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毛病
司陽略微思忖了一下,估計她被人害的可能性更大。
吳麗麗目前可是個重要人物,各方面人馬都想爭奪她。
內鬼想要,陽小豔想要,胡大兵也想守住她。
現在各方各顯神通,就看誰的本事大了。
“那現在吳麗麗人在哪裏”
沒有看到吳麗麗本人司陽是不好輕易下結論的。
“已經送往本系統內的醫院了。”
胡大兵回道。
“我們去看看”
司陽看胡大兵邊說話,手裏的筆還在一直寫個不停。
“走,我收拾一下。”
胡大兵把桌子上的一大沓文件鎖在了抽屜裏,並把電腦關機了,然後拿起了一件外套披在身就搭着司陽的肩一起走了出去。
“等等,鎖門。”
走出來幾步,他又返回去了。
他也太謹慎了吧
吳麗麗已經推出了重症病房,轉入了普通病房。
司陽和胡大兵進去看她的時候,她表現的很鎮定,完全都不像個病人的樣子。
不過走近了她司陽才發現,她的眼睛基本上只盯着一個方向看,直到司陽向她招了招手,她才眨了眨眼,但並不迴應什麼。
她的目光呆滯,臉色並不好,似乎很痛苦,卻又表達不出來。
“難道她不能說話了”
司陽心裏想。
“胡隊長,平時給吳麗麗送的飯菜什麼的還有保留嗎”
“有的,一直都有保留。”
司陽一轉身便走出了吳麗麗的病房,“走,我們去看看。”
胡大兵向手下於是吩咐了一聲好好照看着也跟了出去。
警醫拿出吳麗麗喫剩下的飯菜遞給司陽,司陽湊近聞了聞,還用手指沾了一下放進嘴裏嚐了一下。
“怎麼樣”
胡大兵狐疑的問他。
司陽沒有迴應,又繼續嚐了一下。
食物是放在冰箱的冷凍室冷藏過的,所以不會有變質的情況。
但是舌尖一碰到的時候,司陽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雖然無法描述那種感覺,但他是能清楚的分辨出來的。
於是他再次嘗試了一下,就更加的確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你說啊,到底怎麼樣,別賣什麼關子。”
司陽一直到了車上還沒開口,把胡大兵可急的差點發火。
上了車後,司陽纔回道:“這裏不方便說,去你辦公室裏吧。”
“哦,好的。”
胡大兵還以爲就他自己謹慎呢,沒想到司陽也成熟了不少。
回到了辦公室,司陽還沒有坐下來,胡大兵就等不急的又問道:“咋回事,現在可以說了。”
司陽環視了一圈整個辦公室後看着胡大兵,“你這裏除了你,還有誰可以隨便進來”
“就我啊,以前高小敏可以,除此之外沒有人了,你...”
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剛剛進門開鎖的時候好像有情況,胡大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跑到了門口驗證他的疑慮。
司陽也好奇的跟了出去。
“怎麼了”
胡大兵疑惑的盯在鎖孔,慢慢的說道:“這鎖好像有人動過,有人試圖打開它進入這裏。”
“那確定不確定打開過”
胡大兵一聲不吭,快速的返回了辦公室,打開了桌子上的電腦。
“沒事吧”
司陽看到他長舒了一口氣。
“哦,沒事,電腦沒有動過,人也沒有進來過。”
轉頭,胡大兵又接着問司陽,“你繼續說吳麗麗的事情。”
“嗯。”
司陽早就捋清了思路。
“飯菜看似沒有問題,而且一般的檢測也測不出來。”
司陽很確定的說,醫典上關於味覺的描述非常的清楚,司陽嚐了兩次,每一種味道都能清晰的辨認出來。
“那你怎麼知道”
司陽笑了笑,“我有特異功能啊,你難道不是因爲這個才把我請回來的”
胡大兵想起當初邀請他的情景連忙點頭認同。
司陽接着說道:“我相信胡隊長你肯定聽說過一種常識,不同的食物單獨喫無毒,但是混合在一起後就會有毒,甚至是劇毒,輕則昏迷,失心,重則當場死亡。比如豆腐與蜂蜜同吃會耳聾,蝦與維生素c會中毒,感冒藥與可樂同食或時間順序接近也會中毒,而雞蛋與糖精一起喫也可能會死亡......”
“這個我知道,生活中的常識還是懂一些的,但是他們這麼做也是很容易會發現的,這種事情普通家庭都會注意的,在我們這種地方會更加的嚴格。”
“這就有個順序與時間先後的問題。有些東西消化的慢,特別是腸胃不好的人早上喫的中午還有,所以中午送的食物萬一喫進去與胃裏的殘留髮生化學反應的話還是形成慢性毒藥的。雖然一次兩次沒有關係,但是持續,而且每一餐換成別的食物,既不會發現,也不會讓吳麗麗立即死亡...”
胡大兵聽了司陽的表述,完全知道是怎麼回事,表情變得憤怒起來。
“這些人可真是精明到家了,我就時不時的聽到下面人的反應,吳麗麗常常說胃不舒服。”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們跑不了的,胡隊長,趕緊查一查是誰給吳麗麗送飯的。”
司陽着急的說道。
“哦,好的...可是送飯的不只有一個人,而是每天一個,一週輪流一次,這樣也是爲了保護關押者的安全。”
這樣的話下毒豈不是很難成功,不對。
司陽突然想到了,“胡隊長,重點關注連續兩天送飯的兩人的關係。這種事情一個人可能無法做到,至少兩人或兩人以上,而且重點要監控他們最近在警局以外的動靜。比如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或者他們的家人朋友有什麼特別的行爲,銀行賬戶會不會有突然一大筆錢匯入,或者轉出...”
胡大兵聽司陽說了這麼一大串,感到很欣慰,這小子不愧有這塊料,他是可以專職幹這一行的。
“行,我立刻佈置下去,接下來你可能要忙了,我現在還是沒有辦法隨便動身。”
司陽一臉的茫然,“咋回事,冷板凳要坐這麼久啊”
胡大兵苦澀的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道這局長髮的什麼神經,你說我又不是文職,一天到晚坐在會議室哪裏坐的住。”
司陽暗暗想了想,這胡大兵是不是侵犯了誰的利益,有人藉機限制他的行動,卻沒有正當的理由纔想這個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