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寶兒的聲音,語氣很急促,看來是剛剛纔發生的。
司陽這纔想起來,有件事情必須提醒董向陽。
“你們現在在哪裏”司陽鎮定的問道。
“在泰雅國際酒店。”趙寶兒答道。
那是司陽的酒店,應該是向陽帶她們去的。
“好的,你們別急,我馬上過來。”
司陽看起來掉電話,就馬不停蹄往酒店奔去。
但是在半路上,他的車卻被人給攔住了。
司陽大怒,不停的按着喇叭。
“嘭嘭嘭。”
有人敲打着他的車窗玻璃,他搖下車窗一看,居然是白永光。
這時候遇到他,肯定沒有好事,這個人肯定是專門來找茬的,否則不會這麼精準的找到自己。
“司陽先生,別來無恙啊”白永光嘴裏叼着半截煙,以特挑釁的語氣說道。
“你想幹什麼,快給老子讓開”司陽大怒,他現事事情緊急,根本沒閒功夫跟這個瘟神扯淡。
白永光的嘴角勾了勾,很快就露出了一絲完全對司陽不屑的表情。
他就是不離開,能怎麼着。
靠,司陽簡直要暴怒了,手指向他,“你滾不滾,小心老子揍你。”
“哎喲,我好怕啊,來啊,來啊,打我啊。”噁心的白永光一邊說,一邊還故意扭動着身體。
啪。司陽用力推開車門走下車來。
白永光依然沒有走開的意思,反而撲通一聲倒在司陽的車下,嘴裏大喊道:“來人啊,撞了,哎喲...”
居然來這一招,真是個無奈,司陽暗罵道。
眼見圍過來不少人,他有點急了,若是人越聚越多,那一時半會就別想走了。
“你想怎樣”司陽的語氣有些妥協。
“賠錢吧,一百萬”
什麼司陽實在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穿着如此體面的大男人居然是這樣一個奇葩。
算了,給他吧。
“好,你別喊了,我給你轉賬。”
白永光撩了撩褲腿,傲慢的說,“我只要現金。”
現金
你孃的,誰他孃的隨身帶着百萬現金跑來跑去。
要是去銀行取的話,這麼多錢,那得提前預約的。
現在他本來就在趕時間,哪裏有空去給他找現金來。
司陽當下完全明白了,這小子就是要撒潑耍賴故意爲難他。
“大家快來啊,這個人撞了人不想管,快抓住他啊,哎喲,疼死我了。”白永光見司陽遲遲沒有迴應,又開始演起戲來。
“是啊,小夥子,撞了人,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看人長相還行,就是不知道人品。”
“欸,你說那人是不是碰瓷呢。”
“瞎說啥呢,腿都陷進車輪裏了,有這麼不要命的碰瓷嗎。”
......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司陽越聽越急。
這時候人羣裏出來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出什麼事了,別阻礙交通啊。”
司陽仔細一看,是個長相不錯的女警察,年紀大概二十四左右,說話時高大胸挺,一副公正不阿的樣子。
“警察你來評評理啊,這個人撞了我,不賠償就想直接走人。”白永光繼續施展着撒潑大法。
司陽心想,反正一時半會也走不了了,不如就陪他玩玩。
“我沒有啊,警花小姐姐,我車開的好好的,這個人就直接就朝我衝了過來。”
“哦,你是說他是碰瓷的”女警掃了一眼白永光,然後對司陽說道,“看起來也不像啊,你看他的腿都被你的車輪壓着了。”
白永光得意的瞟了司陽一眼,司陽趕緊怒瞪回去。
“他就是碰瓷的,不信,你讓他把腿拿出來驗驗傷。”
“把腿拿出來”警花望向白永光,“行嗎”
“哎喲,我這腿肯定都斷了,碰不得了。”
司陽擼了擼袖子,說道,“我有辦法。”說着,雙手將車擡起來。
圍觀人的一看,幾乎都嚇倒了。
“嘖嘖,我靠,這麼大的力氣,看不出來啊。”
“就是,難怪有恃無恐,敢情料到沒人敢動他,這是在威脅人家嗎”
警花也是喫驚的張大了嘴,趕緊將白永光從車下拖了出來。
“撩起褲腿看看。”司陽看着白永光說,他的眼睛露出了兇狠。
“看看,現場沒有醫生,怎麼驗,也許表面沒事,萬一壓碎了骨頭呢。”白永光說。
“我就是醫生,雖然是業餘的,這點還是難不倒我,當然你也可以馬上再叫一個來,我看過了他在看,這樣就不會有人說我說謊了。”
