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嬡嬡。”
司陽在內心默默的喊了一聲。
高小敏走的有點遠了,他想大聲的再喊一聲嬡嬡,可這時候她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側着臉,司陽無法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但對他將手搭在了李嬡嬡的肩膀很介意。
他不是南宮鼎,司陽認識南宮鼎,而且南宮鼎已經廢了,不可能站起來站在嬡嬡的身邊。
他當然也不是李忠鳴,那樣的親密不是父女應該有的。
而且李忠鳴司陽是認識的,就算是側着臉也忘不了。
更讓司陽揪心的是,李嬡嬡似乎不排斥這種接觸,因爲她並沒有將那個人的手給甩開。
相反還回過頭來看着他。
他們會說些什麼呢
是你愛我,我愛你,還是...
司陽沒有時間了,高小敏正在前方喊他的名字。
他戀戀不捨的向高小敏走去,面色有點凝重。
“老公,你咋了”
高小敏不解的問道,她以爲司陽不願意陪她多走一段路。
“哦,沒事。”
司陽捋了捋額頭,表達自己累了,來掩飾自己的不正常。
明明對李嬡嬡沒有了愛情,可是對於見到她,或者在她身邊出現的男人,司陽還是無法釋懷。
他有點恐慌,以爲他沒有愛上高小敏,而是還愛着李嬡嬡。
如果是,那剛纔的一切操作,只是爲了掩蓋自己還愛着另一個人的事實嗎
如果是,他覺得對不起高小敏。
他緊跟了上去,與高小敏一道回到了酒店進行短暫的休息。
晚上才七點半,他們其實還有不短的時間可以觀看整個城市的風光。
或許兩人都對對方的心事心知肚明,不願意說破吧。
高小敏也許也看到了別墅窗口的女子,司陽或許心虛,兩人趴在了牀上,卻什麼話也沒有講。
......
別墅裏。
高大黝黑的男人拿着兩個紅酒杯,倚在窗前。
他將其中一支遞給了李嬡嬡,慢慢說道:“那個男人就是你所愛的男人嗎”
李嬡嬡接過紅酒杯,坦然回道:“愛不愛,都已經過去了,提它做什麼呢”
男子喝一口酒,眼睛注視着遠方,良久他又說道:“我看你的眼神,就知道它並沒有過去。”
“哦。”
李嬡嬡煞有介事的迴應。
“你爲何這麼說,我的表情難道把自己出賣了”
李嬡嬡有點不知所措,殊不知,這纔是出賣她的原兇。
“呵呵,你的心出賣了你。”
李嬡嬡端着紅酒杯仰望着星空,半晌纔回道:“你又能看懂我的心”
黝黑男子靠了過去,但收回了搭在她肩上的手。
“這個時候任何男人都能看懂你的心。”
“切。”
李嬡嬡有點不屑。
黝黑男子似有準備,他一點都不介意她的態度。
“你以爲我是個輕易對人動情的男人嗎,要不是爲了報答你父親對我父親的救命之恩,我根本不會來,也不會見到你。”
男子接着道,“我承認,你比大多數女人有魅力。”
李嬡嬡媚眼一睜,笑道:“你也比大多數男人有魅力。”
“哦。”男人的猛的往嘴裏灌了一口酒,道:“這麼說我比那個司陽有魅力是嗎”
他顯得有些得意,但對李嬡嬡依然的毫不在意的目光又有點失落。
“嗯,你比他有魅力,他不是個有魅力的男人。”
黝黑男人聽懂了,即便他有意的貶低那個男人,但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依然很高。
“他沒有魅力,但我還是不如他是不是,不只是我,在你眼中,幾乎任何男人都不如他吧。”
李嬡嬡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
否則你以爲愛上一個人會那麼隨便嗎,在那個女人的眼中,那個男人就是她的一切。
可現在她的一切沒有了,她有多絕望。
“呵呵。”
她附應的笑了笑,未置可否,可這笑容卻承認了他說的。
男子也很坦然,沒有受到男人的崩潰。
“嬡嬡,你知道嗎,其實我很排斥到這裏,也很排斥到你的身邊。”
李嬡嬡有點喫驚,眼睛望向這個男人。
“哦,你倒是很坦白啊,你是有與他的不同之處,也有與大多數男人的不同之處。”
“呵呵,但還是吸引不了你,是吧。”
李嬡嬡趕緊喝了一口紅酒,來代替回答他的問題。
“我來你身邊不是爲了追求你,你確實能吸引我,但不足以令我爲你的父親服務。”
男子目光溫和,冷俊之中又含着銳利。
“我知道你是個很高傲的人,不會輕易屈服於任何人,小時候我就聽說過你。”
提前小時候,李嬡嬡的眼睛突然亮了,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南宮鼎一樣,都是自負孤傲的人。
但長大後卻相反,特別是人品。
南宮鼎佔有性強,而這個男人,似乎有種超然物外的感覺。
她有種假想,如果不先遇到司陽,這種男人或許也會擠進她的世界。
但太冷漠了也不行,本身李嬡嬡自己就給外人帶來的是冰冷的感覺,再遇到冷酷的男人,兩人基本上一天都無話可說。
當然他或許會改變,可是誰又能知道呢。
南宮鼎的殘廢讓她擺脫了,可面對眼前這個人她又如何脫身呢。
這是一個有着複雜內心的人,比李忠鳴還要複雜。
“李嬡嬡,我告訴你,表面上你父親讓你嫁給我,但我並不願意敢屈服,我不喜歡任何人。”
李嬡嬡對他說出來的話有些意外。
“哦,那你還答應他的要求來幫他。”
男人顯得無奈,長嘆一口氣。
“哎,再造之恩,不得不還,我可不願意欠任何人的。”
“可你答應了他,要娶我,你未必做的到。”
李嬡嬡回道。
他是不會嫁給這個男人的,之前不嫁給南宮鼎,連司也是都捨棄了,又怎麼會嫁這樣一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呢。
“所以這是我的苦惱,因此,我求你幫我一個個忙。”
“什麼忙”
男子一字一句吐出,“我們假裝在一起,或者假結婚。”
假裝的
李嬡嬡陷入了思想鬥爭,她不會委身除司陽的任何一個男人,甚至連名份都不願意給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