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敏一看到他現在纔回來,不由得皺眉道:“你這是去買水果了,還是去種水果了,要這麼久”
“不是啦,那家店的老闆一定要收現金,不支持手機支付,我到別家店換了點零錢。”
司陽解釋道。
“好了,好了,進去吧,這太陽快落山了。”
高小敏不耐煩的說,司陽從後面一把拉住了她,道:“先等等。”
“又咋了”
司陽往左右身邊望了望,見沒有人靠近,才說:“你剛纔有沒有看到有人從張本的病房裏出來”
“沒有啊,怎麼了”
“沒有,不可能吧”
這麼大個活人她不可能沒有看到,還跟她擦肩而過呢。
“噢,我想起來了,有個大夫出來了,有什麼問題”
司陽把她拉到身邊,靠在走廊的欄杆上,低聲說道:“我剛就有注意到他,他下了樓就把大褂脫下,裏面穿的是黑色緊身衣。”
高小敏愣着看司陽,還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你腦子沒有發燒吧。”
“你才發燒呢,我跟你說正經的。”
“什麼正經的,人家穿緊身衣怎麼了,下了班就不能去運動了”
看來她還是不清楚狀況。
“問題不在這裏,問題是在當天體育場洗手間外拍到的那個人跟他身形長相一樣,而且在塞班贖回李嬡嬡的現場出現的那個人也一樣,那你說現在正經嗎”
聽司陽這麼一說,高小敏終於意識到確實有問題了。
她沒有想到司陽觀察力居然會這麼的細緻。
“那怎麼辦,人都走了。”
高小敏有點遺憾。
“先進去吧,我們回來車上說。”
司陽說完就朝張本所在的房間走過去。
他把門推開了,看到張本正拿着手機在打發時間。
張本回頭看了一眼他倆,笑着坐起來了一點。
“你們怎麼一起來了”
高小敏怕司陽不會說話,便搶先說了。
“我老公白天上班,抽不出時間,沒辦法,等到現在才能來看你,不好意思。”
司陽也跟着陪着笑臉。
“來了,我就心領了,不瞞你們說,我在這裏住了這麼些天,來看過我的沒幾個。”
司陽來了興趣,他把手裏的水果放在他的櫃檯,問道:“沒幾個是幾個啊”
張本有點驚訝,“啊...”
高小敏怕他誤會,趕緊解釋道:“哦,他的意思是,你一個人出門在外,身邊並沒有人,所以沒什麼人來看你也算正常了。”
“哦,也是,也是。”
司陽在張本說話的時候一直觀察他的表情,只是他不懂怎麼解讀表情,無法判斷他說話時是否真實的反應。
“張本啊,你住院這麼久,除了我們還有誰來看過你啊”
司陽不敢問的太細,也不敢再深入這個問題,只要他不說,就放棄再問。以免打草驚蛇,引起他的懷疑。
“欸...也沒誰,就一兩個以前的朋友。”
“噢。”司陽客氣的點點頭
“你們坐啊,別站着了”
張本熱情的指着兩人身後的椅子。
司陽不好再問,再留下了又尷尬,索性看向高小敏,說道:“老婆,你不是說還有事嗎,那咱們”一邊說一邊注意到張本,然後偷偷的給高小敏使眼色。
高小敏很快就會意道:“哦是,張本,我們倆就先回去了,家裏還熬着藥,我老公最近身體有點虛,你看,下次有空我們再來看你吧。”
張本見此,雖然有點意外,但也不好挽留,也只好客氣道:“那好,你們慢走。”
兩人一走出病房,司陽就瞪着高小敏,並在她手臂上掐了一把。
“哎喲,你幹嘛呢。”
“你說幹嘛,誰叫你編這種理由,啥叫我身體虛,我這樣子像嗎”
他說着挺了挺胸膛,高小敏看了捂着嘴笑了。
“老公,你真可愛。”
說完然後一個人跑遠了。
什麼毛病
司陽也只好追了上去。
上了車,他的手機收到一條來自胡大兵發來的信息。
是有關疑似秦飛龍的照片收到了反饋。
“老公,你看什麼呢,不開車嗎”
看着司陽發呆的樣子,高小敏有點好奇。
“等等,我看看先。”
根據胡大兵他在系統查詢後的比對,與司陽所看到的那個人的神似的人全國有太多了,還不排除他是外國人。
這也難怪,因爲司陽只看到那個人戴面罩的樣子。
如果按秦飛龍的樣子進行排除,再根據年齡縮小選項,最終也有十幾個人。
可是秦飛龍是司陽推測出來的,他並沒有真正見過那個人撕開面罩的樣子。
司陽頓時陷入了糾結,本以爲這個人應該很容易找到,現在發現就跟大海撈針一樣難。
他真後悔,當時沒有即時出手將那個人制伏。
他真想知道那個人在張本的病房說了什麼。
沒有頭緒,司陽嘆了嘆氣,終於踩了油門。
坐在後面的高小敏都有點困了,發牢騷道:“你到底搞什麼鬼啊,神神祕祕的。”
“沒搞什麼,回去給你看。”
司陽的情緒有點低落,忙了半天沒有結果,現在都不想說話了。
一直把車開到147的樓下,司陽也沒有主動說一句話。
下車後,他徑直往樓上走去。高小敏追了幾步纔跟上了他。
她拽着他的手臂,狐疑的問道:“你怎麼了,悶着一張臉”
司陽只是嘆氣,“哎。”
“哎啥哎呢,你話就問,放在心裏。”
司陽無奈道:“不是我不想說,根本無從說起啊。”
“那也要說。”高小敏快走幾步,繞到了他的前面看着他的眼睛。
她那大大的眼睛晶瑩剔透,驕俏的臉頰引的司陽心動不已。
二話不說,攔腰將她抱在了懷裏,然後往樓上跑去。
“你幹什麼啊”
司陽突如其來的舉動令高小敏羞澀不已經,雙手在他的後背猛的捶着。
推開了家門,司陽就快速往牀邊走去。
把她扔上牀上平放,他躺到了她的身邊,面貼面對她說:“你說我想幹什麼”
“你想幹什麼,你也不敢幹,別隔三差五我來逗我,我已經不感冒了。”
“我不信。”
司陽拋下這一句話,就把手往她脖頸裏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