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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第四棟的小可憐，是否達成過什麼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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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惡墮無法離開特定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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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最底層的路上，白霧問出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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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這些惡墮爲何都不選擇離開這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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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這個問題沒有人知道，至少目前的出塔文獻裏，沒有提到過惡墮大規模從某個區域遷徙去另一個區域。我們可以暫時將其看作是一種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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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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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能解釋爲何以利亞不離開，所以場景不可被破壞……場景裏的生物，也無法輕易轉換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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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束縛既然沒有找到支撐它的原理，就不能將其看做鐵律，在塔外調查，依舊得保持高度戒備。”五九認真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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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點點頭，認同五九的謹慎。這位上司雖然不苟言笑，但的確很盡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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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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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層並沒有許多囚室，就像是鬥獸場會有一座最爲別緻的籠子，用以囚禁最強大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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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十八層，都是這座精緻的牢籠，以利亞就是籠子裏的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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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的佈置很簡陋，一大片空白區域，牆壁上都是以利亞留下的劃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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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看着這些劃痕，發現跟第一棟時見到的血色紋路呼應不上，確信以利亞應該幾百年來一直在這裏……不曾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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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又想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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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下來，白霧只在第一棟，見到了衛生區域，第二棟則一處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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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剛纔林無柔解剖的畫面，他得出結論：惡墮不需要排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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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自己前世並沒有這麼人類能夠進化成這麼先進的軀體。不然就能解決廣大肥宅發現自己女神也有三急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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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了腦袋裏獵奇的想法，白霧的視線一路掃過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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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地方的備註並無價值，不過白霧還是發現了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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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底層雖然沒有囚室，但每層樓十二號房對應的位置處，備註終於提到了白霧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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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認死理的傢伙，他是第十二號門徒，所以一直偏愛這個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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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一個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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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指的是以利亞。門徒對應導師，導師該是以利亞狂熱崇拜的那位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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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位老師手底下，至少是有十二隻高畸變的惡墮？聯想到以利亞被送來醫院……白霧隱隱感覺到老師恐怕也在謀劃着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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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福爾摩斯遇到了莫里亞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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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對這位老師有了濃厚的興趣，甚至蓋過了第四棟的小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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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第二棟最終探索完畢，一行人開始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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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所有人都是靜默的，白霧也暗中觀察了一陣，確信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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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劉暮之前講的那個故事，序列值低於兩百的，我最好還是不要告訴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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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列七十五的擁有者，被帶去了第六層後，就杳無音訊，而饕餮則排在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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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自己體內還有一個序列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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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普雷爾之眼給到的信息很不正經，但總是能夠找到破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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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在相機寄靈的時候，更是給到了自己精準的時間，這不是推理能夠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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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這雙眼睛，能夠極大提升自己在塔外生存率。相反，序列一旦暴露，也定然會引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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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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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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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棟空中走廊的入口前，商小乙最先走上前，認真的感應了一番後，他皺起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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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第三棟……好像也沒有惡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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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沒有急着行動，他看向了白霧。白霧望着第三棟入口，之前的推斷得到了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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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院的四棟樓裏，只有這一棟是人住的地方，不過人都已經死光了，他們留下了很多無趣的記錄。但我得提醒你，小可憐已經開始注意你，她在第三棟裏又留了一些小謎題。你已經拿到了一個序列，可以選擇適時離開，這樣起碼不會死；又或者……你打算繼續深入（別選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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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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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括號裏的內容，白霧就當是調侃，有五九在，總不至於無法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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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之前的推理，白霧有些明白了，在高塔時代到來後，以利亞就被塔外的規則限制，無法離開第二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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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可憐應該也一樣，無法離開第四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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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拿着鑰匙，打開了第三棟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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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走廊的彼端，立着着一塊牌子，寫着禁止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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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原以爲這塊牌子有什麼玄機，便觀望了一下，結果備註內容並沒有是什麼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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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說了別選這個吧？這裏寫着禁（huan）止（ying）進（guang）入（lin）四個字，作爲一個守規矩懂禮貌的成年人，我相信你會遵守規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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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人住的樓層，第三棟自然就有電梯了。繞過長長的走廊和用餐區，白霧來到了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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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又彈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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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憐留給你的第一個選擇來了，這棟樓裏充滿了她的怨氣，千萬別以爲是第一棟的小打小鬧。我可以給你一個提示，先前往第三層，之後就得看你自己了，另外看好你的小夥伴們，這一層迷路的話~可就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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