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嬡嬡怔怔的盯住了他,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戲了。
“你說真的”
她不死心。
司陽嘴角微微一笑,“我當然說真的,大丈夫,說一不二。”
“呵...”李嬡嬡突然掩嘴一笑,她覺得此時司陽說話那句話的樣子很滑稽。
“你笑什麼,你嘲笑我”
司陽沒想到在她的眼中,自己這麼的輕蔑。
“我是笑你笨。”
李嬡嬡重新坐了下來,臉上露出那種她自以爲是的智慧。
“當初的合作是你簽約的,雖然錢是你付的,但是如果違約,你可能還是要面臨鉅額的賠償。”
“吼吼...說我笨,我還以爲你有多聰明呢。”
司陽又坐回了對面去,彷彿真的就嫌她笨一樣。
“你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嬡嬡又恢復了司陽認識她以前那種高傲和沒耐心。
“違約怎麼了,我就違約了。賠償就賠償,我不是在玉容有5的股份嗎,你就收回去吧,我不想要。”
他說着還把腿給架了起來,這份高傲也是跟她學的。
李嬡嬡冷冷的笑道:“嘿,我明白,你不就是想跟我劃清界限嗎。好的,我成全你,再見。”
她簡直氣急敗壞了,臉上的紅都蔓延到了脖子。
“你就走”
司陽急忙湊了過去,彷彿又一次要去失去了她。
李嬡嬡回頭望着他,將手提包扔在了沙發。
她開始去解衣服的鈕釦。
片刻,瘦弱的身軀又一次展現在了司陽的面前。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嗎”
她的眼神對司陽充滿了鄙夷。
沒有想到這個男人與自己分開後快速的就與別的女人糾纏到了一起,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她很痛心,很絕望。
他以爲自己委身了南宮鼎,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南這鼎想強迫她,她也不會肯的。
習慣了司陽,無論對他再怎麼失望,她也不會跟別的男人了。
如果有一天守不住了,她寧願去死。
司陽愣住了,確實,他本來是有這個想法的。
但是一看到那雙對他充滿絕望的雙眼,他就感到窒息。
“快,把衣服穿上,天冷。”
司陽趕緊撿起她的衣服,將她抱到牀上,並替她蓋上被子。
“你好好睡一覺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兩個小時後我來叫你。”
司陽說完,將手裏她的衣服放到了牀頭櫃,然後向外走去。
當他輕輕把門帶上的時候,看到李嬡嬡那雙目光呆滯的眼睛。
她有點看不懂司陽了,一瞬間,眼淚從眼角溢了出來。
昨天他與南宮鼎打鬥受傷的時候,她明明擔心的要死,卻裝的平靜如水,反而還先去扶沒有受傷的南宮鼎。
那天,她也從他的眼神裏讀到了絕望。
她默默的在心裏喊着司陽,“老公,對不起,是我一手把你推給了別人,可是我沒得選擇。”
片刻之後,她果然睡去了。
她的身體因爲中了九蓮之冰,還沒有完全恢復,而暖心丸還有幾個療程才結束。
加上一回來馬就不停蹄的忙工作,還要應付着南宮鼎的隨時騷擾,又被與司陽的感情所累,她覺得自己根本就快撐不下去了。
可是她還沒睡多久就聽到酒店外吵吵鬧鬧的,一時便沒了睡意。
這泰雅酒店可是五星級酒店,怎麼會允許這種事呢。
她穿好了衣服,拿起挎包,剛伸手要拉門出去,門便從外面推開了。
她立即被嚇到了。
但當他看到推門的是南宮鼎,以及他那張臉嚴厲的可怕時,她更是忐忑不安。
“南...”
她還沒有說完,臉上便被呼過來重重的一巴掌。
立馬嘴角便溢出血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這合適嗎”
外面的人可都是貴客,能住酒店的超級vip的都非富即貴。
當着那些人的面,南宮鼎居然毫不顧忌的打她罵她。
一個完全沒有風度的人渣,與司陽比,他差遠了。
司陽從來都不會打她,他愛惜她,心疼她,可是這個人...
