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婧這一句話,像是觸碰到了趙一斗的雷點,他掌管僞人以來,沒有一個權貴能識破他的僞裝,那麼多高高在上的權貴都被他玩弄在手心裏,他不是最聰明的人是什麼?
他一把拽起蕭婧的頭髮,左右開弓,狂扇蕭婧:“蕭權是個病怏怏的廢物!他算什麼最聰明的人?”
“本官纔是!本官纔是!”
“你這麼這個賤蹄子,以爲自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敢這麼對本官說話?”
男人的巴掌力度很大,三五下下來,蕭婧的臉都腫了,蕭婧年紀小,痛得嚶嚶地哭着:“我兄長才不是廢物!他不是!嗚嗚!”
“鬆開!”蕭婧想掰開他的手,卻沒有那個力氣:“爲什麼,爲什麼欺負我?”
“爲什麼?”趙一斗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要不是魏千秋說留蕭婧一條小命,他早把這個嘴犟的小丫頭片子放在牀上弄死,這才能解蕭權氣他的仇!
趙一斗一把揪着蕭婧的頭髮:“我來告訴你爲什麼!”
“因爲你們不聽話。”
“因爲你們不認命!”
趙一斗的眼珠子在轉啊轉:“因爲你兄長竟敢和魏監國叫板!”
“因爲你們擁有的一切,都是不應該!”
趙一斗跪久了,要求別人也跪着:“你們應該臣服!應該跪地求饒!應該卑躬屈膝!應該爲皇族獻上自己的性命!”
“而你們卻不!難道,你認爲你們蕭家真有逆天改命的機會?”
趙一斗的眼睛滴溜溜一轉:“連你們的爹都死了,你們這些小娃娃玩得過他?”
這句話,就算蕭婧不懂朝政,也聽到這其中的信息量有多大:“你......是你們......偷偷害死了蕭家軍?”
“相公!”趙氏趕緊打住他,這話不能說的啊!
“無礙,”趙一斗被人打斷,十分不悅,他瞪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一隻永遠都不見天日的老鼠,還用得着怕她說出去?”
他不知道,在他房間的書架上,有一卷不屬於他的畫卷,正默默地躺在書架上。
那是崑崙春曉圖。
趙一斗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春曉圖都錄了進去。
趙一斗的頭轉回去,看着蕭婧:“偷偷?你說我們偷偷害死蕭家軍?其實,算不上。我們是直接殺了他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婧大駭!眼淚開始在她眼眶裏打轉:“你這個畜生......畜生!爲什麼!爲什麼?我爹爹那麼好,蕭家軍那麼好,趙一斗,你們爲什麼要殺了他們?”
“你住嘴!”趙氏急得一巴掌扇了蕭婧,蕭婧立馬口角流出了血,可她瘦弱的小臉依然倔強着:“爲什麼!爲什麼?”
“相公!”趙氏跺腳,這可是大魏最大的祕密!怎麼能輕易說出口?
“怕什麼?趙府沒人聽牆角!”趙一斗一把推開趙氏,湊近蕭婧:“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
嘴角滿是血的蕭婧,點頭,是啊,爲什麼!到底爲什麼!那五萬的人命,到底是爲什麼?
“很簡單的啊,”趙一斗的臉上皆是不屑,“因爲,你蕭家軍和蕭權一樣,不受用。”
不受誰用?
蕭婧氣得渾身發抖:“我娘說了!我蕭家軍是大魏的軍隊,聽命於大魏!聽命於陛下!忠君不二!”
“你要他們受誰用!”
蕭婧淚流滿面:“你們這羣畜生!畜生!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