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看到司陽跑過來了,再看看時間,剛好一個小時。
有實力的人就是不一樣,連時間都能拿捏的這麼準確。
他趕緊下車幫他打開了車門,待上車後問道:“你看清楚這個女孩的長相了”
“沒有,但我拍到了。”
司陽向他揚了揚手機。
“哦,那就好,看看是不是她。”
司陽趕緊把手機劃撥開了,但眼睛卻一直不敢往上瞧。
他擔心是司小豔。
那可是與她一起生活多年的妹妹。
看她如今變成這個樣子,司陽實在是痛心極了。
“咦...兄弟,你是拍到啥了,這確定是她”
陳東的驚訝令司陽睜開了眼睛,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把他笑死。
手機拍到的不是那個女孩,而是幾條朝着他叫的大狼狗。
靠,拍的時候沒對準啊,或者被大狼狗給發現了,紛紛朝他來了。
“媽的...”
司陽大罵了一句。
陳東低聲問道:“再去嗎”
“不了,小虎被他們抓住了,剛剛又差點被發現。我擔心這麼密集的去會驚動了他們。反正再過幾個小時就天黑了,咱們晚上再去,你先派幾個人在暗中盯着。”
“那好。”
陳東答應一聲,就將車開回去了。
司陽在泰雅酒店的時候讓他把自己放下來,他直接就上去了。
“晚飯吃了沒有”
推開門便看到楚星琳坐在沙發,還拿着本雜誌在看。
“還沒呢,現在還有點早吧。”
“不早了,要不你去打包上來喫”
楚星琳把雜誌放到一邊,仰臉看着他,“咋又打包喫,喫個飯而已,有那個必要嗎”
“當然有啦,喫飯的時候是人在享受的時候,人在享受的時候是最容易放鬆警惕的。”
她點了點頭,看似同意司陽的說法。
她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往牀邊走去。
司陽還以爲她要拿外套什麼的,結果看她趴在了牀上。
疑惑道:“快喫晚飯了你要睡覺”
楚星琳沒有理會她,司陽才注意到她的手在摸索着什麼。
不到一分鐘,她起了身又回到了沙發旁。
“你幹什麼啊,神神祕祕的。”
“你說的對,人要保持警惕心,這東西放在我這裏不安全。”
說着她的手從背後伸過來一個存儲盤。
“什麼東西啊”
“就是上次那些人砍我時要得到的東西,你替我保管了吧。只要不在我身上,它安全,我也安全。”
“那我豈不是不安全了”
楚裏琳靠到他身邊坐下說道:“那你也怕”
他怕嗎
他確實怕麻煩,本來就成爲了李忠鳴他們的目標了,現在又可能要被杜平盯上。
不過話說回來,也許杜平早就盯上他了,不管他的手裏有沒有那東西,畢竟他現在與楚星琳走的很近。
上次他想投資他的陽珊公司,大概就是想迂迴的拿回那東西吧。
也罷,既然如此,那就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呢。
“怕倒是不怕,只是這樣我有什麼好處呢”
楚星琳站了起來,一手勾着他的下巴,曖昧的看着他,“你想要什麼好處呢”
司陽全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除了她本人,她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給自己了。
楚星琳被他看的有些火熱,道:“你不是會要我以身相許吧。”
“呵呵,我就是這個意思,你就以身相許給我的陽珊公司吧,以後都不準解約。當然我不會以合約的形式強制你,完全看你自己。”
楚星琳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又勾住了他的脖子。
“別說許給陽珊公司,就算以身相許給你我也不介意啊。”
司陽道:“那就說定了,這樣你趕緊去打包晚餐吧,你可以自己在外面喫。”
等楚星琳回來到自己喫完晚飯就花了將近一個小時。
他每隔幾分鐘都忍不住看一眼時間,心裏的焦急可想而知。
“你晚上要出去”
“嗯,有點事,你給我留個門,沙發上的東西你也給收拾了,我怕回來晚了,沒空收。”
“那你回上去做什麼”
司陽有點不悅的瞥了她一眼,“不該你問的別問。”
楚星琳嘟了嘟嘴,不樂的走開了。
司陽只好先去洗了個澡,重新換了一套衣服,然後招呼也沒打,直接離開了。
到了酒店樓下,他就給陳東打電話了。
“你可以出發了嗎,來接我一下吧。”
“好的。”
十幾分鍾後,陳東的車直接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都準備好了吧”
司陽上車的時候還問了句。
“都準備好了,放心。”
“開車吧。”
司陽望着窗外的街燈,感慨萬千。
當初他大學畢業在這個城市打拼,而司小豔也開始來上大學。
那幾年是他最困難的幾年。
一畢業就等於失業,他的專業並不好找工作,一邊要養活自己,一邊還得寄點錢回司小豔的父母補貼一下。
當時他拮据的連和司小豔週末見面都不敢,因爲沒有什麼可以送她的,甚至帶她去喫頓好的他也承擔不起。
只能偶爾給她打個電話,以工作忙爲由不見面。
這座城市比他來時繁華多了。
一切都在變,城市的建設日新月異。
他司陽也不同往日了。
他承認他很用功,很辛苦,但他現在的一切卻並不是辛苦得來的。
而是僥倖。
或許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司陽也這麼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不易之財,以及曠世絕功。
還有一個愛他的女人。
可以說應該有的現在基本上都有了。
可是司小豔卻...
他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不管怎樣,只要她沒有傷害到李嬡嬡,司陽都會將她解救,並送她回老家去。
“到了,兄弟。”
陳東的一聲喊叫,令司陽的思緒暫時中止了。
“好,你讓兄弟們離遠一點盯着,注意晚上不要形成羣聚,也不要發出噪音,否則附近的居然會報警的。”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吩咐下去。”
司陽下了車,望了望還在車裏的陳東,嘴巴動了動,最後放棄再說點什麼。
“要我陪你一起嗎,兩個人還能互相照應着。”
陳東主動請求道。
司陽想了想,答應了,“好吧。”
陳東的身手其實還不錯的,以前跟着許潔的爸爸,就是他的師傅,學了二十多年,或許也有一點修行的底子吧。
如果他是個可靠的人,以後指點他一些,將來肯定能幫助自己不少事情。
等他下了車,司陽說了聲,“走吧。”
兩人便往別墅靠近了。
翻上了圍牆,就看到幾隻狼狗睜着綠色的眼睛望來望去。
“這不行,得把狼狗給先制伏了。”
陳東擔憂的說道。
“這個容易。”
他話說完便掏出了隨時準備的銀針。
白天本來就想這麼做的,但是人太多,萬一被發現,就打草驚蛇了。
只見司陽熟練將手裏的銀針向它們甩了出去,幾隻狼狗就像睡着了一樣倒在了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這招不錯,改天跟你學學。”
陳東非常的羨慕。
“再說。”
這種技能看似簡單,其實特別的複雜。
先別說甩勁了,剛針頭的處理就與別家不一樣。
銀針最初是司陽在古制木盒裏發現了。
當然木盒裏的銀針數量畢竟有限,大多數他是上網專門找特別的廠家定製的。
針頭的精細化,剛靠手工是做不出來,得需要機器,精細程度不比圓珠筆的滾珠。
“咱下去吧。”
兩人同時輕鬆一跳,並以最快的速度閃到了別墅門口邊的窗戶下面。
“誰啊”
別墅裏突然傳出的聲音讓兩人出了一身冷汗。
被發現了嗎
司陽自信自己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或許是陳東,他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快繞到別墅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