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兵的驚訝令司陽自責不已,可是他能怎麼辦。
李嬡嬡對他來說就是一切,沒有得到她安全的消息,他什麼事都會做不好。
要不然,他怎麼會丟下沉州的活動直接離開了。
要知道,那可是他事業的巔峯,也是他爲嬡嬡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如果成功了,公司絕對能挺進行業前三,甚至成爲業內翹楚。
到時候在李忠鳴面前,他就能挺起腰板對他說,你女兒我娶定了。
可是現在......
他不確定了,不知道體育場爆炸事故之後媒體會怎麼報道,公司又是如何應對的。
哎,他輕輕嘆了一聲氣。
今天雖然沒有忙什麼,但還是感覺有點累。
或許是這裏的天氣不適應,自己又帶着心事,即便是旅遊的天堂,身心還是疲憊不堪。
他睜開了微微閉上的眼睛,想去洗個澡再休息一會兒。
打開了行禮箱,找出了換洗的衣褲,他便向浴室走去。
躺在浴缸裏,司陽試圖放空一切,半閉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回想起從學校出來,走向社會的一幕幕。
那時他幾乎是學校裏最窮的學生,每天只吃兩頓飯,還經常連菜都沒有。
他忍下來了,忍了周遭同學異樣的目光,忍了因爲身世的尷尬而被排擠的孤單。
好在,他的學習還不錯,腦子聰明,這在很大程度上令自己安慰了許多。
可是本以爲成績優異,畢業後會有一份前途不錯的工作,但面臨抉擇時,有關係的人輕而易舉的將他給頂替了。
那段日子他過的十分的灰暗,離開了學校,沒有便宜的飯菜可以喫,還得增加每個月的房租,這使得他的生活更加的困頓不堪。
他以爲這輩子都見不到光明瞭,每個夜晚坐在窗前發呆,看着底下一對對情侶開心的追逐,打情罵俏,他十分的羨慕。
後來爲了活下去,沒有辦法,只要給錢,什麼活他都去幹。
比如,超市運貨員,倉庫管理員,卡車司機,街頭髮傳單,甚至垃圾押送他都幹過。
直到後來進了李嬡嬡的玉容公司,他的生活纔有所改善。
當時他進玉容的時候,公司也纔是一家剛開兩年不到的新公司,甚至是才從破產邊緣緩過來。
只是因爲裏面的環境不錯,薪水也足,做了幾個月,他便租下了現在住的一房三廳。
破是破了點,但總算有個家的感覺。
這比小時候寄居在別人家感覺不一樣。
......
司陽將水澆到了臉上,面色凝重,思緒繼續迴轉着。
在玉容公司在工作非常的努力,雖然總裁李嬡嬡依然沒有注意到他,但隔了不到半年,他就升到了企劃部的總監薪水是以前的好多倍。
他很感恩,因此更加加倍的努力來回報玉容。
可是由於功高蓋主,終於被同一部門的江益平給盯上了,他屢屢將司陽的成果竅爲己有,甚至差點將他趕出了公司。
所幸司陽運氣好,偶爾然幫了李嬡嬡一把,還獲得了異能。
要不然,現在的他依然還在這世界的某個陰暗的角落裏喘息着。
哪裏會有今天擁有李嬡嬡這種女人做女朋友,還同時坐擁着億萬身家。
很諷刺,以前貧窮的時候,誰都不願意接近他。
而現在,身邊各種大美女靠近不說,連黑水盟陳東,青龍集團陳時中也不敢不給他面子。
短短的一年之內,他的變化太大了。
都有點不適應,特別是躺在在浴缸裏,氤氳出來的水氣令他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似乎這一切有點不真實。
他狠掐了自己一把,確有疼痛。
原來這一切的確是真實的。
可是,嬡嬡呢,卻不在他身邊了。
他終於走出了浴缸,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身體,然後走出了浴室。
“啊......”
突然的一聲大叫,令司陽十分的尷尬。
他不知道房間里居然還有別人。
現在身上什麼也沒有穿,嚇得他趕緊轉過身去。
可換洗的衣服還在沙發上。
他轉過頭謹慎的望去,仔細一看是雙手蒙着眼睛的宋雲菲他纔想起來,自己剛剛說過,讓她一小時後來找自己。
“你...你幹什麼什麼也沒穿啊。”
宋雲菲聲音抖的厲害,顯然她不知道司陽會這樣就走出浴室。
“我...我不知道你來了。”司陽也很緊張。
“是你讓我來的,你是不是故意的,變態。”
“我....”司陽有口難言,解釋無力。
他奢着嗓音輕輕的說道,“你...你能不能幫我把我的衣服拿過來,我...我忘記了你要過來,所以...對不起啊。”
宋雲菲放下雙手,果然在她的旁邊放在司陽準備要換的衣褲。
她就像拎起要爆炸的炸彈一樣拎起司陽的衣服,向他走去,也不管他有沒有接住,直接塞了上去。
“呃...”衣服被她扔到了地上,司陽又不好說什麼,只當沒事一樣撿起來穿在身上。
幾分鐘後,司陽終於穿戴整齊的往她身邊走去。
宋雲菲還處於緊張狀態,臉也不敢擡起來,眼睛不敢看司陽。
只是知道他已經靠近了自己。
她慌張的道,“你...你可別對我亂來啊,否則我告訴東哥。”
她還真可愛
司陽不禁笑了出來。
這一笑更讓宋雲菲緊張了,對她來說,這是壞笑,有不良動機的笑。
不行,這裏很危險,得趕快離開。
她馬上蹦了起來,撒腿就要跑。
司陽伸手一勾,這一勾雖然用力不大,但令宋雲菲窘到滿臉通紅。
他這是幹什麼嘛,手拉到了她內衣的肩帶,然後放肆的彈在了她的背上。
呃...
這是個流氓嗎
看起來並不像啊。
或許人不可貌相,表面人橫人樣,實際是一肚子壞水呢。
她強忍着怒氣,回頭瞪着他,道,“你...你想幹什麼啊”
司陽依然是笑,笑可以緩解他的尷尬,他真沒有挑逗她的意思。
沒想到這一笑,令宋雲菲再也忍不住憤怒了,“你...你這個僞君子,難怪許潔質疑你,原來你果然是這樣的人,你...你要是敢碰我,我讓東哥吹死你。”
什麼跟什麼啊,司陽表示無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