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司陽現在手頭沒有電話,他也不好直接問珊珊。
他有點擔心的是明天約定的拍片時間她會不會無法到場。
最終沒有合適的人來照顧司陽,就只剩下宋雲菲了。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個女人晚上要來這裏陪他一夜,他禁不住就頭皮發麻。
高小敏被胡大兵一個急匆匆的電話叫走了,司陽有段時間只好自己一個人待了。
現在沒有人,他便盤腿而坐,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
開玩笑啊,妙領境的修行者怎麼可能連這點傷痛都免除不了呢。
司陽微閉着眼,凝神靜氣,慢慢的體內大量的氣便開始凝結運作,身體就像被一道煙霧給籠罩了。
現在他感覺有着無窮的力量要釋放,要是南宮鼎現在在眼前,他絕對會讓他好看。
之前小看了他,以爲他還是漸入境,不過就算已經到了元神境了,他也威脅不了司陽。
但是考慮到這個人偷偷的吸收掉了自己送給李嬡嬡的大明珠球,司陽下次與他對決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小心防範。
畢竟吸收了大量取自自然的天地之氣,冷不防的打到身上,還是會疼的。
一番靜氣吐納後,司陽覺得現在好受多了。
全身就像更新了般,每個器官都是新的組件。
只是胸口還是有些隱痛,相比於身痛,李嬡嬡對他的心痛傷害更重一些。
病房裏實在無聊,他想去走廊上透透氣。
下了牀,剛穿上了鞋子,宋雲菲便推門進來了。
她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提着飯盒。
一看到司陽下了牀,便擔心的放下了飯盒,快步走去扶着他。
“你幹什麼你,剛出的車禍還那麼逞能,真沒見過你這種要強的男人”
她的抱怨激起了司陽的條件反應,“我要強”
“是的,非常要強,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一場戀愛,誰還離不了誰啊。”
司陽立馬皺了眉頭看她,“你又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是個人就看的出來,你可以問問珊珊,還是你那個老婆,她們只是不想讓你多想而已。”
“那你呢”
宋雲菲白他一眼,“我管你去死呢,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你這張嘴可真惡毒,搞不好我真會被你給咒死了。”
她意識到說錯話,趕緊吐了口啖,“我呸,我胡說,我胡說的,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好了。”
司陽笑了,這個女人還真能給他帶來歡樂啊。
“快喫飯吧,還熱着呢。”
她說完就忙着把飯菜拿了出來,擺在了牀邊的牀頭櫃上。
司陽低着頭嗅了嗅,“嗯,還挺香的,是珊珊做的吧。”
“那是,你覺得我做的能喫嗎”
司陽在她頭上輕輕打了一下,“你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謝謝誇獎,不敢。”
她準備了筷子和勺子,司陽拿了勺子,不在餐桌上喫飯,還是勺子方便一些。
他確實餓壞了,中午喫的也不多。
現在喫的津津有味,看到一旁的宋雲菲望來望去的,便問她,“你吃了嗎”
“吃了,我和珊珊都喫過了。”
“珊珊怎麼突然要去學校了,你知道爲什麼嗎”
宋雲菲想了想,回道:“哦,她說明天晚上有節選修課,她想今天上了,明天晚上就不用去,她想陪你。”
說完,她找了張椅子坐下,仔細打量了一遍司陽。
看了半天,她才說道:“我覺得你這個人長的也沒有很帥啊,那麼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迷你迷的要死要活的,快說,你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
