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司先生,你...你請便。”
姓牛的一掛掉電話變的點頭哈腰,客氣起來。
其他人都愣住了,也包括曾婉兒,好奇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物,一個電話就讓沉北縣不可一世的牛一根也低聲下氣的。
他們不知道,司陽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一個電話還是能將它擺平。
沉北縣是歸於沉州市管轄的的其中一個縣而已,沉北縣警察局當然也歸沉州警察局領導了。
張本作爲市局的副局長職位,明顯要高於縣局長洪天狗,司陽把眼現的事稍微跟他講了一下,張本就知道要怎麼做了。
情勢如此急轉,爆炸頭小夥肯定不服氣了。他看的一頭霧水,走到姓牛的前頭說道:“我說牛哥,你是不是傻了,接個電話就慌了神,他唬你的。”
“唬你個小兔崽子,是你伯父親自打來的電話,讓我放司先生安全離開。”
“什麼,我不信。”
爆炸頭氣的直跺腳,極爲質疑的盯着司陽。
“我倒是要問問我大伯,他是不是被你小子給騙了。”
爆炸頭撥通號碼,還沒有開口,對面就咆哮聲響起,“你這小子又在給我惹麻煩是不是,趕快讓司先生離開,否則我揍你。”
“這...”
“你聽到沒有,你個臭小子,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現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洪大局長的痛罵,爆炸男一臉的苦相,捂着耳朵不敢聽下去了,直到對方掛掉了電話。
他狠狠的瞪了司陽一眼,“算你走運,我們走。”
“司先生,沒事了抱歉,打擾你了。”
牛一根繼續點頭哈腰的,令爆炸男一陣噁心。
等現場又歸於安靜了,司陽拉着曾婉兒的手進了屋。
“婉兒跟我走吧,你也剛到的,現在的情勢這麼危險,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恐怕...”
曾婉兒把手從他那裏抽了回來,道:“跟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是誰害了我媽?”
嗯?許潔並沒有告訴她。這也正常,萬一她知道了傻傻的卻找司小豔報復,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不能告訴你。”
司陽拒絕了她,哪怕她一氣之下不跟自己回去了。
“爲什麼?”
曾婉兒的語氣突然變得幽怨,眼中含着淚花看着司陽。
“不爲什麼,告訴你也沒有用,你報不了仇的。”
“報不了也要報,我媽不能白死,我求你告訴我。”
看着她幾乎哀求的語氣,司陽心一橫,道:“別說了,我不會告訴你,但我可以答應,會替你報仇的,等大仇得報那天再告訴你是誰。”
“真的嗎,如果你肯爲我報仇,我可以給你...”
她的表情略帶羞澀,嬌媚的看着司陽,她的臉已經如桃花般豔麗。
“你別這麼說,我們走吧。”
“現在就走,你不住一晚嗎,你的傷...要不明天一早我們再走。”
司陽略微一思慮,還是堅決要走。
“不行,夜長夢多,你沒有注意到那個爆炸頭離開時那雙不甘心的眼神,我擔心他還會伺機報復。”
剛剛爆炸男瞪他的那一眼,司陽可是忘不了,地頭蛇在本地不可能只有一個靠山。
現在天快黑了,再不走,一定會有麻煩。
“那好吧,我去收拾一下。”
曾婉兒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司陽。
幾分鐘後,她推出了行禮箱。
“我來幫你拿吧。”
司陽把行禮箱扛在肩上便開始離開這裏,曾婉兒挨在他身邊,不知不覺挽住了他的胳膊。
那一瞬間,她覺得這種感覺太奇妙了,這個男人讓自己有了充足的安全感。
兩人走後才十幾分鍾,爆炸男又領着數十人摸到了曾婉兒家裏。
“洪哥,沒人啊。”
“這裏也沒有。”
“沒有。”
“是不是跑了啊。”
爆炸頭氣憤的把菸嘴扔在了地上,齜牙咧嘴的罵道:“媽的,動作可真快啊。”
他們倆回到沉州市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
望着車窗外璀璨的夜景,曾婉兒不禁有點興奮起來。
“司陽哥,好美啊。”
“喜歡這裏嗎?”
“喜歡。”
車子在李嬡嬡的別墅外停了下來,曾婉兒下了車就問司陽,“你是說讓我在這座城市工作嗎?”
“不是這裏,在隔壁城市,但繁華程度不比這裏差。”
曾婉兒興奮的合起了手掌,“天啊,那在這裏工作薪水應該很高吧。”
“那當然,肯定是你以前的好幾倍。”
“好幾倍!”
曾婉兒欣喜的心都要跳出來,但很快又蠻得落寞了。
“怎麼啦?”
司陽幫她扛着行禮在前面走着,發覺後面的她在輕聲感嘆。
“要是我早點來這裏工作,我媽媽就不用去給人家當保姆掙錢了。”
司陽突然心裏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不敢再問下去了,埋頭往前走去。
敲開了門,李嬡嬡看到司陽這時候出現一臉的驚喜,但看到後面的曾婉兒時,臉上又佈滿了黑線。
“嬡嬡。”
“你...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讓我們先進去吧。”
外面還是有點風,司陽怕曾婉兒冷。
“好吧。”
儘管有點不樂意了,但還是把他們讓了進來。
“嬡嬡,這是曾婉兒。”
“婉兒,這是李嬡嬡,我女朋友。”
兩個女人互相客氣的笑了笑,實際上各懷心思。
李嬡嬡有點嫉妒曾婉兒的美貌,懷疑司陽與她的關係,而曾婉兒聽說司陽有了女朋友,心裏不免失意起來。
“司陽,你進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哦。”
司陽看了曾婉兒一眼,“失陪一下。”
“你跟我說說,這個曾婉兒到底是誰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啊,晚上還帶回家來,你想做什麼啊?”
“......”
李嬡嬡一連串的問話令司陽瞠目結舌,也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個好。
他知道李嬡嬡喫醋了,而且不同於以往的那種,她有點不信任自己了。
“嬡嬡,曾婉兒是曾姨的女兒。”
“曾姨是誰?”
“就是司唸的保姆,不過她已經死了。”
司陽遺憾的嘆了口氣。
李嬡嬡也是一怔,沒想到會是這樣。
司陽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古腦兒全都告訴了她。
“你...你沒有騙我,帶她只是給她安排工作而已?”
“當然,嬡嬡,你怎麼了,居然不相信我了?”
“我就不相信了,你自從雲菲這事開始我就不信了。”
一提到雲菲,司陽一陣無語,宋雲菲也成了他心裏的痛。
他默默的走到她跟前輕聲說道,“既然你不信我,我把她帶走就好了。”
“站住,走什麼走,這麼晚了,讓她留下,你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