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瑤渡過發情期已經是三天後，她被折騰的夠嗆，面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像是都瘦了一圈。
裹着外衣走出去的時候，商承正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喫早餐……她看到商承就想到他們兩個差點擦槍走火的一幕，頓時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摳出一座城堡。
蘋果悻悻提醒：宿主你可以裝沒有意識不記得。
鬱瑤：……沒錯。
她勉強衝商承笑了笑，乾巴巴開口：“學長，早。”
商承看了她一眼，神情很淡，沒有半分將她按在牀上時的兇狠模樣。
他點頭嗯了聲：“坐吧，喫點東西。”
“謝謝。”
鬱瑤坐下來拘謹的小口喫早餐，然後就聽到商承說：“路錚被抓了。”
鬱瑤怔住，愣愣擡頭……
商承看了她一眼，然後把路錚家裏的事大概跟她說了。
路錚媽媽以爲他出事，被驚得突發心臟病沒了，路錚失手重傷了私生子弟弟路河，還罵路有澤是兇手……路有澤大怒，直接報警，路錚被拘留了。
鬱瑤心情複雜，低頭沉默不語，然後她就聽到商承問：“想救他嗎？”
鬱瑤猛地意識到，商承和路錚關係很好，應該會幫忙……她擡頭滿眼亮光：“學長要幫他嗎？”
然而，商承的神情很淡：“我爲什麼要救他？”
鬱瑤一愣……
商承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淡淡開口：“送他進監獄的是他的親生父親，我一個外人，有什麼理由幫他？”
鬱瑤有點傻眼，試探着問：“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商承似乎笑了笑：“你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會有朋友嗎？”
鬱瑤怔怔擡眼，就對上商承淡漠的視線：“我也不會做無利可圖的事情。”
鬱瑤自己本來就剛渡過對人魚來說十分折磨的發情期，思維還不夠清醒，只是怔怔看着商承。
商承緩緩垂眼，慢條斯理攪拌杯子裏的咖啡：“你想讓我幫他嗎？”
鬱瑤抿脣，點頭。
商承嗯了聲：“那麼，你能給我什麼作爲交換？”
鬱瑤心裏忽然冒出個有些詭異的想法，可下一瞬又自己否定了……商承一直不太待見她，不可能是她以爲的那樣。
可除了她自己，她可以說一無所有。
鬱瑤試探着問：“學長想要什麼？”
商承攪拌咖啡的手一頓，擡眼看她：“你。”
鬱瑤呼吸一滯……
商承神情很淡：“你放心，我不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我救他出來，甚至幫他報仇也未嘗不可，我也不會立刻逼你跟我在一起。”
商承擡眼，語調平靜：“我要的很簡單，你可以去繼續追逐他，可如果到最後，你們沒能在一起……你必須來我身邊。”
這一瞬，鬱瑤忽然就想到了以前她從沒多想過的一些事。
商承以爲她和路錚有親密關係時冰冷的眉眼……他看似淡漠，卻每次在她遇到困難的時候都會及時出現。
她想起發情期意識不清時他看着她，與以往清冷模樣截然相反的幽深慾念……還有他現在的故作冷淡。
鬱瑤忍不住問蘋果：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喜歡我？
蘋果唔了聲：我查了下，蘇晴中獎來的免單卡，也就是這段時間你們兩條魚的喫喝來源……也是他給的。
鬱瑤頓時愣住……然後想到了最初商承僱她做兼職一次轉給她五千……
原來，早在她根本沒有意識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在屢屢伸手幫她，可是，他什麼都沒說過。
對上商承低垂着眼，神情淡漠的樣子，鬱瑤低聲問：“爲什麼？”
商承眼睫顫了顫，隨即語調散漫：“沒見過人魚，圖個稀奇，想養一條當景觀魚……”
鬱瑤心裏的溫度瞬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神他媽的景觀魚，剛剛覺得他面冷心軟，他就露出該死的資本主義嘴臉。
商承擡眼：“你的答案呢？”
鬱瑤看了他一眼，頓了頓，點頭：“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