規定的一樣。
因爲你沒有選擇。
當你做出了一個選擇之後，時間已經過去了，所以你就只得繼續往前，興許有人會在短時間變換自己的選擇，但實際上最終你也只有一個選擇，你也會因爲你的決定而繼續向前。
所以這個方向可以是千變萬化的，但只是在那麼一瞬間而已。
那個一瞬間過後，大家的選擇就僅僅只有一個。
這樣的沉默維持了很久，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辦，都在等着老大發話。
“戰士們，我剛纔在想一個問題，要是我們出去繼續往前，意義是什麼呢？
沒有懲惡揚善的事情給我們做。
我們自己的世界和我們自己的能力已經完全夠我們過完此生。
我們自己的世界也沒有毀滅，也不可能當一個救世主。
我們的科技發展和個人自身境界修爲都還沒有達到巔峯，都還沒有達到世界所能承受和包含的範疇。
我們繼續往前爲的是什麼？
所以大家投票表決，我們就兩個選擇，一個是回去，一個是往前。”
別說是戰士們，劉瀟等人也都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