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十月十日來臨,三皇子與瑤光郡主的定親宴也終於到來。
三皇子雖未封王,皇子府卻已經建好,這次定親宴便在皇子府舉辦。
外邊一片歡聲笑語,鬱瑤這個定親的女主角則是呆在房裏,一邊百無聊賴和蘋果鬥地主,一邊等着定親儀式同樣也是退婚之時的到來
終於,就在鬱瑤已經等得有些心焦的時候,敲門聲響起。
她登時打起精神,強忍着激動的心情淡淡出聲:“進來。”
房門推開身着華服的鬱清淺站在門口。
今日是嫡姐的定親宴,身爲庶妹,是該穿的喜慶些然而,鬱清淺的打扮卻有些過於隆重。
不像是嫡姐定親,倒像是她自己要定親一般。
緩步從門口走進來,鬱清淺死死看着鬱瑤,冷冷出聲:“搶走了我的一切你滿意了”
鬱瑤知道,此刻,蕭行燁就在門外她看不到的地方,而鬱清淺之前所做的一切鋪墊,都是爲了讓她在這一刻飄飄然的認爲,鬱清淺已經什麼都無法改變,繼而放鬆心神,然後說出鬱清淺想讓她說的話來。
原劇情中,鬱清淺的確成功了的。
她一直隱忍,假裝憤恨,等到定親宴這天,原主以爲一切都已經不會再改變,面對前來挑釁的鬱清淺自然有恃無恐,結果,卻落入鬱清淺精心佈置的圈套。
此刻,對着鬱清淺滿是憤恨不甘,卻又無奈而絕望的神情,鬱瑤勾脣輕笑。
“即便就是我搶走的,你又能做什麼呢”
鬱清淺驟然眯眼,強忍着心裏的激動繼續引誘鬱瑤將事實真相說出來:“你終於肯承認,當初在水中救了三殿下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這麼欺騙殿下,不怕他知道了怪罪嗎”
鬱瑤輕笑一聲,終於說出鬱清淺想聽的話:“殿下不會知道的,你上次不是已經威脅我要告訴他了嗎你覺得殿下會相信你的話嗎”
鬱瑤起身緩緩走到鬱清淺身邊,壓低聲音:“你和你母親搶走了我爹爹,如今,我搶走屬於你的一切,你又能怎樣呢如今,他要娶的人是我,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鬱清淺驀然伸手將她推開。
鬱瑤忘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是具紙糊的身子,猝不及防之下被鬱清淺推倒在地,下一瞬,房門猛地被推的敞開,門口,蕭行燁面色難看至極。
他低頭看着地上的鬱瑤,面上一片冷厲。
鬱瑤滿臉慌亂無措,愣愣看着蕭行燁:“殿、殿下”
蕭行燁面無表情:“爲何欺騙我”
鬱瑤搖頭:“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
說着,她便是按住胸口滿臉痛苦:“殿下,我難受,我胸口難受”
鬱清淺嗤笑一聲,滿眼淚意:“你又來這招姐姐,從小到大,你藉着自己體弱,用這種把戲陷害了我多少回了你就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鬱瑤神情微僵,咬脣看着蕭行燁,滿眼哀求:“我沒有。”
若是以往,看到這麼楚楚可憐的鬱瑤,蕭行燁必定已經忍不住將她擁進懷裏可這一刻,蕭行燁神情冰冷:“省省你那些裝模作樣的把戲,宮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
話音落下,便見地上那人更加面無血色
蕭行燁面無表情收回視線看到旁邊滿眼委屈和希冀看着自己的鬱清淺,脣角緊繃。
“對不起,一直沒有認出你”
鬱清淺眼圈驀然通紅,直直撲進蕭行燁懷裏,帶着鼻音:“不晚、還不晚只要能等到你,永遠都不晚。”
蕭行燁身形微僵,可最終,緩緩擁住懷裏的人他深深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神情狼狽而絕望的鬱瑤,抿脣,下一瞬,牽着鬱清淺徑直離開往前面正在舉辦定親宴的花廳而去
鬱北庭在聽到蕭行燁說的話時第一瞬還以爲自己聽錯了,他滿臉不敢置信:“殿下說什麼,我沒聽清”
蕭行燁神情冰沉:“我說,我要定親的人不是瑤光郡主,而是侯府二小姐,鬱清淺”
鬱北庭驟然一愣,下意識看向蕭行燁身旁的二女兒,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們在做什麼”
鬱清淺咬脣,緩緩跪下:“求父親成全”
啪得一聲響,鬱北庭將手中茶杯狠狠摔碎在地上,接着便是擡手一耳光將鬱清淺抽倒在地上。
一衆賓客頓時被驚住,原本歡鬧喧囂的花亭迅速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
鬱北庭咬牙指着鬱清淺,手指顫抖:“你這個、你這個不知羞恥的東西,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不知羞恥的東西”
鬱清淺全身顫抖着,卻堅持跪在那裏一動不動
衆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後就聽到三皇子蕭行燁緩緩出聲:“侯爺,請不要怪罪二小姐一切都是我的不是”
鬱北庭冷笑:“自然是殿下的不是”
說完,鬱北庭便是深深吸了口氣:“既然殿下要退婚,鎮遠侯府自然不會賴着殿下不放,今日,一衆賓客便是見證我侯府瑤光郡主與三殿下婚約就此作罷,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衆人瞬間譁然
怎麼好好的定親宴,忽然要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