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嬡嬡努力點了點頭,也無力追問什麼是暖心丸了。
她相信,司陽是可以救她於危難的,這份信任是從愛上他的那一刻就產生了。
司陽跑去廚房拿了個碗和一把調羹再返回了臥室。
一勺一勺的挖出來,吹了吹熱氣,然後把李嬡嬡扶起了靠在牀頭。
“來,張嘴。”
司陽連哄帶騙的,將調羹伸進她的嘴巴。
可能是因爲藥的味道有些古怪,讓她難以下嚥。
明明她已經喝了進去,卻又很快吐了出來。
因爲時間太趕,司陽事先沒有嘗過,不知道藥物的味道是怎樣。
他輕輕舔了一下調羹,果然有一種澀澀的味道,正常人根本就無法入口。
“沒放糖,挺難喝的。”李嬡嬡抿着嘴,苦着臉,顯得十分的痛苦。
放糖司陽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放了糖藥效就會大打折扣。
特別是對於天山雪蓮來說,要純天然的服用最好。
正常的喂法,她絕對喝不下去,就算連哄帶騙,等全喝完整個瓦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拖的太久對她的病情是不利的。
突然想起李嬡嬡中了李明的毒的時候,在關育正的診所司陽是用嘴對嘴的喂法,如今這條件,恐怕又要再來一遍了。
他挖了一勺,放到自己嘴裏,沒讓它嚥下去。
然後將李嬡嬡摟到自己懷中,用自己的嘴撬開了她的嘴,就這樣將藥傳遞到她嘴裏去了。
李嬡嬡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了,記起上一次也是這樣,只是上次是在自己不昏迷中,而這一次自己是清醒的。
她的臉不自覺的就紅了。
他嘴裏傳來甘甜的味道彷彿將苦澀的藥味給遮蓋了,她只嚐到了甜,忘卻了澀。
司陽顧不得欣賞她的羞紅的臉蛋,故伎重施,又餵了一次。
漸漸的李嬡嬡似乎也適應了這種方式,臉上的紅暈也褪去了。
整整餵了一個多小時,司陽纔將瓦罐裏的藥全都讓李嬡嬡服了下去。
“都快三點了,老公,你看起來很疲倦,上來休息一會兒吧。”司陽確實忙了一整夜,李嬡嬡這麼一說,他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便爬上了牀在她旁邊躺了下來。
他將李嬡嬡摟在了懷中,用自己的體溫爲她冰冷的身體加熱,這樣有助於她快速恢復正常。
李嬡嬡枕着他的手臂,雙眼專注的看着他,沒有語言,只有眼神交流。就這樣慢慢的兩人先後都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陽被李嬡嬡的叫聲喚起,他睜開眼睛一看,天已經亮了。
李嬡嬡看了他一眼,說道,“本來不打算叫你的,是想讓你多睡一會兒的。只是公司最近事情太多,我要去忙了,廚房裏我做了稀飯,你要是起的來就去喫點吧。”
司陽猛的一伸手,將李嬡嬡拽住,道,“今天能不能不去啊,陪我睡一天。”
李嬡嬡慢慢搖頭道,“這可不行,公司還沒有恢復過來呢,那些董事現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我,等公司穩定了,我陪你去度假,好不好”
司陽賭着嘴學她撒嬌道,“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在家,我害怕。”
“噗嗤。”李嬡嬡笑得連嘴也捂不住了,“你一個大男人,在家怕什麼,誰會把你吃了”
“那可不一定。”司陽恢復了正常語氣,臉上明顯的露了不悅的表情。
李嬡嬡其實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的身體,可是她覺得自己已經完全恢復了,公司的事情現在很棘手,不趕快處理怕是會很麻煩。
“還是我陪你去吧。”司陽見她說不出話了,自己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嬡嬡驚訝的望着他,“你去可你不是玉容公司的員工了,去了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讓我走個後門,再招我進去不就得了。”
李嬡嬡走到他身邊,在他胸膛拍了一下,“你當公司是我一個人開的啊”
“可不是你一個人開的,據我所知就你的股份最多,你是有爲所欲爲的資本的。”
李嬡嬡又捶了他一下,罵道,“你真是個壞蛋。”
“呵呵,就這麼愉快的說定了。”司陽把衣服穿整齊了摟着李嬡嬡就往外面走去。
上了車,李嬡嬡坐上駕駛們回頭望向他問道,“你連飯也不吃了,不會餓嗎”
“開車吧,我不餓的,晚點喫沒有關係。”司陽朝她擺擺手,靠在車椅上,眼睛也閉上了。
李嬡嬡無語,張了張嘴,又說不出什麼,只好回過頭開車。
司陽雖然閉着眼,但也能猜到李嬡嬡心裏所想。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非要去玉容公司上這個班,而是等到了公司的會議上,他有一齣戲要表演。
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讓李嬡嬡參加今天公司的股東例會。
車子停穩的時候,李嬡嬡叫醒了本來就沒有睡的司陽,“到了,老公。”
司陽微微睜開了眼,假裝睡了很久,擡眼望了李嬡嬡,說:“這就到了啊。”
纔要下車,李嬡嬡又拿着手提包鑽了進來,像是有話要對他說。
“怎麼,帶我回公司沒面子啊”司陽又坐回了椅子上。
李嬡嬡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要回公司也可以,我會恢復你的職務,可等下到了公司能不能不要表現的太親密了。雖然公司的人可能都知道咱們是情侶了,但這種走後門的事,我可真幹不出來。”
原則,李嬡嬡這個女人做人就是太有原則。
司陽咬咬牙,答應道,“行,不過我有個條件,待會的例會我能參加吧”
按理說恢復他總經理的職務確實可以參加的,李嬡嬡猶豫了一會兒,勉強點頭,“好好好,就依你了。”
兩人下了車一前一後隔了一段分別進入了公司。
幾分鐘後,總裁祕書通知各部門去會議室參加例會,司陽自然也跟了去。
會議室裏,總裁李嬡嬡坐上正中位置,司陽在她的右手邊,他時不時以一種曖昧的眼神偷看她,弄的她極爲尷尬,都忍着不敢看他。
“今天的例會大家想必也清楚了,雖然目前公司不少銷售渠道已經恢復,但很多合作伙伴還沒有歸隊,因此...”
李嬡嬡的話未完,底下就有人打斷了。
是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他看起來是憋着氣的,一張口便道,“你是總裁,自然你的責任更大,分紅是你也分的多,所以你不應該問我們怎麼做啊”
啪,司陽猛的對着桌子拍了一掌,衆人都齊刷刷的看着他,連李嬡嬡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詫異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說出個所以然,要不然她是會生氣的,畢竟這不是在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