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機場,司陽囑咐了高小敏幾句,就匆匆進了閘。
高小敏只得獨自將車開回了家。
經過了煎熬的四五個小時,飛機總算順利落了地。
司陽還是嫌太慢,出了機場就往李嬡嬡下榻的酒店奔去。
當他推開李嬡嬡房間的門時,看到一個女孩躺在沙發上,眼睛閉着,似有睡眠,卻又偶爾聽到她的嘆氣聲。
“你...你好,請問你是”
他等不急她醒來了,不好意思的叫將她叫醒了。
女孩睜開了眼,見一個陌生的男人闖了進來,趕緊起了身,捋了捋裙襬,以遮住可能走光的部位。
矯正了姿勢,端坐在沙發上,疑惑的看着司陽,問道,“你又是誰啊”
“我是司陽,李嬡嬡的男朋友。”
女孩一聽,微微張大了嘴,顯得驚訝,“你...你就是嬡嬡姐的男朋友啊,你終於來了,欸,嬡嬡姐我...我給你看丟了,對不起。”
司陽見她放鬆了警惕,便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看着她,“你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叫宋雲菲,負責照顧嬡嬡姐的起居,今天早上本來我們是要去買衣服的,但剛出門就發現有人跟蹤,嬡嬡姐警惕的拉着我回了酒店。”
“後來怎麼又出去了呢”司陽仔細打量了一下宋雲菲,她身材瘦小,個子也不高,說話輕聲輕氣,就像小鳥在唱歌一樣,雖然失落,說起話來依然像好聽。
“後來在酒店待了一陣,估計那些人沒跟來吧,想再去買衣服,可沒走幾步路,隱約感覺還是有人跟着。沒有辦法,她只好不去了,換了個地方,去海邊玩,因爲那邊人多,就算有人跟着,也不怕。”
宋雲菲接着說道,“只是嬡嬡姐有點遺憾,她說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想買一件禮服,被人跟着後她就放棄了。”
司陽侷促的問她,“那後來怎麼出海了,許潔怎麼也受傷了”
“海灘上有人出租船隻,嬡嬡姐想坐船繞過那些跟蹤的人。可沒有想到,船纔開了半小時就出現了故障,加之又起了風,船在海面上搖擺的很厲害,我們都很慌張。”
司陽又問道,“船就這樣翻了”
宋雲菲搖頭道,“怎麼會呢,故障後來排除了,風也不大,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幾個人摸上了船,想對嬡嬡姐動手,還是許潔出手護着,而我站在船的另一頭不敢動彈。”
她說着說着,慢慢哽咽起來。
拿着手絹擦了擦鼻水,繼續說道,“後來許潔被打暈了,我準備去將嬡嬡姐拉到我身邊來,可幾個大漢攔住了我,後來又起了風,我被船顛簸,不小心墜了海,眼看着嬡嬡姐消失在我的視線裏,卻無能爲力。”
司陽聽的手腳都在不停的抖着。
這是有人蓄意的,真是可惡極了。
“你們報警了沒有,許潔又是如何被送回來的”
宋雲菲失望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報了警,後來警察通知我們去領人,但我們見到許潔的時候她已經是昏迷狀態,這裏的醫療條件不好,又不敢繼續讓她待在醫院,我又懂醫,所以將她接回了酒店裏。”
莫非許潔是被人丟下船的,司陽暗自思肘着。
“那她現在要不要緊”司陽擔心的問她。
她還是沮喪的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一直昏迷不醒,這邊又缺醫少藥的,我很迷茫了。”
被海水灌了,如果不趁早驅除體內的水份,她最後會被脫水而死的。
司陽臉上顯得緊張起來,“你帶我去看看許潔,也許我有辦法。”
宋雲菲眼睛一亮,望着他,“你有辦法”
“試試吧,不行,就趕快送回國內。”
想起陳東在電話裏拜託他的心情,司陽心緒惆悵萬分。
陳東幫了自己好多忙,而自己切不能讓他對自己失望。
要不是因爲自己,許潔也不會遭遇此難。
“那走吧,她就在隔壁躺着,其他姐妹在守着她。”
宋雲菲說着走出了房間,司陽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進了隔壁房間,宋雲菲對其他女子說了句,“你們外面守着吧。”
幾個女孩好奇看了司陽一眼,便向外走去了。
“司大哥,這就是許潔。”
司陽走近一看,許潔眼睛正合着,臉色蒼白浮腫,她的身體修長,手臂結實,身穿一套.緊身衣。
他依着宋雲菲在牀沿坐了下來。
“她就是許潔”司陽細細打量着這個沒了知覺的女子,猶記幾天前她跟自己說過的話,她的聲音與她的臉龐聯繫起來,確實是一個標準的美人。
可惜了,司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許潔真的發生了意外,那一身功夫,一副好面容又有什麼用呢。
人最重要的是生命,沒有了命什麼都沒了。
“她昏迷多久了”司陽問道。
“從我們第一次看到她開始,到現在...”宋雲菲擼了擼袖子,看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到現在六七個小時了。”
六七個小時,正常人不喫不喝六七個小時確實沒事,但是許潔是受了重傷,還把丟下了海,她身體的器官肯定會有問題,時間再也不能拖延了。
“還有水嗎”
宋雲菲困惑的看着他,“水,你要喝水嗎”
“不是我,是她。”司陽搖頭指了指許潔。
“許潔喝水司陽哥,你不是弄錯了吧,她肚子裏不知道都喝了多少海水呢,雖然吐出來很多,但也有不少都滲透到了全身了,再喝不會撐死嗎”
司陽回道,“不會的。”
海水的鹽份很重,如果只是脫水,那鹽份藏在體內太久纔會真正傷到身體的器官。
就像小時候過年前後,家裏都會給肉加鹽醃製臘肉一般,鹽放太多了,時間久了,許潔就算最終醒了,那她身體的肌能也基本上是廢了。
只是他沒耐心跟宋雲菲解釋了,或許過後她自己能想的到。
接過她遞過來的水,司陽擰開了瓶蓋,對準許潔的嘴巴,慢慢將水灌進她的肚子。
可水一碰到她的嘴巴,就會舉溢出來,一整瓶水灌進去,基本也喝不到多少。
“還有水嗎,都拿來。”
宋雲菲又抱來一打的瓶裝水放在牀上,“哥,這樣真的好嗎”
司陽起了身對她說着道,“你別問了,你把水喝在口裏,嘴對嘴喂她,直到所有的水都喝光了。”
“啊...”宋雲菲不可思議的看着司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