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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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樓的房間很多，如果一間一間去搜索，或許也能夠得到一些你們需要的信息。不過最深處的祕密，在第四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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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五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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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解釋一次，下次請直接相信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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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霜意外的發現，白霧居然還有點小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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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沒在意，商小乙的注意力則在電梯口。他聽到了某種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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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的目光望向電梯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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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纔大家也觀測過來，四棟樓裏，這第一棟是有出入口的，你們設想一下，正常的醫院，必然會有各種應急通道，交通怎麼便利怎麼來，如果第四棟的病人需要急救，那麼他得從底層前往十九層，在經過第三棟，第二棟，來到第一棟，最後再從第一棟的十九層到達某一層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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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必須是電梯空閒，醫院不忙碌的時候，如果病人很多，需要抽調其他幾棟樓的護士，從第四棟前往第一棟，就會變得更墨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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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就算是選擇困難症，都能物色好投胎對象了。邏輯上來說，這裏的構造很像是監獄。犯人逃跑的要道只有一條，可以很容易的把控住。而既然是監獄，那麼最深處的必然是第四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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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此時岔開了一下話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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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好奇，塔外的世界，如果七百年沒有人居住，照理來說，這些城市廢墟，醫院都早該坍塌崩毀了，但爲何一些設施還能正常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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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遇到的消防栓，以及此時此刻，電梯門上方，忽然亮起了一個數字——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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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數字變成了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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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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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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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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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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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在第十一層停住了約莫二十秒，隨後繼續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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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我們之前也去過一些區域，比如遊樂場，會發現裏面的鬼屋時不時還會彈出一些道具，摩天輪也會不自覺的轉動。塔外的一些規則很奇怪……變動的，不僅僅是空間。”五九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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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點點頭，也就是目前的信息所無法解釋的現象，暫且將其歸類爲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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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不用一層層的爬樓梯了。”白霧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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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裏藏着惡墮，六個人都已經看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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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對惡墮的期待，是學術性的，他很好奇惡墮的構造，主要興趣在感知器官，消化系統以及神經脈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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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小乙也很期待，但他的期待單純是暴力與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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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比起來，就像是見到女人的兩種不同反應。前者是聰明的紳士，想要儘快瞭解這個女人的喜好，以做到精神上的掌控。而後者只想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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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在門上的數字變爲一的時候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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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門開啓的瞬間，王勢很有經驗的按住了嘴角留着口水，雙目通紅的商小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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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商小乙哪裏還有半點羞怯的樣子？不過商小乙很快又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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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只看到銀光一閃，伴有勁風呼嘯而過。緊接着便是腥臭的黑色液體，從失去了頭顱的惡墮脖子裏噴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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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站在電梯口，緩緩的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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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瞬間裏，白霧有種錯覺，似乎五九本就在那個位置，根本不曾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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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沒有去看已經身首分離的惡墮，目光落在了五九的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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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墮必須死。能夠在觸碰到惡墮的瞬間，附加破防和虛弱的利器。當然，這種效果也就打打小朋友。面對重度畸變的惡墮，還得看用刀人的本事。物品寄靈等級：1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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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靈等級十九天？單說這把刀，就是一件價值不菲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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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記得五九創下了塔外生存記錄，二十四天，這把刀應該是在第五天的時候寄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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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前推測的一樣，到了塔外，自己能夠看到五九等人的戰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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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的伴生之力是八階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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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清楚概念，但想來尋常畸變的惡墮，對五九來說，都是行走的經驗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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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柔，王勢，商小乙三人的伴生之力，都在五階左右，與五九還有相當大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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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級畸變的惡墮，不足爲懼。走吧，前往十九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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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九王勢等人走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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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打量起惡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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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首先是將惡墮的頭從地上撿了起來，然後一臉淡定的將其放在了惡墮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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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拼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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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惡墮，穿着病號服，腳上幫着鐵鏈，身形上看，和人類沒有太大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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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皮膚變得像是曬乾的泥地一樣，有很多幹裂開的痕跡，面部最大的變化是嘴部，就像是突變成了蚊子的口器一樣，尖刺針管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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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體上雖然還是四肢，但手已經不能稱之爲手，該被稱之爲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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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二級畸變這個概念，意味着對方看起來和人類還有些許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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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霧又摸了摸這隻惡墮，發現竟然沒有下體。沒有下體的意思是，既沒有摸到凸出，也沒有摸到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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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是把沒必要存在的東西給退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