“你能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我嗎”
“嘿嘿,你還嫌丟人,我還嫌呢。你說,你已經跟我在一起了,爲什麼又和舊情人來開房”
南宮鼎表面上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可現在卻完全將無賴的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李嬡嬡什麼也沒有做,她不想默認被這個男人的惡意中傷。
還有,他怎麼知道自己在酒店裏休息呢,難道他還跟蹤自己不成
真是可惡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和別人開房了,這房間只有我一個人,我有點累到這裏來休息一下有什麼問題。你還是個男人嗎,居然打女人”
她輕輕擦拭了嘴角的血漬,眼神裏卻沒有一點示弱的意思。
“難道你現在不是在酒店的房間裏嗎,剛剛我就看到你那個舊情人在樓下出現過,你還抵賴。”
南宮鼎吵起架來也不是女人能招架的住的,李嬡嬡真服了他。
面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就算再解釋也很蒼白。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你給我跪下,求我原諒你,這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你...”
李嬡嬡生無可戀的盯着這個奇葩男人。
要是司陽在,他就算不信,也不會當着衆人的面羞辱她。
況且司陽是會相信她的,兩相比較,她爲失去司陽而感到特別的痛苦。
“我什麼,你難道要上明日的新聞頭條嗎”
南宮鼎的無恥算是讓她大開眼界了。
要不是李忠鳴的逼迫,要不是南宮鼎威脅說要除掉李忠鳴,除掉司陽,她絕對不會讓這個男人靠近自己半步。
她真後悔,當初沒有聽信司陽的話。
相信小時候的印象,小時候的人長大了是會變的。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不僅無恥,無賴,還無道德。
“你跪不跪”
南宮鼎步步相逼,令李嬡嬡羞愧萬分。
最近玉容公司出盡了風頭,媒體如果發現玉容公司的總裁在酒店私會舊情人,絕對會成爲明天各類媒體的頭條的。
不好的新聞會使公司的形象受損,司陽剛纔又揚言要結束與玉容的合約。
這兩件事共同登上新聞版面的話,競爭對手勢必會大作文章,各種仿冒產品也會趁機搶佔市場,到時就算司陽的放綻有多麼好的效果,也會不敵市場的殘酷。
不行,她不能毀了司陽的心血。
她不能上新聞頭條。
她含着淚,咬着牙,雙膝略有彎下,聽着圍觀人羣的指指點點,一閉眼就要跪了下去。
“等等”
一聲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
衆人循聲望去,一個年輕高大的小夥穩步走了過來。
“是你,司陽,哦,好啊,現在你的舊情人來了,你沒辦法抵賴了吧”
南宮鼎驚訝的看着司陽的出現,似乎還很得意的。
他根本就不愛李嬡嬡,否則就不會這麼折磨她。
他把嬡嬡搶走無非是想證明,他比司陽更強。
可笑的男人自尊心
就算他勉強能得到李嬡嬡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更何況到現在,他連人也得不到。
司陽冷冷看了他一眼,笑道:“你想死嗎,在這信口開河”
“你...”南宮鼎受不了司陽以這種態度對他。
“我怎麼,我和嬡嬡雖然是舊情人,但我們是清白的,房間是我幫她開的,可我並不在裏邊。”
南宮鼎瞪着司陽,“嘿,你以爲我信,這個賤人生的這麼好,即使你們分了手,她的吸引力也會使不少男人流連忘返,你能把持的住。”
“你耳聾了嗎,我說了,我只是幫她開房而已。作爲舊人,這過份嗎。我之所以在這裏,是因爲這家酒店是我的。”
他的話一落,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望着他。
一身樸素,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擁有這座價值數十億的酒店。
他孃的,也不照照鏡子。
所有人都鬨笑起來。
李嬡嬡雖然沒有笑,但也驚訝的看着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