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離開謝家後一個人在外邊晃盪着,滿心麻木。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放過謝阮的,可是,那兩個人,一個是她在這個世界的生母,一個是她在這個世界的養母,她們就那麼跪在她面前,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嘆了口氣:我真特麼耳根子軟
蘋果也有些無奈:宿主,我理解的你也別太生氣了,就當還了她們的生養之恩。
鬱瑤低低嗯了聲。
就在這時,蘋果忽然低呼一聲:宿主,出事了
鬱瑤不解:什麼事
蘋果像是也被震住了,頓了一瞬才接着說道:謝湛、謝湛他把謝阮送到警察局去了。
鬱瑤頓時一驚:什麼
蘋果語速極快:你離開後沒多久,謝湛去了鬱家,把謝阮從鬱家帶走,然後直接送進了警察局,謝阮已經被抓了
鬱瑤頓時僵在那裏,滿心茫然。
謝湛他竟然、竟然這麼做
他不是很寶貝他那個妹妹麼,他怎麼捨得的
蘋果也覺得不可思議:蘋果我也驚呆了呢
鬱瑤心裏滿是震驚:謝湛現在在哪裏
蘋果給她說了地址,鬱瑤便是打車直接往謝湛那邊趕去
謝湛一個人在平時駐場的酒吧裏喝酒其實除了唱歌工作的時候,他很少來這種地方過夜生活。
一來是不喜歡這種場合,二來經濟也不允許。
他一個人賺錢,要養長期吃藥的母親,還要供養學藝術的妹妹他就只有高中學歷,要做到這些,其實真的很不容易。
只是他好像一直以來都已經習慣了,也不會覺得很辛苦或是什麼的,因爲他知道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他好像一直都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唯獨這次他生平第一次這麼茫然無措。
他不敢回家,因爲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家裏的養母。
謝阮其實也說的沒錯,他這也的確是忘恩負義了養母把他養大,給了他一個家,他反手就把她女兒送進了派出所。
可他的確沒辦法視若無睹。
謝阮是他妹妹沒錯,可她做錯了事情也是事實,他沒辦法就這麼看着謝阮在兩個母親的保護下逍遙法外,看着鬱瑤分明是受害者卻要再度被所有人傷害他已經親吻過她,對她說過喜歡,那就應該保護她的。
可現在,他沒能保護她,反而成爲傷害她的人當中的一個。
謝湛仰頭把杯子裏面的酒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身材火辣的美豔女人倏然靠到他對面。
“今天怎麼想起來一個人來喝酒了今晚不上臺麼”
是酒吧裏另一個駐場歌手珊莎珊莎作風豪放,又因爲美豔火辣,在這一片很有些名氣,經常從不同的豪車上下來。
她很久前就盯上謝湛了,只是苦於謝湛太冷又太兇,一直不敢做什麼,也是因此,當她看到謝湛竟然一個人出現在酒吧買醉的時候,立刻就靠了過來。
她的機會來了
珊莎媚眼如絲,俯身靠近謝湛:“有什麼煩心事嗎需不需要排憂解難,嗯”
隨着她的前傾,低胸裝波濤洶涌
謝湛本來就煩躁,下意識就想把她趕走,可就在這時,餘光看到什麼,他驀然擡頭看去,就看到酒吧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竟然是鬱瑤。
她左顧右盼,分明在找什麼。
謝湛一顆心頓時劇烈跳動起來
她在找誰會是他麼
可下一瞬他便是自嘲冷哧已經做好了決定,還在這裏想什麼,這麼反覆無常,就像一個又當又立的婊子
眼看鬱瑤就要朝這邊走來,謝湛眼底閃過幽光,驀然起身,一把就把珊莎拽進懷裏。
“我現在就需要排憂解難你可以麼”
珊莎眼睛頓時就亮了,眼神水波盪漾:“當然,樂意之至”
下一瞬,珊莎就和謝湛一前一後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鬱瑤好不容易在人羣中看到謝湛,可接着就看到他和一個女人一前一後走進休息室。
蘋果悠悠起鬨:喲嚯,宿主,他要和別人鑽小黑屋咯
鬱瑤笑罵了聲,然後便是跟了過去。
她倒是想要看看,謝湛打算怎麼跟人鑽小黑屋。
謝湛和珊莎一前一後走進休息室,下一瞬,珊莎便是欺身而上緊貼到謝湛懷裏,滿眼媚意:“阿湛希望我怎麼給你排憂解難啊”
謝湛後仰靠在牆上睥睨着她:“這還要我教你”
珊莎微怔,隨即便是媚笑出聲:“沒看出來,阿湛你原來這麼壞的怎麼,跟上次你帶的那個小妹妹吹了”
謝湛神情微僵,隨即哼笑了聲。
珊莎舌尖舔過紅脣:“你做的沒錯,那樣的小姑娘有什麼意思哪兒有我知冷知熱會的姿勢多,你說是麼”
說着,珊莎便是伸手可下一瞬,謝湛便是一把捉住她手腕。
珊莎頓時一愣,挑眉:“怎麼”
謝湛眉頭緊鎖,眼底滿是煩躁。
他以爲他可以的做戲做全套,如果能徹底斷了自己的念想,他不介意胡來一場。
可事到臨頭,看着眼前濃豔又大膽挑逗他的女人,他卻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如果是以前也許還可以,可當品嚐過最刻骨銘心的甜美后,就再也做不到將就。
他是真的下不去這個口。
謝湛低咒一聲靠到牆上滿心茫然。
這要怎麼收場
珊莎軟軟靠上去:“怎麼,你要自己來啊”
謝湛正要開口,可一道聲音比他更早一步。
“喂,等着看等半天了”
謝湛和珊莎同時一愣,刷的扭頭朝她看過來鬱瑤抱臂靠在休息室門口笑眯眯:“不用介意我,你們繼續。”
珊莎神情一片僵硬,低咒一聲大步朝離開:“神經病啊”
休息室裏頓時就只剩下鬱瑤和謝湛兩個。
鬱瑤抱臂站在門口,謝湛則是靠在牆上,神情冰冷生硬。
鬱瑤擡擡下頷:“你到底在做什麼”
謝湛垂眸輕哧:“我以爲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哦。”鬱瑤聳肩:“那我們換個問法你把謝阮送進派出所了”
這種事也瞞不住,她倒不用裝不知道。
謝湛神情微頓,隨即輕哧:“是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麼”
下一瞬,他便是忽然站直身體似笑非笑:“哦,你該不會以爲我是爲了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