“我看可以,你先看,我再請一個來。”警花指着司陽說完,馬上就拿出了手機。
經得警花同意,司陽纔不管白永光的態度了,扶起他的腿就把褲子給擼到膝蓋處。
肉眼看去,表面確實沒什麼問題,當然就算有問題那也與司陽無關。
“哎喲,你能不能輕點。”白永光貌似痛苦的叫喚道。
司陽的手在他的膝蓋上把了幾秒就知道這個人使的陰招,他的腿確實骨折了,而且骨骼還異位了,但跟車輪壓的沒有關係,而是此人故意爲之。
白永光也是個修行者,雖然水平不高,但做骨骼變位的僞裝對他來說不算太難,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想爲難自己而已。
司陽盯着他的臉看,雖然不太明顯,但可以感受到對自己的嘲諷。
那就跟他玩玩,司陽暗想。
“哦,沉州醫院派了一位資深骨科大夫過來,你給他看的怎樣了。”警花放下電話,向司陽問道。
“他的腿完好無損啊,分明就是碰瓷的。”
司陽說完,暗中運氣,同時手掌在白永光的腿上慢慢的撫摸。
對於這種狀況,使用固本培元就可以輕鬆解決,司陽現在可是突破了元神境界的修行者,固本培元就是這個階段的必修課。
白永光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他摸的極不舒服,大罵道,“你摸我幹什麼啊,你這個變態狂。”
現場馬上鬨堂大笑起來,光天化日之下,兩個大男人...這畫面簡直不忍直視啊。
“我是醫生,摸你怎麼了,不摸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碰瓷的。”司陽說完,馬上收了氣,轉頭對警花說道,“警花小姐姐,他的腿根本沒有事,他就是個碰瓷的。”
“你胡說八道個啥,我明明...”白永光邊說邊摸了一下疑似傷處,卻發現他使用假錯位技法僞裝的位置居然被司陽剛剛給撫平了。
這個人...
他擡眼看着司陽,此人現在一臉的冷俊,靠他媽的,了不起啊。
白永光正要爬起來,這時候警花找來的大夫也到了。
“哦,是這位嗎,我來看看。”大夫約摸五十歲,從長相來看,非常的正直。
“就是這位,張丈夫你給看看。”警花指着地上的白永光說道。
這下不好跑了,只見張丈夫蹲身下去,一手捋了捋稀少的鬍鬚,一手搭在白永光的膝蓋處。
過了五分鐘才緩緩開口說道,“他沒有事啊,完全沒有受過傷。”
“什麼,你這個庸醫,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白永光突然暴跳起來,指着張丈夫破開大罵。
衆人一看,乖乖,居然活蹦亂跳的,敢情真是碰瓷的。
警花反應還挺快的,大喊一聲,“快抓住他。”
白永光意識到自己被揭穿了,尷尬了幾秒,扒開了腿就要跑。
對於一個普通警花來說,他肯定不放在眼裏,但司陽的厲害剛剛領教過了。
待他跑了百十來米,司陽不緊不慢,縱身一躍,跟西遊記裏,會翻跟斗的孫司悟空一樣,輕鬆的就把白永光堵在了眼前。
“走吧,要我親自押嗎”司陽拖着他調轉了個方向,然後在背後給了他一腳,白永光便一個踉蹌朝向警花的方向跌跌撞撞走過去。
“謝謝你啊。”警花對司陽說道,同時給白永光上了手銬。
“哦,小事一樁,我趕時間,就先走了。”司陽說完就往自己的車走去。
“等等。”身後警花又喊道。
“有事”司陽疑惑的問。
“你還不能走,你得隨我去警察局走一趟。”
什麼司陽摸不着頭腦,自己被人誣陷不說,幫她抓住了碰瓷的人還要被帶去警局,這還有天理嗎
他倒不是怕冤枉,又不是沒被冤枉過,只是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要是不呢”司陽生氣了。
“那我按下這個按紐,全城警笛一響,你哪也跑不了。”說着,手已經往肩上摸去了。
旁邊的白永光正幸災樂禍的笑起來了。
靠,司陽瞪了他一眼,然後不耐煩的將車門一甩,對警花大聲說道,“那就走吧。”
“欸,要..要不...就坐你的車吧。”警花臉紅了,支支吾吾的說,“我騎的摩托車,坐不下三人...”
“......”司陽無語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