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新娘逃跑了。”
李嬡嬡一愣,“嗯”
她居然被人暗中看着,這個周聖農根本不相信她,道貌岸然。
正好此時來了一輛出租車,她趕緊攔了下來,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對司陽說道:“司機先生,快,快帶我離開這裏,有人強迫我結婚。”
“誰強迫你結婚了”
“嗯”
李嬡嬡聽司機的聲音非常的熟悉。
“你...”
認出了他時,她忍不住捂住嘴巴大叫起來。
“我要下車,快停下,我要下車。”
李嬡嬡沒有料到她隨手一攔的出租車司機既然是周聖農假扮的。
天啊,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太設計了一切,引誘自己與他結婚...哦不,是自己自願嫁給他的。
這個虛僞的人,令她不由得顫慄。
“快停下來,我要下車。”
李嬡嬡驚慌的捶打着車窗,前面的周聖農就是不理她。
“你到底想怎麼樣”
捶的她的手都紅了,她便放棄了。
“我想怎麼樣,嘿嘿,是你先食言的,你居然想着要逃婚,幸虧我早就算到了你有這一手。”
周聖農這是在炫耀自己的聰明嗎,李嬡嬡只覺得這個人太可怕了。
在兩人真誠交往的時候,他既然精心算計着一切。
與司陽相比,他簡直渣出了天際。“你想帶我去哪裏”
李嬡嬡嚴厲的質問他,心裏卻恐懼到了極點。
她知道這種人的惡不比社會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好多少,甚至造成的傷害會更甚。
“你不就是要去找那個男人嗎,我帶你去”
周聖農自始至終說話的時候都沒有回頭看過她一眼,他就是這麼尊重她的。
在他的眼裏,對自己根本就是不屑的,他這麼的僞裝只是爲了得到自己的身體而已。
誠然,比別人的強迫來的更斯文,可人格卻更加的低劣。
還好自己沒有愛上他,要不然一定會痛苦一輩子。
車子停在了出租屋,這是李嬡嬡與司陽有着諸多回憶的地方,坐在車上透過車窗向外看,一切都那麼的熟悉,彷彿司陽正在門口向她招手。
她忍不住也揮了揮手,但周聖農粗暴的聲音和行爲破壞了她的短暫回憶。
“下來你。”
他連拖帶拽,李嬡嬡的手都被他細長的手指給戳破了,微細的血孔不停的溢出血來。
“放開我,我自己走。”
她使出全部的力氣將他給掙脫了。
輕輕推開了出租屋,她多麼的希望就在這一瞬間,司陽就會出現在她的眼前。
可直到她走到客廳,就明白那已經不可能了。
司陽怎麼會在這裏,現在照顧他的應該是宋雲菲吧。
她很擔心司陽的重傷,真想見他一面。
一間間房間她也不甘心的打開走了進去,整個屋子冷靜的出奇,更讓她奇怪的是爲事這裏從來都是這麼的乾淨。
“他不在裏邊吧,哼。”
周聖農冷哼一聲,轉頭回了車上。
李嬡嬡有心理準備所以沒有預想的那麼失落。
司陽現在重傷,不被找到也是一件好事,被周聖農找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快上車。”
車上,周聖農探出了腦袋不耐煩的向她喊道。
李嬡嬡只好提起裙襬快步的向他走去。
她還沒有坐穩,車子就晃動起來向前飛駛而去。
“還要去哪裏”
李嬡嬡不解。
“還要去哪你不知道嗎,還用的着問我”
他的態度與第一次見自己時判若兩人,或者這就是他的本身吧,在人前他總是裝的文質彬彬的。
看着汽車行駛的方向,李嬡嬡已經猜到了下一個地方是哪裏了。
半小時後,車子停了下來,周聖農又是那副毫不憐惜的態度,直接將手已經被他拉傷的李嬡嬡給拽下了車。
“這裏你也熟悉吧。”
李嬡嬡當然熟悉,這是司陽與高小敏的新家,他不是認爲司陽還會住在這裏吧。
或者,他根本就是來消遣自己的。
只是,爲什麼周聖農知道司陽這麼多的住處,他很早以前就盯好吧自己,還是某人告訴過他呢。
不管是哪一種,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上去。”
周聖農推了她一下,她差點踩到裙襬摔倒。
“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到了司陽的家門口,便無法繼續了。因爲門是關着的,李嬡嬡敲了敲門,試着喊了幾嗓子,“司陽,你在嗎”
沒有人迴應,死一般寂靜,只有偶爾路過的住戶好奇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便走開了。
“他不在裏面。”
李嬡嬡面無表情的對身後的周聖農說道。
“走”
他的一聲走更是陰冷。
還去
李嬡嬡已經很累了,這個男人是故意要折騰她嗎
再說,司陽除了這兩個地方,基本上沒有常住之處了。
“到底要去哪裏,你是不是有病啊。”
不情願的上了車,李嬡嬡罵道。
周聖農沒有迴應,踩了油門,汽車便向下一個地點開去了。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汽車停在了李嬡嬡自己住的別墅外面。
真的令她難以想象,男人偏執起來不輛女人。
司陽就算再怎麼愛自己,留戀自己,他也不會住在自己的家裏,因爲他身邊已經有一個需要他照顧的女人。
不,不對。
李嬡嬡突然想到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
周聖農這個人雖然人品極差,但並不是個傻逼,是有多無聊,帶着她瀏覽故地。
他明着是讓自己看清楚,司陽是不可能會出現的,而實際上是在偷偷的尋找司陽的下落。
他嫉妒司陽,找到他後,他一定會...
“他不在裏面,你不要看了。”
李嬡嬡立在門口,看也不看他。
“哦。”
這時他從仔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那既然你到了家,就進去吧。”
就這麼簡單他肯放過自己
李嬡嬡十分不解,但她也不想深究了,既然他放了自己,他的虛僞便永遠都與她無關了。
她需要回家洗個熱水澡,好好的睡在牀上想一想司陽。
李嬡嬡沒有謝他,甚至還是不看他,徑直向裏面走去。
周聖農望着遠去的李嬡嬡,嘴角泛起了一絲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