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記得在沼澤旁邊有塊大石頭,怎麼現在我躺在這裏了”
司陽答道,“你本來就躺在這裏啊,是我把你抱過來的,我怕你睡着了滾進了沼澤。”
“哦”李嬡嬡摸着腦袋,難道大石塊也是在夢中才出現的,她晃了晃頭,試圖想起來什麼,卻始終沒有什麼印象。
真的是個夢
她不敢再細想夢裏的事件,尤其是那條恐怖的蛇,實在不敢再糾結其中了。
“老公,我......我們能活着離開這裏嗎”
李嬡嬡的信心被嚴重打擊了,以至於開始了自我懷疑。
望着她那雙靈動的眼睛,司陽實在不忍騙她,可是他心裏也沒有底。
這個山洞根本就如無底洞一般,完全沒有盡頭,現在他並不知道自己離最後的出口有多遠,甚至他的內心也在一步步被摧毀。
“應......應該很快就到了吧。”司陽心虛的答道,聲音裏完全暴露了他的不自信。
“什麼叫應該,到底什麼時候離開這鬼地方啊,你是不是騙我......嗚嗚嗚”
她還是挺不住,精神已經崩潰,整個人已經倒向了司陽懷中,一邊哽咽,一邊在他身上捶打。
“就怪你,就怪你,嗚嗚嗚,我回不去了嗚...”
司陽的心此時就像一條繩,被揪的無法再心安理得了。
心疼的望着嬡嬡滿是淚痕的臉,嘴巴不自覺的貼了上去,沒有說話的慾望與機會,一個勁的吮吸着她臉上的溼潤。
片刻,她的臉就像被清洗過一般,煥發了一新,顯得更加的清麗與水嫩,火光一照,還泛着微弱的光澤。
“老公,我們會死在這裏嗎。”嬡嬡的臉上依然佈滿着恐懼的顏色,但聲音比剛剛要平緩了一些。
司陽輕輕的在她的肚子上撫摸着,動作輕柔,緩慢,充滿了柔情與寵溺。
“唔......”李嬡嬡舒服的輕吟了一聲。
“你放心吧,就算是我死,我也會把你帶出這裏,我會讓你好好活着。”
李嬡嬡緊急的抓住了司陽的手,生怕他馬上就會不見似的,“我不要一個人走,要走就要一起,你不能撇下我一個人,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這是司陽聽過的這世界上最甜蜜的情話。
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她說,但這在種情形,這種環境下聽起來顯得更加的動人。
他再次含住了她那櫻桃般的嘴脣,舌頭肆意侵門踏戶,攪得她不得不張開嘴脣放它進去。
又是互相纏繞,攪動,感受着彼此的柔軟與甜津生甘的滋潤,有索取,有奉獻,有不甘心,還有永不放棄。
片刻,兩人終於放開對方,李嬡嬡的臉上一片緋紅,司陽也略顯羞澀。
“餓了嗎,我們先喫點東西吧。”
“嗯。”
司陽打開包裹,把食物先全部拿了出來。
小鳳媽媽準備的真足,有燒餅,糖果,梨子蘋果,還有不少乾果。
他拿起一塊燒餅扳成了兩半,將其中的一半遞給了李嬡嬡。
李嬡嬡咬了一口,司陽又把水給她遞了過去。
“多喫點吧,反正這食物足夠。”司陽這麼說只是讓她不要擔心而已,事實上他並沒有什麼把握多久能離開這個山洞。
這根本就是一個離開主流世界的遺忘空間,在這個不爲人所知的角落裏,充滿了黑暗與險惡,盡是意外與未知。
要生存下去逃離這裏,這不僅需要堅強的毅力,還要過人的智慧,要兩個人互相的支持,互相的鼓勵對方。
李嬡嬡是司陽能夠堅持下去的主要理由,他唯一擔憂的是怕她挺不下去,這樣他失去了持續的動力,也會將自己放棄。
他沒有喫,只是假裝的碰了一下,以瞞過嬡嬡的擔憂,所有的食物,他都要留給她。
他是男人,還是個修行者,他可以堅持的比她久很多。
“再喫點,我們休息一會兒就要趕路了。”司陽催促着。
“我喫飽了,好撐也。”說着手還在肚子上摸了一下,“老公,你怎麼不喫呢。”
司陽嘴裏故意嚼了嚼,“我吃了,也快撐着了。”說着也學她的樣子,在肚子上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
“那咱們走吧。”李嬡嬡幫忙把剩下的東西全都重新包了起來,然後將手遞給司陽。
司陽撿起火把與水杯,一手拉起了她。
再次出發,他們都各自堅定了信心,對未來也更加充滿了希望,有了攙扶與依靠,相信會走的更久更遠。
路上,嬡嬡依偎着司陽更緊了,司陽的手緊緊的按住她,眼睛望向前方的路,遠方依然是沒有盡頭。
不管怎樣,只要他堅持下去,就會一步一步接近那個目標。
走了一長段路,李嬡嬡突然速度放慢了,司陽也跟着停了下來。
“怎麼啦,嬡嬡”
李嬡嬡手捂着胸口,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臉色也泛白了。
司陽驚慌的再次問她,“嬡嬡,你到底怎麼啦”
“我......我胸口好悶,鼻塞,總覺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老公,我......我好難受。”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身體也在往下滑,司陽緊緊的將她拽緊。
看到她痛苦的表情,司陽心慌如麻。
“咳咳......”
