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
陽小豔一邊擔心着司陽會隨時醒來,一邊應對着電話那頭。
“好的,等我回了公司再說,先這樣。”
她一掛掉電話,便看到司陽睜着眼睛看着她,頓時嚇了一跳。
“老公,吵醒你了,對不起”
司陽也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老婆,睡吧,現在還早,還能睡幾個小時才天亮。”
“嗯。”
陽小豔答應道。
可她哪裏還有心思再睡了。
鍾寧打來電話,玉容多家公公司被人給砸了,總公司也不能倖免,各經銷商的倉庫被人一把火燒光了。他們連貨款都沒有繳呢。
不僅如此,暗涌的各個祕密據點不少兄弟也被人打傷砍傷。
這就很清楚了,能知道祕密據點的人現在只有宋雲菲了,她招募了不少來自暗涌的人,對暗涌的內部瞭如執掌。
陽小豔也是大意了,沒想到這個宋雲菲還有點魄力的。
本來她是想將據點儘早轉移的,哪知道一忙就耽誤了。
最可惡的是鍾寧,居然讓宋雲菲給跑了,人家能不反擊嗎
不過鍾寧的過錯往後再算,陽小豔是不會任人欺負的。
她也要反擊。
這時候一隻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她頓感安慰。
“別想了,睡吧。”
司陽勸道。
牽着他的手,陽小豔才安然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到公司她就氣沖沖的把鍾寧喊到了辦公室。
“你給我說說,你到底辦的什麼事,玉容和暗涌這麼大的損失你要怎麼負責”
鍾寧雙腿都軟的,也怪他精.蟲上腦,才大意了。
“我要是把你交給總部,你覺得你會有好下場嗎”
陽小豔氣的胸口悶,漸漸的聲音也啞了。
“我...陽小姐,給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我一定會爲你出這口惡氣的。”
要是交給了總部,鍾寧知道他必死無疑。
當然陽小豔也只是嚇嚇得,她自己也不敢把他交出去。
人是她手下的,他出了差錯,陽小豔陰陽怪氣要承擔相應的責任。
眼下玉容提供不了資金,暗涌招募不到人還曝出走潮,這要是再被上頭責罰,她的臉面還要不要。
沉思了一陣,她無奈的向他揮了揮手,“去吧,注意不要留任何把柄。”
鍾寧一走,她便從抽屜裏拿裏了靜心藥,這幾天她總是心慌意亂,擔心玉容,擔心暗涌,擔心上面找她算賬,又擔心司陽會離開她。
沒有藥物的支撐,她怕堅持不下去。
宋雲菲剛準備推開門家門,就聽到外面一陣陣剎車的聲音,透過門縫一看,幾十人手拿着橡膠棒朝歐陽家走來。
“不好。”
她驚叫一聲,立馬意識到是陽小豔尋來報復了。
只是她無法想象她居然這麼的大膽,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打上門。
眼看正門出不去了,她急忙轉身從歐陽家的後門上了車。
車子離開的時候,她立馬給司陽打了個電話。
“司陽哥,快快救我”
司陽接起電話,覺得莫名其妙,宋雲菲是不是在逗他。
“你咋了”
“快救我,我要死了”
“你現在在哪裏”
司陽聽她的聲音不像是在耍他玩。
“我正準備往嬡嬡別墅裏趕。”
“行,我也趕過去,有什麼事情等到了再說。”
司陽掀開被子坐了起來,想起電話裏宋雲菲呼救的聲音與昨晚陽小豔接到那個莫名的電話會不會有聯繫。
想了一會兒,沒有想通。趕緊穿好了衣服,洗漱了一下,早餐也沒有喫。
他要趕過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在這裏空揣測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他把車開的很快,如果有人真要對菲菲不利的話,不排除直接衝進別墅裏去。
人命關天,他一秒也不敢耽誤。
到達別墅的時候,車還沒有停穩,他就跳下了車衝進了別墅。
“菲菲,菲菲。”
“司陽哥。”
宋雲菲一看到司陽便朝他猛的撲了過來。
“你怎麼啦”
宋雲菲只是哭,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啜泣。
“來,坐好,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司陽把她摟在懷裏安慰着。
“司陽哥,嗚嗚嗚...”
宋雲菲想起那晚的事情更是泣不成聲,被那個壞蛋奪了清白,她悔不當初,要是早點把自己交給了司陽多好。
“司陽哥,謝謝你來看我,看你滿身的大汗,你先喝水。”
“你說吧,我聽着。”
司陽接過她遞過來的杯子說道。
“小豔她...她要殺我...”
宋雲菲在司陽沒來之前就想好了說辭,這一回她要用別的手段來對付陽小豔。
“什麼,小豔她要殺你”
司陽又想起了昨晚她接到的那個電話,雖然沒有聽仔細,現在想來好像就是那個意思。
可是陽小豔爲什麼要殺宋雲菲呢,這讓他很困惑。
“司陽哥,我就坦白了吧,我其實不叫宋雲菲,我的真名是歐陽雲菲。”
“歐陽雲菲,難道你真的是...”
司陽以前想猜到過,但沒有放在心上,因爲就算自己與歐陽家族有仇,跟宋雲菲也沒有關係。
況且一直以來她對自己還不錯。
“是的,我想你肯定也是知道的。”
司陽點了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
“所以就因爲你是歐陽雲菲她就要殺你”
“嗯,因爲我堂哥歐陽介被認爲是你殺的,我伯父要我潛伏在你身邊,伺機把你殺了,可...可是我做不到。”
“爲什麼”
司陽手裏的杯子見了底了,他把它還給了宋雲菲。
宋雲菲沒有說話,只是看着司陽,心裏一直默默的數着數。
“一、二、三、四、五......三十,三十一...”
不到一分鐘,司陽終於倒在了宋雲的懷裏。
宋雲菲把他抱住,慢慢的拖在他進了房間。
“司陽哥,對不起,要得到你,我努力過了,可是現在失敗了。”
隨着陽小豔對歐陽家族的打擊,歐陽家內部對宋雲菲不滿的人肯定會趁機奪權,她知道自己什麼都沒有了,忙了幾個月空忙了一場。
她實在不甘心,憑什麼別的女孩要什麼有什麼,自己從小就被逼迫這個不行碰,那個不許動。
長大成人了還逼迫自己嫁給不喜歡的人,甚至讓自己成爲別人復仇的工具。
在司陽來的路上,她就將研磨的粉碎的藥放進了司陽喝過的那杯水中,只要喝了它,幾個小時內無論怎麼樣,他都不會醒來。
“司陽哥”
她脫光了所有,將自己貼在了他的身上,終於成爲了這個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