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嬡嬡送回家,司陽自己也回了家。
家裏有個楊珊珊,明明不用上班,老不回去也會讓人多想的。
他一推開門,就看到珊珊正躺在他那破舊的沙發上興致高昂的看着綜藝節目呢。
這種無腦綜藝,也只有珊珊這種花季少女纔會喜歡。
司陽不想打擾她,悄無聲息的坐到了她旁邊。
“咦,司陽哥,你回來了”
楊珊珊還是發現了司陽,眼眸一亮,揚起美麗的下巴向他望去。
“嗯,你喫過午飯了”
“吃了,昨晚剩的,我給熱了一下,你要喫嗎”
司陽揮揮手,“我也喫過了。”
“噢,那我去洗澡了。”楊珊珊拿起搖控按了一下,電視便關閉了。
洗澡中午洗什麼澡。
司陽苦笑的搖了搖頭。
他在沙發上一個人坐了一會兒,覺得甚是無聊,對着浴室的門口大喊了一聲,“珊珊我去午休了。”
自從領悟了鴻蒙開世錄以來,司陽就沒有間斷過刻苦研習,只是中午修煉今天是第一次。
平時晚上修煉睡的很少,雖然每次修煉完精力都會很充沛,但久了,他還是感覺到有區別。
畢竟晚上是生靈休養最安全的時間,違背了自然規律終會付出代價。
司陽決定,以後不管黑夜白天,只要沒人的時候,他就會抽空繼續學習鴻蒙開世錄。
果然白天的修煉效果很好,才短短一個小時,身上各處氣路通道都順利的打開了。
當他收功完畢時,不僅感到身體經歷了一場滌盪心靈般的儀式,連思路都格外清晰多了。
他滿意的走出了房間,發現珊珊不在客廳,以爲她去午休了,便脫光了身上的衣服。
雖然經過了修行,身體變的更加柔韌,但一身的雜質混雜着汗水發出來的惡臭味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推開浴室的門就要走進去,卻被一聲啊尖銳的叫聲給嚇了出來。
洗個澡需要一個小時嗎,珊珊居然還在裏邊。
他趕緊撿起剛剛脫下來的衣服,勉強的穿在身上,然後往客廳沙發走去。
司陽想起剛纔那個不確定的模糊畫面,身體便有股情不自禁的涌動。
哎,算了,不洗了,爲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起來,他索性回了房,把髒衣服脫下來,換上了一身乾淨的。
出來時,珊珊也正好身披着浴巾走出浴室。
兩人眼神相交時,都不由自主的臉紅了。
司陽趕緊打開了電視,也不管什麼節目,只要有聲音就行,而珊珊卻是羞澀的逃離了現場。
氣氛極度尷尬時,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它恢復了正常。
“喂,你是”司陽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充滿疑惑的問道。
“關育正。”對方報上名字,聲音有點低沉渾厚。
“不記得”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有點蒼桑沙啞。
“哦,關老,記得,記得,只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關老停了幾秒,笑說:“沒事就不能找你切磋切磋技藝嗎”
“關老,有事直說,你就別逗我了。”
“好,好,還是你聰明,那我直說了。”接着關育正便噼裏啪啦的講了一大串。
大意是他的一個堂兄弟遇到了一個棘手的病人,總也治不好,關老便想到了司陽。
司陽可沒有正兒八經給人看過病,去給專業醫生幫忙更是不敢大意。
他沒有立即答應關老,而是細心的問他:“那個病人在哪,你堂兄弟是什麼人”
“就在沉州市醫院啊,他是醫院的院長關育軍”
臥槽,來頭不小。
“那好,我去看看。”
學到的東西總得試試,不試那豈不枉費一身博學。
司陽在客廳大喊了一聲,“我出去一下。”
沒有目標,但他知道她聽得到。
沒有等到珊珊迴應,他就出了門。
沉州醫院,院長關育軍看着剛剛掛了電話的關育正,說:“你說的那個高人,確定不確定能來”
關育正點頭道:“已經在路上了。”
“他真的如你所說,博學醫典,能治各種疑難雜症”
“試試吧,反正你現在也束手無策,總不能讓病人躺着等死吧。”
“這......”
關育軍說不出話來,只能勉強的答應了。可一想到病牀上的人,不無擔憂的說:“董家的少爺,寶貝着呢,這萬一要是失手......後果可就嚴重了。”
“別擔心,擔心也沒有用,到時候再說了,治不好,責任就推給他,你不會有事的。”
司陽速度很快,豪車就是好,開着穩,速度快,路上還沒人敢堵他,一路無阻,他很快就到了醫院。
“關老。”一見到關育正,司陽就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關育正露出了笑容,“你可算來了。”並指了指身邊的人,“這是我堂兄,醫院院長關育軍。”
“院長好。”司陽看着關育軍,禮貌的致意。
關育軍卻沒什麼反應,一臉驚愕的上下打量着司陽。
這人這麼年輕,最多二十七八歲,這會是高人
哎,但願這世上真有這種不世的奇才吧。
“你不用懷疑,看着年輕,但實力不小。”關育正猜到了關育軍的心思。
當然,關育軍能坐穩院長寶座三十年,怎麼可能是無能之輩。他不僅僅醫術高。這看人的眼光,做人的圓滑也是他的特長。
他打量司陽,可不僅僅是看他年輕,而是想從他的眼中讀出什麼。
司陽太冷靜,堅毅,其它便一無所知。
“走,我帶你去見病人。”說完自己走在前面,司陽與關老在後面跟着。
三人一進病房,司陽就感覺裏面的空氣乾燥無比,眼睛望向病牀上的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正聚精會神的在玩手機,一點也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這是董少爺,董向陽。”關育軍說道。
司陽點頭,纔不管他身份呢,也許是什麼豪門吧。
他問道,“他是什麼情況”
“全身滾燙,體溫計無法測出結果,因爲體溫計一放上去,數據就變混亂了。”
“但是他體內的各項器官功能都很正常,沒有任何損害。”
關育軍補充道,直到現在他還覺得不可思議,從醫多年,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