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怒了,什麼時候珊珊變成這個樣子了。
騰的跳下了牀,迅速衝向她的房間,砰的一聲撞開了門。
眼前的一切讓司陽怒不可言。
楊珊珊腳夾着枕頭,手拿着電話貼近耳朵,身體蜷縮在牀上。
臉上本來洋溢着笑容,司陽的闖進嚇得她趕快將手機移開了,臉色煞白的望着司陽。
“司...司陽哥,你...你怎麼了”
“把手機拿來。”司陽不答她的話,表情相當嚴肅。
楊珊珊從來沒見過司陽有這樣面對她的情景,他的臉色太可怕,嚇得她身體都不敢動彈分毫。
“爲什麼啊,你怎麼能看我的手機。”
“拿過來,我不想再說第三遍。”司陽神色嚴厲,容不得半點猶豫。
“給...”楊珊珊的聲音低到根本跟沒開過口一樣,她戰戰兢兢的將手機給司陽遞了過來。
司陽拿起手機仔細劃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是在幹什麼,這麼晚不用睡覺了嗎”什麼也沒有抓到,他怕收不了場,語氣頓時軟弱了許多。
“呃,同...學打打...打來電話,隨便聊了幾句。”珊珊支支吾吾,不敢再看司陽。
“什麼同學,男的女的”
“男的。”
“說了什麼”
“問我報考哪所大學。”
“哦。”司陽懷疑自己會不會多心了,也許自己太緊張這個丫頭了。這個年紀最容易叛逆,逼的太緊駿馬的適得其反。
他什麼話也沒有再說,決定返回房間繼續休息,明天還要去沉州大學看看司小豔。
“你不問問我最想報哪所大學嗎”楊珊珊叫住了司陽。
司陽回頭道,“哪所”
“沉州大學。”
“沉州大學”司陽重複了一遍。
“嗯,你知道爲什麼嗎”
司陽眨了眨眼,問道,“爲什麼”
“因爲離你很近。”
......
司陽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房間的。
因爲離你很近,這幾個字如五雷轟頂,他跌跌撞撞的坐在了牀沿,半晌都在思緒中。
一直到天亮,手機響了他纔有所反應。
“小豔,怎麼了”一看是司小豔,司陽不由得謹慎起來。
“寶兒找你。”
“找我”司陽直覺一定是與董向陽有關。
“是的,你有空就來一趟吧。”
“我現在過來。”
放下電話,司陽趕緊去洗漱了一番,然後出來的時候路過楊珊珊的房間,貼着耳朵聽了一會兒,沒什麼異常,就駕車去了沉州大學。
寶兒一看到司陽就猛得掙脫司小豔向他衝了過去。
“大哥,向陽離開了。”雙目含淚的寶兒顯然是哭了很久的。
果然是與董向陽有關,司陽想到這事就覺煩惱。
“他...他就離開了”
說過兩天後去送他的,看來董向陽是有意要避開自己和寶兒。
“嗯,他說,他說可能不回來了,大哥,我以後怎麼辦啊。他也不說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欸,我...我也...也不是很清楚,但我想他肯定會回來,應該手頭有些很棘手的事吧。”
“嗚嗚嗚...”趙寶兒泣不成聲。
司陽看到她這樣,心裏非常的慚愧。
司小豔走過來,拍打着寶兒的後背,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既然司陽哥說他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
趙寶兒暫停啜泣,眼神詢問般望着司陽,司陽爲了安慰她,也只好點了點頭。
沉州大學的另一個角落裏,秦飛龍正在懷疑着人生。
作爲一個修行者,他覺得非常挫敗,連續交手幾次都沒有佔到任何便宜,不禁懷疑這世界真難混。
他從小自恃天賦異於常人,驕傲自大,以爲來到了城市便能夠很快出人頭地。
可是現在,好像並不是這樣。
而在這以前,他都是戰無不勝,想要啥就有啥。
身邊的人無不對他頂禮膜拜,極盡奉承。
如今,他十分的懷疑。
有幾次,他幾乎都是被秒殺。
甚至自己看上的小姐姐都遲遲弄不到手。
他現在還是什麼都沒有。
此時的秦飛龍很不甘心,憑什麼啊,那些人都不如自己,都是凡人,怎麼就有能力與他做對。
心中有股怒火正在灼燒,恨不得馬上就找出那個與他搶司小豔的男人,然後將他剁成肉醬。
“臭小子,你就是秦飛龍吧”
突然一陣粗獷的聲音傳來,打擾了正坐在宿舍樓梯口亂思亂想秦飛龍。
他回過神來,擡眼一看,五個身體高大壯實的男人已經湊了過來將他團團圍住。
五個人個個滿臉橫肉,相貌兇狠,眼睛看向秦飛龍充滿着譏笑與不屑。
秦飛龍感覺一陣很重的壓迫感襲來,人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手已經將拳頭握的緊緊的。
他微微後退了一步,不是害怕,是那些人靠的太近,有點透不過氣來。
“你們是什麼人”秦飛龍喊道。
那些人不答,再次問道,“你是不是叫秦飛龍”
秦飛龍沒有否認。
五人中帶頭的男人塊頭尤其大一些,他輕笑了一聲,眼神裏全是鄙視。
秦飛龍能感受到這種目光的污辱,他火大了。
想起了這些日子老是被打以及女神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的情景,他尤其不能忍了。
“我就是,你們想怎麼着”他也不示弱,語氣輕蔑,眼睛裏已經全部都是火。
帶頭的冷哼一聲,“找的就是你。”說完揮一揮手,其餘四個同伴紛紛涌上將他拉住往更隱祕的地方去。
秦飛龍冷靜的皺了皺眉頭。
一羣凡人居然想教訓一個修行者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雖然這幾天他老是被打,可打的他的人也是修行者好嘛。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他如果不願意,看這幾個人能拉的動他分毫嗎
果然,大塊頭男子,見四個人拉着不頂用,也走過來幫忙,卻依然是動不了他。
“有話說話,別他媽的動手動腳的”
秦飛龍一把就掙脫了幾人。
“喲,看來是個練家子。”
大塊頭小看了他,不免謹慎了點,不過依然認爲他只有一個人,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