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滿臉狐疑看着鬱瑤,鬱瑤只能攤手,滿臉無辜表示她也不知道洛北霖餘光看到她的神情,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最終,楚皇總算是意識到,今日這場鬧劇完全就是小夫妻起了矛盾,可想到這裏,他又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駙馬果真是耿直又有些小孩子心性,這完全就是一副在昭和那邊受了委屈,滿腹怨氣無數撒,跑到他這個做父皇的這裏來告狀了
楚皇有些無奈,可更多的則是欣慰。
他何嘗不知道這場婚事是自己女兒一廂情願,又何嘗不知道她在侯府受到的冷待。
原本已經做好了等他們和離的準備,卻沒想到,洛北霖這小子,竟然不聲不響已經快要栽進去了。
楚皇心情不由大好,然後便是語重心長說道:“如今天下不太平,你們侯府近日也事情繁多,可越是如此,你們就越是要夫妻同心協力無論什麼事,把話說清楚就好,好了,回去吧,朕也乏了”
鬱瑤滿心懵逼被叫來,又是滿心懵逼跟洛北霖一起離開御書房。
想到楚皇剛剛的話,鬱瑤心裏又有些感嘆邊關不寧,大戰在即,她知道,按照原劇情,東楚會獲勝,成功將南唐打的潰不成兵難以進犯,可是與此同時,厲南殃他也會
鬱瑤滿心惋惜。
就在鬱瑤走神的時候,洛北霖幾經思索猶豫,終是難得放下身段主動出聲:“你爲何那日不來看我雖然你我夫妻貌合神離,可終歸還是名義上的夫妻”
他神情不虞,暗暗想着,他只是遵從皇名。
楚皇讓他們把話說開,他只是表示自己身爲駙馬卻被抹了面子的不滿與旁的都無關。
他絕不是主動示好,更不是求和
然而,洛北霖說完話,半晌都沒聽到迴音,他便是不滿蹙眉:“鬱瑤本世子問你話呢”
鬱瑤驀然一驚,擡頭:“什麼”
洛北霖這才意識到,感情她剛剛根本就沒聽他在說什麼
史無前例的主動示好,卻被對方完全無視洛北霖頓時惱羞成怒,徑直大步離去,頭也不回。
若非看在她替他尋來神醫的份上,他絕不會主動同她說話。
這女人必定是忘記了,當初是誰鬧得人盡皆知非要嫁進侯府給他做妻子呵,真當他稀罕了不成
洛北霖面色鐵青,頭也不回,鬱瑤則是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問蘋果:果兒,現在這是吵架了能趁機和離不
蘋果很無語:手臂殘了都沒和離,現在吵個架和離你覺得呢
鬱瑤嘆了口氣,滿心憂愁緩緩往宮外走去。
回去路上,興許是見她情緒不好,連若小心翼翼主動找話:“公主,寧海那邊有消息傳來,在我們的人暗中幫助下,江城月破了一件大案,不日便要調回京城了。”
鬱瑤吁了口氣:“我知道了。”
無論如何,終歸是讓江城月欠下人情了希望以後用不着這份人情
回到侯府的時候,鬱瑤才知道,洛北霖沒有回來,而是半道上被幾個朋友截走去外邊喫飯了。
她完全沒有在意,回自己院子裏該幹嘛幹嘛而這天晚上入睡後,她就發現了,她來到了千里之外的雁門關
厲南殃已經隨大軍抵達雁門關,與此同時,南唐太子李牧宇親率四十萬大軍重兵壓境,叫囂着要破關而入,讓東楚山河盡入南唐囊中,而軍陣的最前方,是被綁在木架上的明恩侯
他們想用明恩侯府做箭靶破關。
鬱瑤前腳剛閉上眼,熟悉的失重感傳來,再一睜開眼,就發現眼前一片昏暗。
眨了眨眼,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後她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在地道里面周圍光線昏暗,頭頂遠處隱隱傳來馬蹄聲,而她眼前近在咫尺的,是線條完美的下頷。
擡頭,便對上厲南殃幽深平靜的視線地道狹窄,她緊緊貼在厲南殃身前
鬱瑤滿心無語,下意識想要後退,可身後是潮溼冰冷的地洞牆壁,她碰不到人,卻能被這些牆壁束縛着。
想往旁邊避開,然而,右側是地洞盡頭,左側就是驚蟄,她要是往左,就要直接穿透驚蟄的身體這也太過詭異。
因此,她只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有些無奈的衝厲南殃打了個招呼:“厲將軍”
厲南殃低低嗯了聲,頓時引得驚蟄身後那些將士齊刷刷朝他看來。
鬱瑤頓時意識到,那些將士應該是看不到她的。
擔心影響戰事,她只能緊緊閉上嘴,低頭不發一語可這一低頭,她忽然就發覺不對。
厲南殃的腿
他不是殘廢了麼,怎麼現在明明是站着的
鬱瑤擡頭睜大眼看着他,指了指他的腿。
興許是鬱瑤眼底的震驚太過明顯,亦或是距離太近,那微張的嘴脣太過清晰,厲南殃的視線落到她脣上,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