司陽大口的挖了一勺飯送進了嘴裏,邊嚼邊說道:“哪裏有什麼魔力,是他們鬼迷心竅了。”
宋雲菲破天荒的贊同了。
她點頭回道:“我覺得也是,你看嬡嬡姐,白富美,大總裁,千金小姐,前沉州大學校花,追她的人說是排滿整個沉州大道也不爲過,咋就看上你了呢。”
司陽自嘲道:“那她現在不是看清楚了嗎,她的選擇錯了,所以就重新選了一個。”
“不對,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你少在那瞎琢磨了。”
她反駁道:“不琢磨今晚會很無聊的。”
“真有你的。”
司陽懶得管她。
“還有楊珊珊啊,花季少女,雖然低調,但也傳聞已經被封爲沉州大學新一屆的校花,人家對你可真是...哎,沒得說,我要是個男的多好啊。”
司陽望了她一眼,無趣的笑了笑。
她接着說道:“還有你現在的女朋友,是個警花吧,那長相可真是水靈,看她這脾氣以前肯定得罪不少人,怎麼在你面前就乖的跟綿羊一樣,對你溫存的要死。哎喲,我實在受不了了。”
真是個瘋女人。
片刻功夫,司陽就將滿滿一盒的飯吃了個精光,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喏,洗碗去。”
司陽望着宋雲菲,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飯盒。
“不洗,明天帶回家再洗。”
宋雲菲見司陽喫完了,便挨着牀沿坐了下來。
她好奇的擡眼看着司陽,說道:“司陽哥,我能問一你件事嗎”
“什麼事啊,鬼丫頭。”
“你...還愛嬡嬡姐嗎”
這個問題令司陽心底一顫,她提到的這個女人現在是司陽不敢輕易碰觸的話題。
他臉色嚴厲的看着她,回道:“你問這個幹嘛”
宋雲菲不依不撓,還自我判斷了。
“是還愛着,這樣吧,你打個電話給她,告訴她不就得了。”
司陽瞪了她一眼,罵道:“你有病。”
“欸,你咋還罵我呢,這樣吧,你不好意思打,我幫你打。”
我靠,司陽氣的胸口又開始發作,他用一隻手捂住了,另一隻手想去阻止她。
他司陽是不好意思打嗎,他是沒有手機。
哦不,有手機他也不會打。
分手了,話也說的分明,打給她豈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菲菲,別打。”
宋雲菲根本不理他,故意當着他的面,將電話撥打了出去。
對面立馬傳來了李嬡嬡那久違的聲音。
還是那麼的動聽。
雖然不久前還聽過,但那種語氣的聲音,司陽聽的很陌生。
“喂,菲菲,怎麼啦”
司陽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了,宋雲菲卻把手機丟到他手中。
他就像接了個燙手山竽似的,又把它丟回給了宋雲菲。
兩人四隻眼睛瞪來瞪去的,惹得對面的李嬡嬡疑惑不已。
“菲菲怎麼不說話啊”
李嬡嬡好奇爲什麼沒有迴應。
宋雲菲沒有辦法,只得硬着頭皮接了起來,但她人已經擠到了司陽的身邊,基本上對方講什麼,司陽聽的一清二楚。
“嬡嬡姐,你喫晚飯了嗎”
這是很低級的打招呼方式。
“嗯,剛喫。你打電話給我是有要事跟我說嗎”
宋雲菲急得瞪眼,不知道怎麼迴應,支支吾吾的應付着:“呃,司陽哥他...”
對面沉默了幾秒,“他...還好嗎”
“他...出車禍了。”
宋去菲的語氣沉重,似乎故意營造出某種氣氛。
司陽也很好奇,在李嬡嬡不知道他在場的情況下,她會如何看待自己。
“啊...怎麼會這樣,那他...他...”
“嬡嬡誰啊”
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李嬡嬡想說的話被打斷了。
司陽很熟悉這個聲音,是南宮鼎,他居然一整天都在嬡嬡的別墅裏。
“哦,沒誰,一個朋友,菲菲,早上來過這裏的。”
李嬡嬡忙着解釋。
“不重要的人就算了,有什麼好聊的。”
南宮鼎的話令宋雲菲恨的咬牙切齒。
她索性將電話掛了。
“我受不了,這南宮鼎他還是個男人麼,管嬡嬡姐管的那麼的嚴,還那那麼目中無人。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