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上了飛機,司陽才舒了一口氣。
媽的,趕個飛機跟打仗似的。
四個小時後飛機落了地,到了m國,那邊已經是天黑了。
司陽與白麗娜下了飛機,走在ck市的大街上。
街道的兩邊高樓林立,只是繁華程度似乎不能與國內比了。
“麗娜這是m國,這是ck市嗎”
上次來的時候根本沒有仔細觀察,也沒有機會這麼悠閒的走在ck的大街上。
“是啊,沒有錯,難道飛機會飛錯嗎”
司陽笑而不語。
在他從小受的教育裏,m國不是特別的發達,電視上動不動就是m國之夢,留學就選m國,移民首先m國。到了現在,司陽發現,ck市連國內的一座小鎮都不如。
是m國發展太慢了,還是國內發展的太快
“司陽哥,怎麼啦,你笑啥”
白麗娜不懂司陽的笑。
“沒什麼。”
接着他從上衣的口袋掏出了利得熊給他的那張寫有他女兒線索的紙條。
拿在手裏左看右看,看了半天全是英文,司陽.根本看不懂。
他拍了拍白麗娜的肩膀問道:“你幫我看看,這個地方在哪裏”
“哦。”
白麗娜拿着紙條看了幾秒,表情有些驚慌。
“怎麼,你不知道”
不可能吧,她既然從小在這裏長大沒去過也聽說過。
“知道知道,但是...”
白麗娜望向馬路的兩旁,停了停說道,“今天這麼晚了,咱們明天去找吧。”
“那好吧。”
確實也很晚了,ck市的夜晚很安靜,偶爾有拿着酒瓶的醉漢經過,好奇的盯了他一眼,很快又笑嘿嘿的落在了白麗娜那對傲人的起伏處。
白麗娜一陣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拉着司陽就走。
“司陽哥,先找個地方喫飯,再找間旅客休息吧。”
也行,ck市他那麼陌生,又是夜晚,白麗娜又是一個女孩,大晚上的找人確實不大方便。
“走吧,前面就有。”
司陽眼見前面就有一家小店,店裏還露出微弱的燈光。
來到店門口,他招頭望了一眼招牌上的字,沉州小麪館。
我去,還是中文,不過中文的字體比較小,上面那串英文司陽看不懂。
老闆不會是沉州來的吧。
等他走了進去,店老闆似乎感覺有人進來,回過頭來一看司陽有些驚訝,但是馬上臉上露出了笑容。
“你...”
“老闆你真是沉州來的”
司陽看他的面孔,果然是東方人的樣貌,所以他鄉遇老鄉,分外的興奮。
“是啊,難道你也是。”
老闆是個六十歲的男子,背有點彎,鬍子頭髮發白。
“是啊,我一看你這招牌就有預感,沒想到啊...”
老闆趕緊把司陽讓進來,隨意看了一眼白麗娜便問他,“這位小姐是你老婆吧。”
“呃...”
司陽本想立馬否定,白麗娜搶過話頭說道:“是的,我是他老婆,我懷孕了,他陪我回來看我爸媽的。”
還好老闆還沒有端來面,要不司陽喫的嘴裏估計會被她這話給噎死。
她這到底是什麼操作
司陽有點難爲情的看了一眼老闆,尷尬的笑了笑。
“哦哦,那就好,你們稍坐一會,我給你們煮麪。”
雖然熱情,但聊的太久,顯然會影響別人的用餐時間。
等他一回後廚,司陽望了白麗娜一眼,問道:“你剛纔幹嘛要那樣說,我可是結過婚的。”
“我知道,我就說說而已,又不是真要給你老婆,你介意什麼。”
我去,司陽反倒不講理了。
白麗娜偷偷的看了一司陽,他有些不高興。
她便湊了過去,手挽着盼也的胳膊。
“哥,你別不高興了,我就說說而已,反正別人也不認識。”
其實白麗娜內心有自己的小算盤,她擔心司陽將她甩在ck市,到時自己跑了。
別人幫了自己這麼多,沒有道理管一輩子。
到時他辦完了事,還願不願意帶自己回去還真不知道。
她都一步不離的跟着他。
“面來了。”
老闆端來兩碗麪,裏面分別插了一雙筷子。
“你會用筷子吧”
司陽把其中一碗移到了白麗娜面前。
“我會啊,在沉州大學四年又不是白混的。”
“敢情這姑娘也是沉州來的啊,這下大家有緣了,哈哈。”
原來老闆姓鄧,來m國三十多年了,當初也是奔着所謂的m國夢來到這裏。
可是做夢容易,圓夢難啊,全世界這麼多人涌進這裏,競爭實在太激烈。自己雖然讀過大學,但所學在這裏連個對口的工作也找不到,加上m國的人非常的排外,尤其針對黃色皮膚的人,想要在此立足談何容易。
司陽環視了這家麪館,再望了一眼鄧老闆,心裏有些不忍。
追夢是沒有問題,任何人都有夢想,可夢想與現實相差的太遠了。
老闆的落魄還不是最慘的,至少他還有一家麪館可以維持生計,很多人連三餐都混不下去。
喫完了面,輕輕拍了拍肚子,司陽覺得很過癮,沒想到遠在異國他鄉還能喫到這麼正宗的家鄉面。
等白麗娜也喫完,司陽從口袋裏掏出提前兌好的本地鈔票直接塞到了鄧老闆的手裏,也沒看多少錢,只知道只多不少。
可能怕老闆數過之後,會追過來還他,他一把拉着白麗娜就走。
“湯還沒喝完呢。”
兩人現在準備找有家旅店休息休息,等明天白天就去找利未。
不過這裏雖然旅店很多,要不就是客滿,要不一看司陽的面孔,很反感的搖了搖頭連話也不願意回他。
他們走了半小時,白麗娜抱怨腿都要走斷了,一直落在司陽後面一大段距離。
“就這家吧。”
司陽扭頭一看面前這家還比較氣派的,相信不會再趕人了,再走,今晚就不用睡了。
正要往裏面走進去,一看白麗娜還離他好遠,不耐煩的向她喊道:“你能不能快點啊”
白麗娜一聽找到落肢的地方了,忍着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
櫃檯站着的一位絡腮鬍的胖男子,約摸着四十歲的樣子,一見到司陽過來,臉色開始並不好,但一看到他身後的折麗娜,立馬展開了笑容。
“跟他說咱們要兩間房。”
“要兩間幹嘛一間就夠了。”
“要兩間啊,我不缺那幾毛錢。”
白麗娜嘟了嘟嘴,不情願的跟那男子嘰裏咕嚕的不知道說了什麼,男子最後跟了她一把鑰匙。
“給錢啊。”
“多少。”
“三百塊。”
“好。”
司陽給完錢後,發現有點不對勁了。
“不對,爲什麼只有一把鑰匙啊”
“因爲只開了一間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