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這段時間一直聽人說什麼知青站的胖女人變好看了,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根本不以爲意。
那個肥豬,怎麼可能好看
可說的人多了,他就忍不住有些心癢癢原本想找個由頭到衛生所裏,可想起自己父親上次警告他不要惹事,趙兵便是忍住了一直沒去。
這天,他百年難得一回早起,忽然就想到,那個胖子不是喜歡晨練。
他倒要看看,母豬還能變成仙女不成
趙剛已經準備好要嘲諷羞辱鬱瑤了,然而,他準備的那些話,在看到鬱瑤的一瞬,就盡數變成了雞血衝進了他的血液裏,讓他瞬間就直了眼睛。
鬱瑤看都不想多看一眼這個潑皮,往旁邊繞了點就要走過去,可下一瞬,趙兵就追了上來。
“哎喲鬱知青,這麼早,你也來鍛鍊啊。”
鬱瑤沒理,加快步伐。
趙兵卻是狗皮膏藥一般纏上來:“哎你怎麼不說話啊,對了,我家種的石榴熟了,特甜,給你拿幾個喫唄”
鬱瑤步子更快了。
趙兵見人不理他,狠狠皺眉,然後就是冷笑着啐了口。
敬酒不喫喫罰酒
“跑什麼跑啊鬱知青,等下我跟你說幾句話,我家年底就準備蓋大瓦房了,回頭那些東西都是我的,你跟我好唄,跟我好了,以後這個村子裏再沒人敢欺負你”
說着,趙兵伸手就朝鬱瑤抓過來。
鬱瑤躲避不過回頭就是一腳,狠狠踹到趙兵肚子上:“再敢動手動腳,我饒不了你”
趙兵又疼又惱,惡劣本性登時暴露無遺,他冷笑着就朝鬱瑤撲過來:“臭婊子,給臉不要臉,我今天還非要把你搞到手了啊”
趙兵話沒說完,就被人飛起一腳踹的飛出去兩米遠。
是真的飛出去兩米遠
他摔倒在地上,頓時爬不起來了,捂着肚子哎喲叫喚着。
“你不知道離這種人渣遠點嗎”奚行烈回頭就是一聲吼。
鬱瑤正想跟他說話,被他一嗓子頓時吼懵了回過神來,她看了眼奚行烈,不發一語扭頭就走。
奚行烈頓時一愣,也顧不上教訓趙兵那個人渣了,連忙就追了上去。
“你跑什麼。”他一把就把人拉了回來,下一瞬就是驀然愣在那裏。
鬱瑤眼睛有些泛紅。
奚行烈頓時急了:“你怎麼了,怎麼哭了,你”
“關你什麼事”鬱瑤憤憤咬脣。
奚行烈一愣,這時,終於反應上來。
他剛剛那一嗓子
奚行烈有些懊惱,想抽自己一巴掌,可力道到了手上頓時就變成小心翼翼拉住鬱瑤:“我剛剛、剛剛不是吼你,我就是給氣壞了,又擔心,然後就沒控制好聲音我真不是吼你”
鬱瑤扭頭不理。
奚行烈急的抓耳撓腮,猛地響起,罪魁禍首還在後邊,頓時咬牙:“都怪那個人渣,我去把他廢了”
說完,氣勢洶洶就要往回。
鬱瑤一把把他拽住,無語咬牙:“你有什麼毛病那就是坨狗屎,你打了他背上處分還入不入伍了你”
奚行烈身形微頓,咬牙:“那就不入了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好,還談什麼入伍保家衛國”
鬱瑤頓時又惱了:“你擱這兒胡說八道什麼呢還沒被踹夠啊你”
奚行烈便是嬉皮笑臉:“那你再踹我一腳唄,別生氣了就行,好不好”
鬱瑤不理他,扭頭往前。
奚行烈諂笑着追上去:“瑤瑤,小胖子別生氣了哈,我以前跟那夥兒大老粗呆慣了大嗓門兒慣了,我發誓我改,我以後要再朝你大嗓門我就是烏龜王八蛋,好不好”
鬱瑤停下來滿臉無奈:“你嘴上就沒個把門兒嗎”
奚行烈的視線忽然就落到了鬱瑤脣瓣上,猛地就想起那天衝動下的觸感
鬼使神差的,他忽然說:“要不,你再打我一巴掌吧”
鬱瑤不可思議:“你大清早犯什麼病”
奚行烈耳朵頓時就紅了,支支吾吾移開視線:“就那什麼想討打那種”
鬱瑤懶得理他,掉頭走開,奚行烈又是巴巴追上去。
他們兩人在奚行烈時不時討打的聲音中遠去,身後遠遠的,比人還高的草叢後,陰展南靜靜站在那裏末了,他收回視線,冷冷看向捂着肚子一瘸一拐離開的趙兵。
幾天後,趙兵被打了
大晚上,他剛從村西頭的趙寡婦家裏出來,心滿意足的一邊哼着小曲一邊繫着褲腰帶,剛走到村裏磨盤旁的老槐樹下,就被從天而降的麻袋當頭套住。
連呼救聲都沒來得及發出,趙兵就被打懵了起初他還氣勢洶洶叫罵着,可沒幾下,就只剩下哭着求饒。
“嗚嗚嗚,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
“嗚嗚,疼,疼”
最後,一隻腳隔着麻袋狠狠踹到他頭上,趙兵踹的眼前一黑撲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緩過神來等到他緩過氣兒哆哆嗦嗦拿下頭上的麻袋時,打他的人早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