他自己也忍不住咳嗽了兩下,開始以爲是正常的反應,但眼前飄來一陣濃煙,前面的稀薄,越往後越濃郁。
“這是哪裏來的煙”司陽心下沉思道。
難道中這煙有問題,嬡嬡的胸悶以及自己的莫名咳嗽都與它有關
恐怕確實如此,不管有沒有,司陽急忙捂住了李嬡嬡的嘴巴,防止她繼續吸入大量的不名氣體。
而司陽的咳嗽也加重了,他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先屏住了呼吸。
“嬡嬡,你等着。”司陽一手捂着她的口鼻不敢移動,另一隻手伸進了包裹,尋找能夠代替口罩的東西。
找到一塊棉質的布,他把兩邊撕空,留了可以固定的線條,先給李嬡嬡帶上,自己繼續尋找。
好不容易也找不到了一塊,不過不是棉的,而是普通的粗布,效果肯定沒有棉的好。
但聊勝於無,總比沒有好。
“你現在怎樣,嬡嬡,有沒有好點了”司陽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她暫時平放在地上。
“還是很難受,總感覺心下有人在用力抓擾一下,胸口完全無法透氣了。”
意識到情況可能會很嚴重,司陽不敢怠慢了,他只好拿出銀針,根據記憶中的穴位圖,每一道穴位插上一根。
他知道這種方式只能治標,不能治本,現在也沒有現成的中藥可以用,唯一可以做的是爭取儘早離開這裏。拖太久了,司陽怕她會留下病根。
“現在呢,有沒有好受一點。”司陽憂心沖沖的看着她問。
李嬡嬡輕撫着司陽的臉,氣息很微弱的說,“好像穩住了,沒有再加重了。”
司陽很貼心的低下頭,仔細的看着她那雙好看的眼睛,“那就好,現在你身體不舒服,咱們也不能馬上走,而且這濃煙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萬一越往下走,後面的毒性更大,那就麻煩了。”
“那怎麼辦啊,拖的太久,對我們會很不利的。”
“現在只好先休息,我再想辦法了。”
嬡嬡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趨於正常,只是她的手還捂在胸口,看來想要完全恢復一時半會還是不大可能。
“我好想回家,想我爸爸了,想我公司的同事嗎,還想我家裏還張溫暖的大牀,我還想......”
說着睜開了眼睛,瞄了司陽一眼,然後又閉上了。
“那你的那張大牀我能與你一起睡嗎”
嬡嬡俏臉一紅,就像剛熟透的櫻桃,“你這個流氓,這個時候了還開這着玩笑。”
司陽也笑了笑,“苦中作樂嗎,要不然這日子多難過啊,告訴我唄,你的牀我有份嗎”
李嬡嬡再次睜開了眼,壓低了嗓子說道,“你靠近點,我告訴你。”
咦
司陽於是湊了過去,很快被她挺身給咬了一口。
“欸,你可不能不戴口罩啊。”這聲責備非常的愛憐與疼惜。
“傻瓜,戴着口罩怎麼咬你呢。”
司陽捏了捏她的臉頰,“快戴上。”
“老公,其實我想說......”待司陽替她把口罩戴好之後,李嬡嬡又仰起了頭,貼在他的耳邊,輕輕的說道,“我的牀你可以和我一起享用。”
司陽感覺到這句甚是情話的語句讓他甜到心間,又印在腦海裏,隨時都可以拎出來回味。
他與她咬着耳朵說,“你真是個誘人的小妖精。”
山洞裏的生活雖然有困難痛苦,但有了陪伴,似乎也不錯。
因爲陪伴會讓人感到安慰,讓彼此更加的勇敢。
嬡嬡已經進了夢鄉,她睡的很安逸,很放心,完全不用擔心在這充滿險象環生的山洞裏會有任何的意外使她受到傷害。
因爲她有了守護她的天使。
司陽並沒有什麼睡意,眼前的難題比解決怎樣越過沼澤還更困難,一點頭緒也沒有,使他不免有些煩躁。
他又望向濃煙吹過來的方向,那陣煙霧似乎變得稀薄了些。
難道它會自動散去嗎
或許它的出現和消散會有不同的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