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鬱夭從自己鬆軟的大牀上爬起來,強撐着睡眼惺忪去洗漱。
她可不能遲到,按照原劇情,她應該是十分積極的,畢竟,這次是和她傾心不已的大師兄一起下山。
到了集合地,她就看到一行人已經站在那裏,黎恪身上是知風崖的黑衣,旁邊有幾人穿着白衣,還有幾人穿着紅衣,分別是聽雪潭和照花閣的弟子。
除了修習醫術的借月峯以外,其餘三位長老的弟子都有。
鬱瑤一眼就看到了在一衆弟子間鶴立雞羣一般的楚菡而她也是唯一的女弟子
楚菡眉眼冷淡,靜靜站在那裏目不斜視。
緊接着鬱瑤就發現,竟然還有宋驚瀾原劇情中,這次宋驚瀾是沒有下山的
又出現什麼偏差了嗎
就在這時,黎恪扭頭朝她看過來,眉頭緊蹙:“鬱夭,就等你了,磨嘰什麼”
鬱瑤連忙飛身掠去,直接落到黎恪身邊,乖順極了:“大師兄。”
黎恪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言簡意賅:“出發”
鬱瑤心裏一震,她知道,該她作妖了
原劇情中,鬱夭爲了親近黎恪,故意說自己最近修爲不穩,擔心御劍有危險,讓黎恪御劍帶她。
當然,黎恪毫不猶豫就拒絕了,並且冷冰冰說如果連劍都御不好,那就索性不要下山了。
原主只能悻悻然自己御劍
下一瞬,鬱瑤便是往黎恪身邊靠了靠,小聲說道:“大師兄,我最近修爲不穩,你能御劍帶我嗎”
黎恪蹙眉側目少年神情有些忐忑又期待,兩眼亮晶晶看着他。
黎恪忽然就想起來那天聽到的他在衆人面前說的話再對上這樣的眼神,他原本就要拒絕的話莫名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你上來吧。”黎恪冷冷出聲。
語調雖冷,卻是實實在在的答應了。
鬱瑤頓時驚了
她已經做好了被當衆拒絕的準備,可爲什麼怎麼不一樣了。
蘋果:我我也搞不懂
鬱瑤滿心苦澀,卻還不得不擠出滿臉雀躍跳到黎恪劍上。
她原本是打算站在黎恪身後,可黎恪看了眼這比他矮了一頭還要多的小矮子,然後便是擡手就將人拎到了身前。
原本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動作,可黎恪卻忽然就是一愣。
掌下的腰細的出奇,他一隻手就能掐住不光細,還特別軟,軟的讓他感覺再大力一點就會被掐斷一般。
黎恪眉頭緊蹙。
這鬱夭果然是疏於修煉,體格如此羸弱,又怎麼能支撐得了以後更高階的修行。
看來今後還是要對他再嚴格一些
御劍騰空,黎恪不動聲色收回手
鬱夭心裏滿是對劇情偏移的無語,就在這時,旁邊有人開口:“大師兄,我們這次是要去哪裏”
黎恪輕咳一聲,開口給大家一起解釋。
原來,他們要去的地方叫做寧安村。
寧安村原本不在流雲山的庇護範圍內,庇護寧安村的是一個小門派名叫玉仙門,數日前,玉仙門忽然收到寧安村發出的求救信號,隨後就派了一隊弟子前往查看。
然而,收到的那些弟子的回信卻稱,寧安村沒有什麼不對,一切都很正常。
就在玉仙門以爲是有人故意亂髮信號準備召回那些弟子時,那一隊弟子卻失去了音訊,後來就再沒有傳信回來過。
玉仙門察覺到不對,再度派了一隊人,比前一隊的弟子更多,修爲更高,然而,經過卻與之前一模一樣。
被派去的人傳訊說一切安好,也找到了之前的同門,並無任何不對可緊接着,這一隊弟子也失去了音訊。
玉仙門終於意識到事態嚴重,隨即便向流雲山求助。
流雲山是仙門之首,素來逢邪必除,山主鬱貞寧把這件事交給了知風崖崖主風不問,然後,風不問就安排黎恪帶隊前往。
講完經過後,黎恪便是沉聲叮囑一衆同門:“到了寧安村後一切小心行事,無論寧安村表面如何,切莫放鬆警惕。”
一衆門人齊齊應是。
片刻後,衆人御劍從高空落下,落到一處山村外邊。
此時正是豔陽高照,整個村莊都籠罩在暖融融的陽光中,襯着青山碧水,一片生機盎然。
遠遠看去,能看到村外的田地中有人正在耕種,村子裏麪人來人往,老人們聚在樹下閒聊,孩童們嬉戲打鬧着跑過,一片祥和景象。
一名弟子有些狐疑的看向黎恪:“大師兄,這裏瞧着也不像有什麼事的樣子啊”
黎恪冷冷出聲:“剛說的話全忘了”
那名弟子悻悻縮回腦袋,握緊手中長劍。
一行人跟在黎恪身後往村子裏走去,剛走到村口,就看到一個穿着月白長袍的人從村子裏迎了出來,正是玉仙門門人的裝扮。
“小孩子們說村裏來了人,我們還道是誰,原來是流雲山的仙友們。”
爲首的男子面容俊朗溫潤:“我是玉仙門的趙佑,諸位仙友快些裏面請,讓你們白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趙佑一邊將他們迎進去,一邊含笑解釋:“其實沒什麼事情,就是有幾隻山魈,已經被我們處置了。”
周圍的村民都新奇又友好的看着他們,小孩子們唆着手指躲在一旁,滿眼好奇又敬畏,一切看起來都沒有什麼不對。
黎恪收回視線淡聲問道:“那爲何不給師門回信”
趙佑一愣:“回信了啊難道師尊他們沒有收到”
他滿臉驚詫不似作僞要不是鬱瑤知道是怎麼回事,幾乎都要被他騙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