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真的會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才叫慘。
想到這裏,鄭氏打了一個冷顫,他們家絕對不能陷入這種絕境之中。
這個神轉折,大家都看呆了。
鄭氏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想利用他們,把二房趕出村子?
“鄭氏,你是什麼意思?爲什麼要這樣說?”大家憤怒了,紛紛責問。
剛纔他們被鄭氏這一番話嚇得不輕。
爲了不被趕出村子,鄭氏一邊哭一邊嚎,說道:“小婦人恨二房的人,把我女兒害慘了,才故意這樣說的。”
當初要不是潘子柔不肯出嫁,潘慕芸也不會落到這種田地,鄭氏每當想起這件事情,就恨得咬牙切齒。
大家十分憤怒,紛紛指責說到:“鄭氏,你也太缺德了,爲了報私仇,差點把我們嚇死。”
“就是,活該你女兒嫁不出去。”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
擠着鄭氏不停的罵着。
這時候的鄭氏,害怕被鄭氏趕出村子,一點戰鬥力都沒有了。
她低着頭,不停的說道:“小婦人錯了,小婦人不該欺騙你們。”
只要不被趕出村子,做孫子就做孫子吧。
她們娘幾個的活路要緊。
說真的,剛纔里正也被鄭氏嚇個半死,他們村如果真的是出現了鼠疫,那可是要死人的,還不止死一個。
那可是滅村的節奏。
里正板着臉,喝了一聲:”鄭氏,你好大的膽子,這種謠言也敢造,是不是好日子過膩了?想去坐牢房?”
鄭氏一邊哭,一邊連連擺手:“不不不,里正,小婦人錯了,錯了,啊嗚嗚嗚…。”
“你應該慶幸,這件事情發生在村裏面,如果在外面,你這顆人頭保不保得住?還是兩說,你要知道,鼠疫死了不少人,還驚動了皇上,這個時候,你還敢造謠,不是自尋死路嗎?”
“撲通!”
鄭氏腳一軟,跪倒在地上,不停的說道:“里正饒命,小婦人再也不敢了。”說完,趴在地上,使勁的磕頭。
“咚咚咚…!”
一下接一下,額頭上很快就血紅一片。
里正看她的樣子,實在是可憐。
加上,潘明忠離開之前,還特意送了禮品給他,希望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正可以照顧一下鄭氏娘幾個。
“罷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以後誰也不能提,否則的話,你們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里正一雙眸子陰森森的看一眼人羣。
衆人知道,這一切都只是鄭氏的一場鬧劇,目的只是想報復二房。
大家虛驚一場,都罵了鄭氏幾句,紛紛的散去了。
里正跟潘子柔說了幾句好話,也離開了。
畢竟,潘子柔的後臺強大,他一個小小的里正,根本就惹不起。
看着遠去的人羣。
錢氏腳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剛纔她是硬撐着。
現在人走光了,心情放鬆了下來,腳就發軟。
“孃親,小心一點。”潘子柔連忙上前攙扶着她。
“嚇死我了。”鄭氏伸手拍拍心口,心有餘悸的說道。
“孃親別怕,都過去了,我們回屋吧。”
“好!”
潘子柔扶着錢氏,慢慢地走進屋裏。
趙獵戶把馬從馬車上卸下來,準備牽着馬,到外面喫草。
“大佬,今天別放馬了,拿些草料給它喫吧!”走到堂屋門口,潘子柔扭過頭來,對趙獵戶說道。
趙獵戶愣了一下,問道:“小柔,有事嗎?”
“嗯!”
潘子柔表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掌櫃的事情,弄得她心煩意亂。
偏偏這個祕密沒人可說。
只能跟趙獵戶商量了。
趙獵戶就把馬牽回去,栓在馬樁上。
“子柔,你們有事去忙吧,不用理我。”錢氏臉色慘白,還沒有從剛纔驚慌中回過神來。
“不急,孃親,我先扶你回房吧。”
潘子柔把錢氏扶回房間,才走了出來。
趙獵戶就在堂屋等着她。
“小柔,是因爲掌櫃的事情嗎?”
潘子柔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掌櫃因爲我,才陷入了牢獄之災,咱們不救,實在是過意不去。”
趙獵戶眉頭緊皺,說道:“可是這件事情老太爺都沒辦法,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他們認識所有的大戶人家之中,只有老太爺有能力救人,可是連他都不行的話,掌櫃只能聽天由命了。
潘子柔:“要不我們拿些銀子去官府打通一下。”
趙獵戶:“這件事情驚動了皇上,不是銀子就能解決。”
如果銀子就能解決問題,老太爺早就解決了。
老太爺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潘子柔:“咱們總不能坐在家裏,什麼事都不做吧?”
趙獵戶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去了也無濟於事,還是別添亂了。”
“大佬?”
“別說了,我們在家好好的等消息吧!也許老太爺會想出辦法來。”
趙獵戶堅決不同意潘子柔去縣衙送銀子打通官府。
別說縣城現在封城了。
就算城門開了。
縣太爺也不敢收賄賂。
畢竟,皇上在上面看着。
手下的官員個個如履薄冰,誰敢亂動,不是自尋死路嗎?
所以,潘子柔這個打算,根本就行不通。
趙獵戶怕潘子柔做傻事,接下來兩天,天天都守着潘子柔,只可以上山,連鎮上都不給去。
潘子柔算是服了他。
“大佬,你跟着我幹嘛?”
這天,喫完中午飯之後,潘子柔想上個茅坑,趙獵戶卻緊緊的跟在身後,有些冒火了。
“小柔,你去哪裏?”
“我上茅坑。”怒氣衝衝的語氣。
“……!”
“不許跟來,聽見沒有?”
“那行,我在外面等着你。”剛好走到茅坑門口,趙獵戶站在一旁等着。
潘子柔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道:“大佬,你不怕有味嗎?”
“不怕。”
“我怕。”
“怕什麼呀,我又不偷看你。”
“你一個大男人站在外面,讓我怎麼好意思…唔唔…!”
“啥?”
“出恭,懂嗎?”
“沒事的,我不介意。”
潘子柔差點暈倒,最後,既粗魯又直白的說道:“我出恭的時候,要很用力,還會放聲音,你站在門口守着,我會不好意思,到時候弄個便祕出來,你賠得起嗎?”
“……!”
“跟你說話呢,聾了?”
“那我離開遠一點。”趙獵戶往前挪了五六米左右的距離,問道:“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不夠遠。”潘子柔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