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竹林。
魏清被丟在了沒有一個人都沒有的林子裏。
別說美人了,就連個正常人都看不見。
就好像當初蕭權被扔在雪地中,孤零零,狂呼無人來。
魏餘臨走拍拍他的肩膀:“以後對我大哥客氣點,否則老子削你!”
魏清不解,他並未對皇帝有半分不敬啊!陛下也是他的皇兄,他和皇帝素來沒有嫌隙。
偏偏魏餘還讓他好好反省:“你仔細想想我大哥是誰,等你想清楚,我自然會派人來接你。”
說罷,魏餘大搖大擺地走了,留魏清一個人在竹林裏喂蚊子。
“十六!十六!”
魏清一臉懵逼,以前十六和他感情也不錯,爲什麼突然這麼捉弄他?
捉弄二字,魏清實在是想得輕巧了。
他一個癱瘓的人,被丟在這茂密的竹林裏,蚊子一窩蜂一窩蜂地上,蟄得他無比煩躁。
“來人!來人!”
沒多一會兒,魏清的臉上全是一個個的包,又癢又痛,還撓不了,畢竟他手腳皆不能動,十足十廢人一個。
竹林很靜。
風呼呼地吹過。
蚊子嗡嗡嗡。
時不時還有飛鳥撲棱的聲音。
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野山僻嶺,毫無人煙。活人不會來這種地方,除了打柴或者打獵,除了飛禽走獸,只有死人會被埋在這裏。
魏清剛好面對着一個野墳,他凝心精神,召喚護才:“鄧艾。”
“鄧艾!”
其他人魏清無法聯繫,可是他已經和鄧艾聯神,爲何鄧艾也不來?
冷冷清清。
悽悽慘慘慼戚。
魏清的頭還能動,他看了一眼眼前這個野墳,木做的木板上,赫然寫着四個字:魏清之墓。
“豈有此理!何人竟敢詛咒本王死!”
魏清怒火中燒,可再生氣又如何,手腳動不了,只能憤怒地盯着這個野墳。
他猜想着,很快就會有人來尋自己。
可是無人來。
一天。
兩天。
......
......
第五天。
不喫不喝的魏清,終於回過神來,把他扔在這裏的人是蕭權!
當初除夕之前,他一腳將蕭權踹入了水溝裏,讓蕭權足足躺了七天。
如今,蕭權必然也會讓他在這裏呆夠七天!
這無邊的靜,讓一天很漫長,魏清的屎尿都拉在褲子裏了。
這讓魏清這個以整潔乾淨的文人,比死還難受!
君子,豈可一身污穢!
魏清緊緊握住拳頭,本來就灼烈的恨意,如今更爲地濃稠。
可是魏清如今無能啊,別說打死蕭權,現在他動都動不了,就算蕭權站在他面前,他也無可奈何。
十六王爺,什麼時候認蕭權做大哥了?
魏清最不解的還是這個,十六身份地位尊貴,深受寵愛,比他魏清還要金貴。
十六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更是在魏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