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形玉佩”
司徒洪看着司陽的反應,知道他肯定認識這東西。
“這東西你有是吧”
“我...我...我我...我沒有。”司陽支支吾吾的否認了。
司徒洪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他又問道,“你沒有見過這東西,不可能啊,我記得你剛被抱走的時候就帶走了一個。”
“什麼意思”原來這玉佩還有故事呢。
他突然非常的緊張。
手在顫抖,一切來的太突然了,莫名其妙的,身份突變。
司陽還是不想當着司徒洪的面承認他見過,於是搖了搖頭,“沒見過就是沒見過。”
事實上,他記得這東西就在半年前被他無意中捏成了粉末。
“不可能啊。”司徒洪右手摸着腦袋,輕聲嘀咕道,“沒道理啊,明明是我親自放進去了。”
“你是不是記錯了啊,小陽,可你就是小陽啊,你不覺得我們叔侄倆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嗎,那就是血緣啊。”
親切感
司陽沒怎麼感受到,第一眼看到他就是覺得有點眼熟。
可是第一眼見到司徒磊的時候卻是爭的你死我活的,難道這也是血緣的親切感
如果這也算,那也太恐怖了。
“血緣”司陽輕輕的跟着他念道。
這個詞對他太陌生了,從小到大他都無法感覺血緣是有如何的神祕感。
“記得十八年前,我的大哥他因病重,無法把你養大,但又不想你一個人承受着家族的鬥爭,只好讓你的養父母把你抱走,你的養父母以前是司徒府上的傭人,對你父親還很忠心。”
“後來家族一直在勉強維持,因爲敵人內部也出了變故,司徒家最後才免於被滅。”
......
司陽聽着司徒洪的講述,臉上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
畢竟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陌生。
雖然司徒洪的理由很確切,但司陽依然不太相信。
更主要的是他不想相信。
“你的故事講的不錯,大叔。”司陽淡淡的說道,眼睛幾乎合成了一條線。
“這怎麼會是故事呢,小陽,這都是真的。”司徒洪臉上的肌肉抽了抽,情緒有些激動,講了半天,司陽居然還不信他。
司陽不想聽下去了,不管真假,他就當聽了個故事,其它一概沒有興趣。
“好了,謝謝你的招待,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說完,司陽轉身在司徒洪的後肩拍了拍。
司徒洪眼巴巴的望着他離開,默默的嘆了口氣。
司陽就要走到大柵欄口,遠遠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向他走來。
他想看清楚來人的面貌,好奇的停下了腳步。
當那個人影離他不到十米時,終於看清楚了他的相貌。
這人居然是白永光。
南宮府準女婿,南宮珊所謂的前男朋友。
司陽不解,被南宮家曾經視爲女婿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司徒家門口。
目前兩家處於對峙狀態,這種時候,他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行走卻如此自然,看來並不是第一次來。
白永光似乎也發現了司陽,先是愣了一下,完全看清楚人後,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喲,真巧啊,這世界真小,在這種上流社會的場所也能遇到你這種賤民,嘖嘖嘖。”白永光一臉的鄙夷望着司陽,手指還在他胸前指了指,像打量一種奇怪的物體一樣。
“你又爲什麼會在這裏,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吧”司陽冷冷的回道。
白永光白了他一眼,“跟你有屁關係,快給我滾開,遇到你可真是晦氣。”
說到晦氣,司陽鼻子抽了抽,有種想打噴嚏的衝動。
奇怪,突然聞到一種莫名的味道。
應該不是自己身上的,司陽只與才司徒洪接觸過,剛纔在裏面沒有聞到,出來之後也沒有。
而在遇到白永光,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這種味道才特別的明顯。
很刺鼻,很熟悉。
司陽發誓,他對這種味道一共沒聞過幾次,甚至也是在最近才遇到過。
他手抓住白永光,將他拉的離自己更近一點,鼻子再嗅了嗅。
呃...
這味道太濃厚了,就是白永光身上發出來的。
司陽有點困惑,以前也與這個人打過交道,卻從未聞到他身上有這種味道。
“你...你擦什麼香水了”司陽平視着他的眼睛問。
“你神經病,變態啊,拿開你的爪,別弄髒了老子的衣服,我還得去見司徒家主呢。”白永光一臉噁心的撇開了司陽的手,嫌棄的不再理他,直往裏走去。
不對
司陽越聞越覺得有問題。
這味道絕對不是香水,而是...
