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柔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也有些無語了，潘家大房和三房的人也沒見他們穿得這麼破爛，只有二房，他們幾個穿得跟乞丐似的，補丁又補丁，有些地方爛得都沒法補了。這個形象也太磕磣人了，不行，待一會兒喫飽了，找間成衣鋪，買件衣服穿纔行。“大娘，我買兩個肉包子。”在一個小攤販前，潘子柔把手上幾個銅錢攤開說道。老大娘大約六十歲左右，長得慈眉善目，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身上穿着一件藍色的對襟衣，頭髮梳成一個髻在腦後，顯得乾淨利落。“好嘞小姑娘等一下啊”老大娘笑着拿起一張油紙，包起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遞給潘子柔：“小姑娘，很燙的，拿好了”潘子柔雖然十八歲了，不過，由於長期營養不良，小身板看着最多也就十四五歲，一點都沒有發育的樣子。“嗯，大娘，給你錢。”爲了避免誤會，潘子柔機靈的把五個銅板遞到了老大娘面前。老大娘一臉笑眯眯的在她手掌心拿起的三個銅錢，笑道：“呵呵，你這個姑娘真誠實，不用那麼多，兩個肉包子三個銅錢就行了。”都是做生意的，服務態度也相差太多了吧。這個老大娘的態度，讓人心裏十分舒服。潘子柔接過包子，乖巧的說道：“謝謝大娘。”老大娘：“謝啥你幫襯大娘的生意，大娘謝你纔對呢”“對了，小姑娘，大娘這裏有免費的茶水，你喝嗎”幹啃包子，確實有些幹。潘子柔：“好啊謝謝大娘。”“過來這裏坐下慢慢喫吧。”老大娘拿出一壺熱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這些路邊攤出來做生意的時候，都會帶兩張簡易的桌子，方便客人喫東西的時候用。潘子柔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喫包子，很快就把兩個肉包子喫得乾乾淨淨。老大娘沒客人的時候，也會轉過身來，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潘子柔：“大娘，你知道那裏有買衣服的鋪子嗎”老大娘上下打量一下她，問道：“怎麼的，小姑娘要買衣服啊”“嗯”潘子柔點了點頭，擡起手臂，指了一下前方，說道：“不瞞大娘，我剛剛在前面，想買兩個包子喫，被別人當成了小乞丐，差點打死，爲了避免這種情況再次出現，我還是去買身衣服穿吧”老大娘擡頭看了一眼，問道：“是不是前面那個死肥佬”潘子柔：“大娘，也知道他”老大娘不屑地撇撇嘴巴，說道：“嘿，別管他，他在這條街道是出名勢利眼，認識他的人都不去他那裏買包子喫，小姑娘，你不用管他，愛咋穿就咋穿唄，礙他啥事啊”潘子柔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可是這身衣服破破爛爛，穿在身上也不美觀。”這身衣服的布料已經洗得很薄，再洗幾遍，估計再補丁也沒救了。老大娘笑了，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你這個年齡，正是愛漂亮的時候。”末了，她伸手指着東面：“你從這邊走，大概二百米左右，拐個彎，那裏有一個成衣鋪，裏面的衣服又便宜，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