他想到了。
這種味道跟南宮家老頭的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
沒錯。
司陽永遠都記得那種味道。
而且也正是那一次第一次聞到那種味道。
望着白永光走遠的背影,司陽好像想到了什麼,於是大喊一聲,“白永光,你給我站住。”
白永光回頭瞪了司陽一眼,又轉回去繼續走路。
司陽見他不停下,便追了上去。
追到他的時候,卻與司徒洪又遇上了。
“司徒先生,我來晚了,都是因爲這個人,這人有病,你把他趕出去吧。”白永光恭敬的對司徒洪說道,卻惡狠狠的盯着司陽。
司徒洪見司陽又回來了,好奇的問,“怎麼了,小陽,這位是白永光白先生,是咱們司徒家的客人。”
“客人”司陽似乎早就料定了。
這個白永光一邊是南宮家的女婿,一邊又是司徒家的貴客。
可是南宮與司徒兩家可是對立的。
那白永光在其中充當了什麼角色呢
之前在南宮家根本就沒有見到過白永光,如果他本來就在府上,卻有意隱藏起來,加上南宮老頭被害,而白永光身上卻有着與老頭身上相同的氣味。
這肯定不是巧合。
“是不是你”司陽盯着白永光,卻沒有直說原因,他認爲是對方做的,眼神肯定會閃爍。
“什麼啊,你們”司徒洪聽不大明白,愣在一邊,好奇的看着兩人交鋒。
白永光將臉一扭,“什麼啊,莫名其妙。”
司陽不確定他的目光有什麼變化,好像有閃躲,可又不確定,也許是心理作用,讓他判斷不了。
司徒洪見兩人在門口僵持不下,有點尷尬。
“要不,你們進去再聊,小陽,快進去吧。”
司陽不打算走了,正好司徒洪開了口,他也有留下的臺階。
“好,進去就進去。”
白永光看司陽先走了進去,自己也跟了進去,然後不滿的望着司陽,幾秒後向司徒洪問道,“司徒家主,你這個到底是什麼人,你怎麼會邀請他到家裏來。”
“欸,他是...”
“我跟你一樣,是司徒家的貴客。”司徒洪正要說出他身份,司陽搶先說了。
“貴客,真好笑,不定是你冒充了誰了,也就司徒家主好心,懶得拆穿你,識趣的話,自己離開吧。”
白永光簡直打心裏瞧不起司陽,也不知道他憑的是什麼。
司陽覺又好氣又好笑,論長相,修行水平,財富......他有哪一點比的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司徒洪也不知道要幫誰,站在那十分的爲難,只好吩咐下人去沏了兩杯茶端上來。
“兩位先坐下來吧。”當茶水端上來的時候,司徒洪纔不得已開了口。
白永光給主面家面子,先坐了下來,司陽也不想爲難司徒洪,與白永光隔着張椅子坐了下來。
“白先生,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何事嗎”司徒洪也在兩人對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後對白永光說道。
司陽有點困惑,這個姓白的到底是什麼人,值得司徒家的家主,這麼客氣的跟他說話。
難道以前遇到的白永光是隱藏了實力還是怎麼的,可看着完全不像呢。
根據之前見到的幾次,白永光這人也算是個奇葩,依他的性格,如果真有什麼本事,當時就不會多次輸給自己了。
更何況當時還在南宮珊的面前,男人都要面子的,這個白永光更是如此。
“這個...”白永光正想說什麼,看了一眼司陽,好像顧忌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司徒洪心領神會,也不再說什麼,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喝茶。
白永光喝了一口,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手在胸口摸了摸,又伸進了懷裏,然後掏出了一個盒子。
司陽一看這盒子,立馬怔住了。
這盒子跟司徒洪剛剛拿給他看玉佩時是一樣的。
難道那盒子裏面裝的東西也是一樣的嗎
這樣想着,司陽有些期待他們打開盒子。
他望了兩人,只見白永光正在將它打開,而司徒洪臉色也是一陣疑惑,看起來他對這個盒子也表示喫驚。
盒子一打開,白永光便將東西拿出來給司徒洪看,並說道,“司徒先生,你見過這東西嗎”
司陽湊近仔細一瞧,果不其然,是龍形玉佩。
居然有第三枚。
不久前司徒洪給他看的那枚玉佩,司陽一直以爲,那枚與自己碎掉的那枚是一對。
可現在白永光又拿出了一枚,那他的身份又如何解釋了
白永久又是從何處得到的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